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只是应未醒在袁晓圆垂下头的时候，忍不住又瞥了眼直播，刚才江懿霖认真地在说Augenstern的时候，他仿佛觉得他的眼神透过了镜头，同他对视，让他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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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拍摄的时候，分明站在应未醒面前的是饰演女主角的林欣，但是他的脑海里却控制不住地闪现出江懿霖的脸。
本该是一场男女主角你侬我侬的感情戏。
有一句词是“你当然是我最心爱的人了”，应未醒说着说着，突然蹦出一句Augenstern.
“我靠！”
应未醒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林欣意外地爆了这么一句，紧接着道：“过分了点啊。”
“什么词？”导演喊了卡。
应未醒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啊，我说错词了啊……”
“是啊。”林欣一脸看不下去的表情，“不用这样吧，怎么看我都不像你家江老师诶。”
“……”应未醒静默了半晌，“什么我家，胡说什么。”
“难道你跟我演戏的时候想的不是江老师吗？”林欣气哼哼，“Augenstern不是江老师的ins账号名吗？”
应未醒瞥她：“你怎么知道那么多？这么关注江懿霖，莫非暗恋他？”
“少倒打一耙，我哪有你关注的多啊。”林欣道，“以后不跟你演情侣了，看着我想着别的男人，搞得我跟第三者一样，哪还能入的了戏啊。”
“你以为我想跟你演情侣啊。”
导演：“……就快杀青了！管你们想不想演情侣都给我忍着演完！”
找两个大学同学来演情侣，好处就是比较熟能很快进入状态能省下培养感情的过程，坏处就是太熟了之后演起来太自如了，自如得看着少了点cp感。
副导：“不是太熟的缘故吧……”
他将应未醒和江懿霖同框的双人直播给导演看，“你瞧应未醒跟江懿霖看着也很熟啊，但是特有cp感，对吧？”
导演在剧组里专注拍戏，没空关心网上的八卦，他盯着视频看了一会儿，半晌，指着江懿霖道：“这谁？上次来探班的那个？小应男朋友？！”
副导：“……呃，不不……也——差、差不多吧？”
“嗨呀！我两年前就跟小应说过，他演感情戏啊太偏技巧了，不够动情，让他抽空去谈个恋爱……”导演指了指视频里的应未醒，“这不挺好吗？”
又指了指现场的应未醒：“演的啥玩意儿！”
受副导启发，后面两天，导演抽空去看了一些《江湖边》的cut.
真是越看越来气。
尤其是看到应未醒在《江湖边》里的感情戏，就更气了。
一大早来上工，第一场戏还没拍，应未醒先被导演倒头骂了一遍。
“小应啊，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导演上来就是那么一句，引得应未醒一阵迷茫。
“你看看你以前在我戏里演的感情戏！”
两年前应未醒和导演合作的一部戏。
“你看看你现在在我戏里演的感情戏！”
就是正在拍摄的这部，导演给他看前两天他跟林欣刚拍完的片段。
应未醒看了一会儿：“李导，你之前还夸我，比两年前有进步了。”
“那我不是没看到你演的别的戏吗！”
导演又划出来一个片段。
应未醒定睛一看，愣在原地，怎么是他跟江懿霖的戏。
而且还是他演的林星照跟叶流风表白的那一场。
这段戏好像昨晚才播，应未醒听袁晓圆念叨过，#林星照表白#的词条昨晚还上了热搜。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应未醒听着自己深情的声音，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他没有看自己演的戏的习惯，挺尴尬的，尤其这种表白名场面那就更尴尬了。
“你好好看看，你看你男朋友的眼神。”导演偏偏还不放过他，跟他一帧一帧地分析他演的这场感情戏出彩在哪里。
“噗，什么男朋友，不是男朋友啊。”
“这不是重点。”导演还嫌弃应未醒插了句无用的话打断了他，“你自己演的，你能看出来，你跟你男朋友演戏的时候，看他的眼神流露的感情，跟你和林欣演的时候区别在哪儿吗？”
应未醒被迫看了一遍和江懿霖的对手戏。
又看了一遍同林欣的对手戏。
他自然看得出来，显然是跟江懿霖的那一段戏更能引起共鸣。
只是应未醒疑惑的是，他觉得自己的演戏方式并没有什么改变，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差别呢？
“看出来了？明白了？懂了？”导演直摇头，“你既然能够体会怎么样真情流露，就不能收放自如一点，把你跟你男朋友演戏的感觉用到别的戏里啊。”
“但凡你看林欣的眼神有这一半深情——而不是靠经验和技巧，哎……”导演叹了一声，“你男朋友下次什么时候再来探班啊？”
“不来了吧，他最近也比较忙。”应未醒下意识地答道，回答完才觉有什么不对，“不是，导演，他真不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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