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锋押着徐博走进一栋楼，在四楼的一个门前停住。他回头看着徐博：“敲门，不要耍花样。”
    徐博点点头，抬起手敲响了房门。左锋给杨萱使了一个眼色，杨萱立即进入戒备状态，并掩藏在门后。
    “谁啊？”门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徐博回道。
    门里的男人戴着一副眼镜，他透过猫眼看了看，看到门外只站着徐博一个人，便打开了房门：“周家什么情……”他的话还没有问完，脸已经被人死死按住，身子直接趴在了墙壁上。
    杨萱从门后闪出，迅速进入屋中，紧接着屋中传出一个女生的惊叫：“你什么人？海辰，海辰。”
    “不用叫了，他已经被我们制伏了。”杨萱打量着面前的人，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周霏霏？”
    “你是谁？”对面的女生将头一昂，反问道。
    “我们是警察，你是不是周霏霏？”左锋将徐博和刚才开门的男人铐在一起，将他们推到屋里，然后冷声问着女生。
    女生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被制伏蹲在墙边的两人一眼，然后不屑地瞪视着左锋。
    杨萱将在周家拿到的周霏霏的照片递给左锋看：“左队，你看是一个人吗？”
    左锋低头看了一眼照片，照片上的女生梳着一个高马尾，面容白净，眼神清澈，嘴角的笑意带着少女的青涩。而面前的这个人，梳着一头的脏辫，脸上化着五彩斑斓的妆，红艳艳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嚼着口香糖。
    “说，你是不是叫周霏霏？”左锋再次冷声质问。
    女生依然还是不说话，红艳艳的小嘴一撅，吐了一个泡泡。
    杨萱一下子火了，上前一步厉声问道：“你哑巴了？你到底是不是周霏霏？”
    “不知道。”女生一字一句地回道。
    左锋扭头看向蹲在墙边的两人，还没有开口发问，徐博就冲着他猛点头：“她就是周霏霏。”说着，他还碰了碰和自己一起拷起来的人。
    那人低着脑袋，点点头。
    “没出息。”女生看着两人鄙夷地哼了一声：“徐博，你真没用，我就知道让你回去探听消息就会坏事。”
    左锋扭回头看着女生：“你不用回答了，留着回去慢慢说。”
    “我不回去。”女生向后退了一步，冲着左锋大吼：“是不是我爸让你带我回去的？你告诉他，我不回去。”
    左锋冷冷一笑：“你爸是谁？我不知道。”说完，他对着杨萱使了一个眼色：“带走。”
    杨萱上前，不再理会女生的挣扎和斥责，直接将她拷上，推出了房门。
    ……
    汽车里，周霏霏一直在责骂吼叫，左锋的眉头已经紧紧皱起。杨萱看着他，知道他心里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
    果然，左锋低沉着声音小声说道：“坐稳。”
    杨萱立即心领神会，右手抓住车顶扶手。
    下一秒，汽车加速，车内的责骂变成了阵阵惊呼，最后，所有的声音全都消失。
    ……
    左锋驾驶着汽车驶进刑侦支队的大院，车刚刚停好，后车门就被人推开，周霏霏大口呕吐起来。
    左锋下车，掏出钥匙将拷着三人的手铐一一打开，然后看着还在呕吐的周霏霏，戏谑地说道：“还算你有点公德心，没有吐到我的车上。”
    周霏霏抬头，瞪视着他，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等着，我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