明扬把今天和韩允的对话复述一遍,执着问:江先生,谁都可以叫你老公吗?我以为只有我可以。
江崇年听他提及这两个字,心跳渐渐加快。什么时候挂起的笑都不自知,他深吸深呼一口气,躺平身子逗明扬,你既然知道只有你可以,为什么我从来没听你叫过?
我...我想等一等。
江崇年静默两秒,想等什么时候?
等你生气的时候,明扬声音轻了轻,江先生今天是不是生气了,因为那张照片。
说起那张照片江崇年就脑仁疼,才分开没几个小时,这小迷糊就和别人牵上了,地滑相互扶一下情有可原。
明扬倒好,特意拍张照片给他。
别人也就算了,对方是兰晖就很难不让他乱想,总能联想到监控画面里,他帮明扬仔细戴围巾的画面。
不仅生气,我还吃醋,江崇年缓了缓,不过,现在好些了,我知道崽崽有自己的分寸。
听对方没生气,明扬兴奋趴在床上,软绵绵说:老公,我好爱你。
在江崇年看不到电话那头,明扬被自己说害羞了,他捂着脸陷进枕头里,心扑通扑通乱跳。
江崇年后来回答了什么他没听清,庆幸江先生这会儿只在电话里,不然明扬可能会躲进被窝,一晚上也不会把头探出来。
无名山这一带十二月中旬基本雨一天,晴一天。
工作基本放在晴的那五六天,这样一来工作量就变大了,好几个片子需要放在同一天进行,导致化妆师摄影师急缺。
正因如此,明扬终于从打杂熬到掌镜。经程最强力要求后,明扬成了他的专属摄影师,相机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搔首弄姿。
韩允没事喜欢到处窜,偶尔会像私生饭一样和明扬打听江崇年在做什么,吃饭没,睡没睡好觉。她问一次明扬老实回答一次,久而久之韩允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你下次能不能别回答这么快,我在觊觎你男人,你怎么还推销起来了!
明扬给相机充好电,好脾气说:那下次我过几秒再回答你吧。
韩允:......
那之后韩允再没问过关于江崇年任何事,反而加了明扬微信,存了电话,每天早午晚安。
程最不懂她这波操作,直接问:走火入魔了?
韩允边偷拍明扬边嘚瑟,从今天起,姐要挖江崇年墙角!
程最远远看一眼跟在兰晖身后忙的明扬,摇摇头,这恐怕比挖明扬墙角还难!
怎么?韩允收了手机,斜他一眼,感叹说:明扬这种乖乖的小奶狗,反而勾起我的少女心,怎么看怎么喜欢。
求您下回找男人找个直的吧,我担心你孤独终老....
韩允:
这几天整个组常常一熬熬到深夜, 明扬两天加起来睡眠时间都没超过十小时,好不容易在最后一天中午抢了点时间补觉。
但后来被程最进来吵醒了。
程最把常服扔他床上,毫不见外在他房间照镜子,边说:怎么样,看着有没有那种....他顿了顿,找到一个词,接着说:祸国殃民的美感?
明扬朦胧着睡眼一时没发言,从头到脚把程最打量一遍。
他穿着一件复杂又不显厚重的香槟色,法式一字肩轻婚纱。
程最虽然高,骨架子却不算大,露胳膊露背也不显得粗壮奇怪。整体装扮配上他那张精致得雌雄莫辨的脸,还有些尊贵和赏心悦目。
明扬钻出被窝,从床头爬到床尾。他伸手揪着程最裙摆往下扯了扯。
看着很容易滑下来的抹胸,结果扯都扯不掉明扬收回手,边郁闷边夸奖说:好看。
程最作势转了一圈,笑起来,你想不想试一试?
明扬立刻摇头,我是男的,不可以穿裙子。
啧,程最轻轻给他一个脑瓜崩,你的意思是,我很娘?
明扬找不到话说,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转移话题,你很好看。
程最撩开头纱故作生气道:明扬,你是不是真觉得我很娘?
明扬摇头,我没有。
我不信。程最偷偷瞄他,除非....
什么?
除非你穿一次,程最打定主意骗明扬穿,他拽着裙摆跑过去把房门反锁,再跑回来不等明扬拒绝,先说道:帮我把后面的带子解开。
我不穿....明扬从镜子里看程最,小声说。
你嫌我娘!
没有。
那就穿。
费了半天劲儿,程最脱了婚纱扔给明扬,我可没欺负你啊。我早八百年不当模特,年哥因为你叫我来就算了,补的还是女模特的空缺,是你们在欺负我!
明扬一点也说不过程最,委委屈屈脱衣服套婚纱。程最帮他后边带子穿好绑紧,然后推明扬站在镜子前,抱臂欣赏自己的杰作。
明扬生得白,香槟色更衬得肤白貌俊,特别是锁骨的轮廓异常清晰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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