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盾印术，也是两百万银币的价钱。
    鬼箭术主攻，盾印术主防。这两个术法结合起来使用，但是一个相互的补充。买来了这两个鬼炼者术法，百鸟冲的心情也好了起来，这一次进入鬼炼者卖场，还是很有收获的。他最缺的就是可以用于进攻和防守的术法，这两个术法虽然都算不上是高级的厉害的术法，但只要使用得当，一样可以干掉很强的敌人。
    买了两个术法，花了四百万银币，百鸟冲没有在一层卖场停留，他上了二楼。
    二楼的卖场的面积和第一层一样大小，就连布局几乎都是一样的。不过，二楼卖场的人明显要比第一层多一些。百鸟冲先还觉得有些错愕，但转眼一想又明白了过来，来到这里的人，都是真正的鬼炼者，自身都有修练的秘笈，也有可以施展的术法，所以第一层的秘笈卖场，除非他们觉得有必要更换自己的秘笈的必要，否则是不会去购买新的秘笈和术法的。二楼是鬼家法器的卖场，这却是买来就可以使用的，也就不不奇怪为什么人会更多了。
    用一面五鬼令幡，百鸟冲杀掉了天尊境初境的天字杀人组组长，鬼家法器的厉害，他是深有体会的。这一次进入鬼家卖场，他最主要的目的也是想买一件类似五鬼令幡的鬼家法器。但走过几个展台，看了看里面陈列的鬼家法器以及标注的价格，他好不容易才好转起来的心情，又变得低落和沮丧起来。随随便便一个鬼家法器，最便宜的价格也是两千万银币，他拿什么来购买呢？
    路过一只展台，百鸟冲忽然被里面的鬼家法器所吸引住了。
    “鬼火凤凰幡：此幡能招不死系鬼火凤凰，就算面对天尊境末境的对手，也无所畏惧。所招之鬼火凤凰，实力相当于圣级初级进化之灵兽。售价：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银币。”
    百鸟冲又傻眼了，这样的价钱，和一亿银币有什么区别呢？这样的价钱，别说是他现在能购买，就算按照目前这种赚钱的速度，他就是再打拼五十年也不可能买下这鬼家法器。还是那种让他郁闷和沮丧的感觉，他真的怀疑他是整个卖场里面最穷的鬼炼者。
    却就在他被价钱所震惊的时候，一个鬼炼者同行走了过来，只看了那鬼火凤凰幡一眼，便敲了展台旁边的小铃。一个店员走过来，询问一句。那鬼炼者同行便开始付钱，百鸟冲才发现，这家伙居然用的是金币钱票，以一当百，一亿银币的价钱，折合金币便是百万金币。那鬼炼者付了十张失望面额的金币钱票，便拿走了那面鬼火凤凰幡。
    “这些家伙……哪来那么多钱啊？就算是有家族支撑，也不是这么一个用法吧？哎，我留在这二层鬼家法器的卖场也没有用了，还是去第三层看看吧，说不一定能淘到什么好东西呢。”百鸟冲心中一声苦笑，他剩下的那点钱，连最便宜的鬼家法器都无法买到，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在这里转悠了。
    登上三楼，百鸟冲交了二十万银币的入场费，走进了卖场。三楼卖场的人比之二层还要多一些。百鸟冲放眼看了一下，他发现这里什么都有卖的，秘笈、鬼家法器甚至是炼制鬼家法器的材料，炼制鬼丸和灵药的药材也有出售。但他很快就发现，来到这里的鬼炼者，并不是想卖货赚钱，而是兑换对方的东西，因为他们标的价钱，比卖场里面的价钱还要离谱。
    确实，来到这第三层的鬼炼者，每一个都付出了四十万银币的代价，卖一两百的货，也没什么赚头。这些钱，对于生财有道的鬼炼者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他们来这第三层自由集市的目的，就是兑换自己需要的东西，而鬼商号恰好提供了这样一个平台。
    其实，百鸟冲感觉他是最穷的鬼炼者，那是他因为他现钱太少的原因，但实际上，他身上的宝物，随便一样拿出来，都能引起这些鬼炼者的轰动，比如鬼宝灵泉晶体，比如鬼王牌盾，比如玉龙判官笔，还要色虚鬼圣的鬼蛋。这些东西，别说是拥有，有些鬼炼者就连见一眼都不可能。
