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海冷漠以对,甚至闭上眼懒得听。
许梵放低姿态,尽管后车座有点窄,一个大男人要全部跪下去很难,但他还是努力让身体全部卡在前后座位之间,最耻辱的不是任人摆布,而是内心也堕落成自己最恨最卑贱的样子。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魏海,别送我去行吗?我不想那种地方....”
“我以后一定听话,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让我舔什么我都舔。”
“求你了....我求你了....”
“我许梵就是你的狗,很乖的,以后在床上我一定表现得更好,魏海,魏海....”
司机板正着身体,脑袋没动,眼睛朝后视镜瞥了眼。
座椅挡住了魏总的表情,他只见跪着的男子低着头,眼泪不断从尖尖的下巴上淌落。
魏海一直无动于衷。
用最冷硬的面容和铁石心肠武装自己。
许梵见他没有一点动容,握紧发抖的手,突然跳起来去抓司机的头发,“停车,给我停车!”
“啊——”
司机惨叫一声,完全没想到男子会突然发疯,方向盘打偏车子往边上的车辆撞去,紧接着响起嘭一声,司机赶紧踩住刹车,因为突然停住,后头有车追了他们的车尾。
许梵窃喜,只要车子停下,他就有机会逃走,还可以向路人求救。
然而,他的头发也被人抓住。
男人的气息靠近,重重的拳头落在肚子上,他闷哼都没来得及,后项挨了一记被打晕了。
魏海并不是想送他去精神病院。
迷迷糊糊中。
许梵慢慢醒来。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装点温馨的房间里开着明亮的灯,光线照着床上白皙瘦弱的身体,他眼睛有些睁不开,适应了会儿才逐渐看清头顶的水晶吊灯。
手臂上传来刺痛,扭头去看,一个男人在床头退开一步,手里拿着刚扎过的针管。
“你、你给我打了什么?!”
男人看他一眼,收拾桌上的东西。
许梵撑起身体,随之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他脖子里戴了一个项圈,连着一根细长的金色链子,闪烁着金灿灿的光泽,却让他汗毛倒数,链子的另一端就捏在床尾的男人手里。
只看背影就知道是魏海。
“你到底要做什么!”
床尾不远处摆了面大镜子,他撑起身体时也看到了自己,什么都没穿,不,是有穿的,一对毛绒绒的耳朵和感觉的到的尾巴。
他想抓点什么。
可床上没有可以遮挡的东西。
魏海背对着他,说:“陪我参加一个私人宴会,参加完,以后我们就没瓜葛了。”
“我不去!”
看自己穿的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宴会,他用力想解开项圈,但项圈也是金属做的,根本打不开,于是拉住链子想拽回来,魏海不仅不松手,将细链子在手背上缠了两圈,慢条斯理起身,绷直了链子直接将许梵拖到了地上。
金属卡住喉咙的感觉像随时会把喉咙卡断。
他滚落到地上,脖子边缘已经勒红了一圈。
魏海蹲下来,语气竟然是温柔的,他道:“放心吧,不会拿你怎么样,大家都会戴面具,只是互相展示自己的宠物,吹捧几句,应酬完我就放你自由。”
自由。
许梵每一天都在渴望自由。
这是多大的诱惑!
魏海继续哄骗,“我该报复的都报复了,过了今晚,什么都可以结束,不仅你可以自由,你妈妈也是,我还会给你一笔钱,我们各走各走的。”
“真的?”
他并不知道,魏海是不是已经知道他知道了当年魏雪的事,他是间接导致事情发生,要说报复,他也觉得自己承受的够多了。
“真的,”魏海保证,“我本来就没打算送你去精神病院,要送早送了,何必拖到现在。”
“那刚才给我注射的是什么?”
“一点点镇定剂,我不希望你在车里一样大吵大闹。”
许梵犹豫。
他垂下脑袋,内心是无比挣扎和无助,这样出去见人怕是真的连牲口都不如,可是魏海说会还他自由,他太想离开了。
“你答应的,一定会放过我。”
“对,我答应了。”
“有多少人?”
“不多,四五个。”
许梵轻轻点了下头,伴随着又一次砸落的眼泪。
谁来救救他…
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从外面进来,手里捧着两副半截面具,可以挡住上半张脸,类似墨镜大小。
他和魏海都带了面具。
在门口他又犹豫了,魏海用力一拽,将他拉了出来,两个穿西装的男人跟随在左右,他亦步亦趋走在魏海身后。
看装饰这儿像豪华酒店,可不确定是不是酒店,其他房间里有同样出来被牵着戴项圈的人,穿着薄薄的衣服,透明到可以将布料忽略不计。
转过长长的红色地毯铺就的走廊。
是一扇大门。
两个服务生守在门边,看到有客人来,帮忙推开门。
每一次推开大门,里面的目光都会聚焦过来,目的是看看别人带来的是什么货色的宠物,够不够格交换或者值不值得购买。
里面的光线并不明亮,但足够看清每张脸,紫色光晕配合吊顶点缀,乍一看场景别致,只是里面偌大的展台使许梵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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