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扬感到很挫败,对这两个会去咨询心理辅导学校的学生家长也非常不满,没忍住,当面刺儿了两人几句。这于他是很少见的,他待人一向和颜悦色,这样面对面夹枪带棒地说别人,更是少之又少,上次这样
上次这样,还是对我。金旭道,告诉我说,你是直男,让我尽早死心吧。
尚扬没有被这玩笑话给逗笑,木着脸看他。
此时刑警大哥去上洗手间了,他俩在外面等着。
金旭道:小尚同志,知道你生气,可怎么能带着情绪工作。
尚扬道:不是情绪的问题姓任的怎么就不是真凶?
你只是很想有个充分的理由,能让任老师得到惩罚。金旭揭开了他的心思。
什么烂人,也配叫老师?尚扬郁闷道,这案子真是堵得我心里难受幸亏我只是个文职,不然我迟早要被这些千奇百怪的人活活气死。
金旭没有发表意见。他见过的千奇百怪的人已经很多了,比这更离谱的都有。
刑警从洗手间里出来,他俩也不再单聊了,三人不想下去后再当着高卓越的面说案子,便在这里先把目前的情况梳理一下。
之前被目击群众的描述所误导,警察们都以为白天纠缠何子晴的,和晚上拖行李箱离开何子晴住处的,是同一个人。而现在看来,在这两个情景下,是分别有两个不同的中年男人,和何子晴发生了纠葛。
白天的是心理辅导学校那个任姓男,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并且就他那不同寻常的脑回路而言,他也不具备作案动机,先前尚扬怀疑是被曝光短视频激怒而找何子晴麻烦的动机,并不成立。
晚上出现在何子晴所住小区的行李箱男,很可能才是真正的嫌疑人。
现在要寄希望于去出租车公司打听情况的小分队,能带回来有用的信息,如果找到了那晚拉载神秘人的车辆,车内监控也许能近距离拍到这人,司机师傅应该也能提供些有用的信息。
回队里跟大家碰头,听听大家的进展。金旭并不而气馁,仍是平常那副样子,甚至说,咱们这边还算顺利,没遇到难题。
尚扬本来还腹诽这叫什么顺利,等他们回到刑侦支队,其他众队员也大多都回来了,同步了下目前的情况竟然还真是他们这临时三人组最顺利。
排查何子晴社会关系的,几乎一无所获,何子晴高考前就已经和高中以前的同学断了联系,大专毕业后和大专同学也没了来往,不继续读书了,也没找工作,平时处在一个几乎不社交的状态里,她和黄梦柔是在打游戏认识后奔了现,黄梦柔的亲友不知道黄的取向,更不知道有何子晴的存在。
去出租车公司的,有发现但约等于没有,是找到了行李箱男上的出租车辆,也调到了车内监控,司机师傅也记得这人,但是
那天晚上这人在何子晴所住小区外面打了辆车,拖着一个很沉很大的行李箱,司机师傅下车帮忙把行李箱放后备箱里,这人径自就去坐了副驾,人还没上车,就把装在挡风玻璃边的摄像头拨到了一边去,当时是晚上,司机师傅关好后备箱回来开车,也没注意摄像头被动过,一路就把人送到了目的地,第二天才注意到,摄像头方向是偏着的,压根拍不到副驾的人,师傅当时没多想,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今天警察找到他,一问26号晚上的事,又要调监控,他才想起来,感觉那行李箱好像不太对,那人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过,下车的地方也挺偏。不过做出租车一行的,每天都会遇到奇怪的客人,他也没太往心里去。
而后就被警察戳穿了心思,觉得行李箱不对,种种迹象都表明有问题,还不上报,不就是不想惹麻烦?
司机不服气地认错,但还是表示,打击犯罪抓坏人这是你们警察的工作,又不是我们老百姓的,你来问,我这么配合,你们还想怎么样?
把警察气得够呛,但也没辙。
那糊涂蛋司机说,人是在南环下了车,跟这条线索的警察提起这师傅还是挺生气,道,我们一想,南环大马路,到处都是摄像头了,又马不停蹄找交通部门,调了这人下车位置周边的监控看,监控是能看到他下车了,出租车一走,他提着箱子,跨过路边防护栏,走野地里去了。
一直跟尚扬和金旭在一起的那位刑警对他俩介绍道:我们这儿不像大城市,到了五环六环还高楼大厦,我们南环路底下就黑灯瞎火,是荒郊野外了,摄像头都很少。
前头说话那位警察道:这人下车的地方绝对是提前想好了的,那片以前是农田,后来卖给地产商要开发,这开发商把那圈了起来,结果地基都没打,卷钱跑了,在那买了房的老百姓现在还整天上访
队里一位副队长忙:咳!提醒下属,这种关上门吐槽的话,少在尚扬和金旭两位外人面前说。
警察收回来,说:那周围上百亩的荒地,一个摄像头都没有,我说这人肯定是算好了,才在那里下车。
出租车里摄像头没拍到嫌疑人,司机描述的又跟任老师差不多,等于是线索又断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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