    然而，这些东西却是不能轻易拿出来示人的，百鸟冲也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拿这些宝物换东西。想来想去，他除了六百万的银币的余款，还有十颗在无光森林期间炼制出来，还没来得及给灵森族鬼骨女战士的三鬼丸了。他不知道这些三鬼丸有没有人需要，要是有的话，他倒可以兑换一些东西回去了。
    虽然是囊中羞涩，但百鸟冲也不是见什么便宜就拣什么，而是有针对性地物色着他需要的东西。一个个展台走过，对于那些摆出用处不是很大的鬼家法器，叫价又贵得离谱的展台，他只是大致看两眼便离开了。
    走过大约十来个展台，百鸟冲在一个展台前停了下来。卖货的鬼炼者同样黑袍遮身，黑布斗笠遮脸，但从他露出的双手来看，那满是皱纹的皮肤却已经出卖了他的年龄。这个老鬼炼者的货物很多，摆满了整整一个展台还不算，还自带了一个小方桌，将摆不下的货物放在了那方桌之上。他的货物也很杂，鬼炼者的秘笈有之，术法有之，鬼家法器也有之，甚至还有一些不太入流的药材和炼制鬼家法器的材料。
    看着这老鬼炼者的摊位，这些杂七杂八的货物，百鸟冲觉得他一定是这艘鬼商号的常客了。
    目光扫过那些乱七八糟的货物，百鸟冲忽然一本不是术法秘笈，也不是鬼炼力修练秘笈的古书所吸引住了。那本古书叫“鬼家法器炼制入门”。看封皮和纸张的材质，居然是灵纸所造，年代也相当的久远，以至于颜色枯黄，很有的历史的沉淀感。
    百鸟冲伸过了手去，他想拿起来翻看一下，那老鬼炼者却慌忙将那本“鬼家法器炼制入门》给拿了起来，一边说道：“这古书只换不卖，你有什么东西拿来给我看看。”
    百鸟冲将装着十颗三鬼丸的白玉药瓶拿了出来，说道：“我只有三鬼丸，不知道你换不换呢？”
    “三鬼丸？”那老鬼炼者的语气微微变了变。
    老鬼炼者的语气变化非常小，甚至不易察觉到，但百鸟冲还是捕捉到了他的这一丝变化，心中暗喜，有戏。他又故作漫不经心的姿态，说道：“想必老前辈也知道，这鬼丸并不是说有鬼炼者都能炼制的，需要异类鬼火才能炼制，而且药材也不容易找。嗯，这三鬼丸能鬼炼者短时间内提升很强的实力，即便是面对很强的天武者也能保命无忧。我换你这本古书，你是一点也不亏。要知道，你这书，一非鬼炼力修练秘笈，二非鬼炼者术法秘笈，也就增加一点知识而已。”
    “增加一点知识不假，但我这古书里面可有两样鬼家法器的炼制秘法，只是我炼制不出来而已。你到说说，你有多少三鬼丸吧？”老鬼炼者的语气又平缓了下来，并不心急的样子。
    其实砍价，并不是妇人们的专利，男人砍价，往往更加精彩，察颜观色，猜测对方心思什么的，都会用上。
    “怎么，你这样一本书，你还想换几颗三鬼丸吗？”百鸟冲试探地道。
    “鬼丸虽然需要异类鬼火才能炼制，但这种吃了也就吃了，不会带来长远的好处。我这书却不同，它会告诉你怎么去炼制鬼家法器，还有两个鬼家法器的炼制秘法，你想用区区几颗鬼丸就换走它吗？年轻人，我老头子可不傻，我可是这里的常客，和我砍价，你还嫩了点。你告诉我，你有几颗三鬼丸，再拿一颗出来我看看货色，我们再决定交易与否。你看怎么样？”老鬼炼者一副吃定了百鸟冲的样子。
    “那我也要看看你的书。”百鸟冲也不是呆瓜。一本书究竟有没有价值，大致翻看一下内容就一目了然了，到时候如果这书没有价值，他就不换了。
    “行，但只准翻看两页。”老鬼炼者伸出双手，一手拿着那本古书，一手却是空的。他的意思嗯明显了，一手收三鬼丸，一手交古书。
    他这样的风格，还坐什么鬼炼者，干脆去做奸商算了。百鸟冲心中暗骂狡猾，却也依言拿出一颗三鬼丸递了过去，放下三鬼丸，拿回古书。
    “记住，只能看三页。”老鬼炼者查看三鬼丸成色的时候不忘提醒百鸟冲。
    “我答应你只看三页，就一定只看三页，不过，我可没说只看前三页，我看第一页，中间随便一页，以及最后一页。”百鸟冲说道。
    “咦？你小子……”老鬼炼者愣了一下，却找不到理由反驳百鸟冲了，只得说道：“那你快看。”
    一本书看第一页，中间一页和最后一页，基本上就能知道是一本什么性质的书了。百鸟冲翻开了古书，查看三页。也就是这一看，竟被里面的内容深深吸引。这本书虽然只是一本介绍怎么去炼制鬼家法器的书籍，但却是非常的详尽和专业。最后，百鸟冲在最后一页果然看到了一个鬼家法器的炼制秘法。却还没等他看哥详尽，那老鬼炼者就一把抢过了他的书，却没将三鬼丸递给百鸟冲。
    “你这三鬼丸成色还可以，这样吧，你告诉我你有多少颗？”
    百鸟冲心道：“我如果告诉你我有十颗，你多半要全要去，我可没那么傻。”心中想着，他嘴上说道：“我只有五颗三鬼丸，你要换的话，我们就成交。”
    “五颗？五颗我可不换，除非你再加两百万银币的差价。”
    “你……”百鸟冲顿时气结。
    “不过，你如果把那装三鬼丸的白玉瓶子连里面的东西全给我，我就换给你。”老鬼炼者好整以暇地道。
    百鸟冲心中哭笑不得，搞了半天这家伙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他不止五颗三鬼丸，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想了一下，他还是点了点头。三鬼丸他随时可以炼制，但这本介绍如何炼制鬼家法器的古书，却是没有的。阎鬼虽然有讲过一些炼制的办法，但始终不够详尽，另外，阎鬼事实上也没怎么炼制鬼家法器，不然在他的墓穴之中就应该有鬼家法器存在。所以指望阎鬼来教他如何炼制鬼家法器，那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途径。
    “我们交换吧。”百鸟冲将装有十颗三鬼丸的白玉药瓶递了过去，并从老鬼炼者的手中接过了那本古书。
    第二百二十九章 墨玉雕像
    十颗三鬼丸换来一本算不上秘笈的书，老鬼炼者认为他赚了。那古书上的两件鬼家法器的炼制秘法，他并不认为是真的，他本人就曾经尝试过，没有成功的可能。而且材料极其怪僻，很难凑齐。所以但百鸟冲拿着他那本《鬼家法器炼制入门》之后，他偷偷笑了两声，丝毫不掩饰内心之中的欢喜。他心里恐怕也在想，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傻瓜，十颗三鬼丸是什么价钱，一本形同鸡肋的破书又是什么价钱？
    他的笑声百鸟冲没有听不见的可能，他是怎么想的，百鸟冲也有推敲，不过，只要对他有用的东西，就算是一本破书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三层自由市场转了一圈，百鸟冲发现了许多想要的东西，但却没有足够的钱或者东西去兑换了。他心中暗暗地道：“这一次算是花四十万买一个经验了，下一次再来之前，我一定要多准备一些东西，直接拿到第三层自由市场来兑换。”
    发现六百万银币无法买到好东西的时候，百鸟冲打算离开鬼商号了。却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奇怪的鬼炼者忽然进入了他的视线。那个鬼炼者窝在一个角落里，蹲在地上，他的面前放着一块脏兮兮的破布，那布上摆着一尊小石头雕像。那雕像仅有一拳高度，石料看似一种罕见的墨玉，浑身都散发着古朴和远古的韵味。
    不过，材质虽然是比较罕见的墨玉，但它却没有丝毫黑暗能量的释放。没有一丝黑暗能量的存在，那就是普通之物，应该算是古玩。也难怪他蹲在角落里，没人过问他的货物。对于鬼炼者来说，最需要的鬼家法器和修练秘笈，谁有心思在这个特殊的鬼炼者卖场里买古玩呢？那还不如在大城市里的古玩市场购买，只要有钱什么古玩都能买到。
    然而，吸引百鸟冲的确不是这尊墨玉的古玩价值，更不是它的材质，而是它的样貌。它和他的鬼武魂恶鬼罗刹有几分相似，青面獠牙，凶态毕露，显然是阴间世界的恶鬼一族。不过它和鬼武魂恶鬼罗刹也有一个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它有着一双大脚。那一双大脚，每一只都要比它的头要大上三分之一。看上去很不协调，很是诡异。
    这一双大脚，让百鸟冲忽然想起来他在他的鬼炼世界所发现的巨大脚印，这个时候，他也隐隐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虽然只见到了脚印，但如果将这墨玉雕像的大脚放大一定的倍数，那简直是一个模子雕琢出来的！
    “这墨玉雕像，会不会和我鬼炼世界之中的脚印有关联呢？这墨玉雕像又会不会是一个媒介，激活它，就能让那大脚恶鬼现出真身呢？可是，这墨玉雕像上根本就没有丝毫黑暗能量释放啊，横竖看都是普通的古玩……”心中有所判断，有所思考，但百鸟冲还是控制不了他的好奇心，走了过去。
    “你要买我的宝贝？”那蹲在地上的鬼炼者见来了一个买主，顿时喜欢了起来，人也站了起来。
    百鸟冲淡淡地道：“我只是看看。”他发现这家伙的墨玉雕像竟然没有标价，为防止他狮子大开口，他还是先表现出漫不经心的样子。
    “不买？”那鬼炼者顿时没了好气，恶狠狠地道：“那就走开，不买你来看什么？”
    “这种态度，是人都欠你钱的臭样子，也难怪你要蹲墙角……”百鸟冲心中不屑，但表面上却没动丝毫怒气，依旧轻描淡写地道：“我看看，然后才买。倘若你不让看到话，我就不买了。”
    那鬼炼者虽然是一个臭脾气，但好不容易等来一个买主，哪有撵走的道理，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那你看吧，不过小心一点，可不要弄坏了。”
    百鸟冲蹲在了破布之前，伸手将墨玉雕像拿来起来。一拿起，他顿时吃了一惊，这小小的墨玉雕像竟非常沉重！给他的感觉这墨玉雕像根本就不是墨玉雕琢而成，倒像是用铁疙瘩雕琢出来的。他心中也顿时生出一种预感，这东西并不寻常！这更加加强了他之前的那个猜测，这雕像和他在鬼炼世界之中发现的大脚印有关连！
    “你这墨玉雕像要卖多少钱？”百鸟冲强忍着心中的激动，试探地问道。
    “一千万银币。”鬼炼者报出了一个价。
    百鸟冲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你这墨玉雕像没有丝毫黑暗能量释放出来，多半是个古玩，哪能卖那么高的价钱呢？”
    “前天我叫价两千万，昨天我叫价一千五百万，今天……一千万。”那鬼炼者卖家心头似乎有股无法消除的火气，他说道：“这个价钱其实很公道，只是没人识货而已，我下次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了。”
    百鸟冲说道：“你说没人识货，那你说说你这东西为什么值那么多钱吧？”
    那鬼炼者卖家说道：“它为什么值钱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知道……它是一件宝物。我是在海底一艘沉船之中发现的，那艘船是猛鬼时代一个很厉害的鬼炼者的战船，那样的人物，他所带在身上的东西，会是普通之物吗？”
    猛鬼时代的一个鬼炼者的战船，这个说法再次让百鸟冲怦然心动。但面上他却说道：“你这种说法缺乏说服力，要是是宝物，你恐怕就自己留着了，怎么还会拿出来卖呢？”
    “我可不是大地方的鬼炼者，我是海岛上的鬼炼者，不像你们这些鬼炼者，杀人就能赚钱，我杀人赚芒果啊？这四十万的入场费我都攒了一年，冒着生命危险干掉了一个海盗团才抢来的……”似乎是发觉不该说这些，鬼炼者卖家又恶声道：“你这人见我老实就逛我吗？这东西你买还是不买，不买就闪一边去。”
    百鸟冲肯定想买，但他却拿不出一千万银币，犹豫了一下，他才出声说道：“我确实想买你的东西，但我身上只有六百万银币，你卖吗？”
    “六百万？这……”来自海岛的鬼炼者犹豫了。
    百鸟冲摊开了双手，“我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很有钱的鬼炼者，我确实只有六百万银币。你不卖给我的话，你很有可能空手回去，这东西你又不能用，还白白损失四十万吨入场费。”
    “好吧，我卖给你。”来自海岛的鬼炼者做出了让步，百鸟冲所说的，他想了一下，确实，这东西他并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怎么使用，他这这里三天也只遇见了百鸟冲一个买主，不卖百鸟冲的话，他多半要失望而归。
    每一次登上鬼商号，鬼炼者都能停留三天，可以提前离开，但绝对不允许延时逗留。三天的时间一到，够时限的鬼炼者要么再交钱，要么就会被请出去。
    见来自海岛的鬼炼者答应，百鸟冲便拿出他仅剩下的六百万银币，如数交给了他，也将墨玉雕像收藏好，然后转身离开了第三层卖场。
    倘若百鸟冲没有在四方城发现那巨大的脚印，他也不会买这尊墨玉雕像，因为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处，只是凭一种直觉差买了下来。
    “六百万银币买一尊墨玉雕像回去，倘若没有用处的话，不知道小师父会怎么数落我啊，她的口气……嗯，我怎么喜欢她数落我的口气呢？”一边向鬼商号船首甲板走去，百鸟冲心中一边想着不相干的问题。确实，兰青依现在数落他的口气，尤其是在花钱方面，就像是一个管家婆数落不会节约的丈夫的口气。
    百鸟冲来到甲板，很快就有人过来。也不问他什么，直接拿着那剪刀鬼家法器，咔嚓咔嚓剪开虚空，随后又做了一个相请到姿势，还很有礼貌地道：“欢迎下次再来。”
    来一次就白送四十万银币，如果再买一点东西的话，那利润是相当可观的，他们当然欢迎下次再来了。百鸟冲心中一片苦笑，也没应话，举步走进来剪开的虚空之门。他的身体一进去，那黑光涌动的虚空之门顿时又收缩，最后化作一线黑光，消失在了天幕之中。
    只觉眼前一线黑光闪过，再一定神殿时候，百鸟冲已经发现他站在了之前进入鬼炼者卖场的位置上，也就是他最后一次处理尸体的地方。不过，那尸体已经不见了。地面上的血迹也被处理得很干净，甚至连一丝血腥味都没有留下来。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东方的天边已经微微发亮。他在鬼商号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现在看来，他却是在鬼商号上逗留了一夜的时间。
    一夜的时间他花掉了一千多万银币，这在普通人的眼里简直是不可想象的败家行为，但在鬼炼者的世界，这其实不过是一个穷人逛了一次贵族富人们的奢侈品店，买了一点小东西装一下门面而已。
    百鸟冲将他买回来的东西全部拿来出来，放在面前。所有买回来的东西，最实用的莫过于鬼箭术和鬼盾术，稍加修练和熟悉就能派上用场。最有潜力的似乎就要属用十颗三鬼丸兑换回来的《鬼家法器炼制入门》了，他相信他学到了相关的知识之后，就能炼制出他自己的鬼家法器，不为别的，带给他这种自信的便是他的特异鬼火。而最神秘和不可预测的便是那尊墨玉雕像了，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他无法预料。
    有实用的，有值得期待的，还有押宝性质的，什么都有了，齐全了，百鸟冲这么一想，又觉得他这一次的收获还是很大的，虽然花光缆身上的所有的钱，有可能被兰青依以管家婆的口气数落他……
    一一看过所有买回来的东西，百鸟冲将他们都放进了鬼王牌盾。在鬼商号上他不敢动用这样的宝物，在这里也就无所顾忌了。
    收好了东西，百鸟冲打开鬼门，放出灵鹰，然后骑上它的后背，让它向无光森林黑云山飞去。
    第二百三十章 山谷混战
    灵鹰在云层之中飞行，春天的寒风吹拂，在百鸟冲的发丝上结上了一层层晶莹的冰渣。这冰渣非他鬼炼力所凝炼，是自然之物。百鸟冲本可以杜绝这样的冰霜在他的身上形成，不过，这样的自然之物却是他所喜欢的，也就任由身上被冻出冰渣了。
    半柱香的时间之后，灵鹰从云层间落下，飞速下坠，他紧紧地趴在灵鹰的后背之上，这倒不是怕掉落下去，而是避免被人发现灵鹰背上有人。灵鹰降落的地点是黑云山附近的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轻拍了一下灵鹰的鹰头，百鸟冲将他收进了阴间鬼炼世界。
    “过了这么些天，不知道木婉容和越国的冒险者们躲到了什么地方。木婉容倘若能从那场花妖发动的毒雾之中活下来，倒也不简单。”百鸟冲的心中暗暗地想着。他不着急着回到地下花园，正是为了此事。来自天界的，一出现就能引起整个花妖族轰动的无根花，木婉容的手上，真的有那样的宝物吗？
    所有关于无根花的困惑，见到木婉容就清楚了。不过，这仍然不是百鸟冲最主要的目的，他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宋升阳。
    整理了一下思绪，百鸟冲打开鬼门，将无影灵狼放了出来，对它说道：“无影灵狼，你还记得上次我让你追踪的越国女人吗？”
    无影灵狼点了点狼首，同时趴了下去，示意百鸟冲坐到它的背上去。百鸟冲坐到了它的背上，它随即飞快地向黑云山方向跑去。它能在阳间世界的时间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它要在这一炷香的时间里找到阮灵芳，那就必须要速度。
    森林里没有道路，前有树木遮挡，地面又是藤蔓和乱石，但这一点也不影响无影灵狼的速度。它灵活地在森林里奔跑着，坐在它背上的百鸟冲居然连一点颠簸的感觉都没有。只看到树木往后飞退，还有呼呼的风声在耳畔吹响着。
    但就是在这样的高速奔跑之中，无影灵狼居然还能找出上一次走过的路线，在那条路线上寻找阮灵芳残留下来的气味。普通的狼最终猎物都有着让人难以相信的强悍能力，更何况是进化成灵兽的无影灵狼呢？
    黑云山越来越近，高手如云的山峰依稀可辨，满山的鲜花争奇斗艳。却在百鸟冲认为无影灵狼要从山脚上山的时候，却见它忽然折拐了一个弯，绕着山脚向一个山谷跑去。
    那个山谷，是生死崖正对下来的山谷，百鸟冲看出了它的位置，却没有去过。无影灵狼直奔这个山谷而来，他心中不由一动，暗道：“难道阮灵芳还活着，躲到了这个山谷之中？”
    无影灵狼从山谷入口飞驰而入，它所选取的路线显然是有人走过的路线，每跑一段距离，它便停下来，用鼻子仔细辨别气味。百鸟冲很清楚它的追踪能力，倘若只有阮灵芳的气味，它根本不需要停下来辨别，出现这种情况也就说明了，不止是阮灵芳的气味，这条路线上还残留着很多别人的气味。
    渐渐深入山谷之中，无影灵狼停下来辨别气味的次数越来越多，在路线上百鸟冲也发现了许多人走过所留下的痕迹。又前进了一段距离，无影灵狼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百鸟冲一眼，它的眼神充满了无奈。
    “去吧，接下来的事情我亲自来做。”百鸟冲知道无影灵狼的时间已经到了，它要返回阴间鬼炼世界，它的眼神是在对他这个鬼主致歉，也是一个提醒。
    无影灵狼消失在了地面上，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百鸟冲沿着路线上的痕迹，慢慢地向山谷的深处潜行而去。没有无影灵狼相助，但他也有着丰富的猎人的经验，再加上鬼炼者的感知能力，要在这山谷之中找到阮灵芳，也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咦……怎么会有血腥味？”就在接近山谷中心区域的时候，百鸟冲忽然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他心中一动，用嗅觉锁定着那一丝血腥味，然后慢慢靠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