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须的,你和霍圳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恶狗,想从我霍家争夺食物,你们也配?还是从哪来滚回哪里去!”霍纲凑到秦珩面前,冷笑了一声,指着他的脸说:“你也就这张脸能让人多看几眼了,娱乐圈永远不缺帅哥美人,不知道过几年还有没有人为你这张脸买单。”
秦珩平静地回答:“如果过了几年我还要靠脸吃饭,那我混的也太差了,不过你就不好说了,谁知道那时候你在哪里躲着哭。”
霍圳吃完饭出来找人,看到这两人凑在一起,走过来一把抓住霍纲的肩膀,推着他往外走,“走,我们去球场运动一下。”
秦珩也好久没打球了,但霍圳指着客厅说:“你去陪爸妈看晚会吧,妈刚才还在说你没去晚会太可惜了。”
秦珩挑挑眉,脚步一转换了个方向,继续当他的孝子孝媳去了。
过了约半个小时,霍圳兄弟俩一起回来,两个人脸上都有伤,看着还是霍圳更惨一些。
霍夫人愤怒地问:“你们打架了?”她把霍纲拉到身边仔细检查,控诉的眼神却落在霍圳身上。
不过霍圳压根没看她,坐在秦珩身边靠着他,“太久没打球了,天太黑,摔了好几次,是吧?”最后一句他盯着霍纲问。
霍纲嘴角勾了勾,牵动了伤口,嘶了一声,半晌点头说:“是,打球摔的。”
霍建豪没看多久就上楼了,其他人也散了,霍荭走在霍圳身后,出门时夸赞了他一句:“没想到你真挺厉害的。”
从小在这个家里,她永远争不过霍纲,他一哭一闹,霍夫人永远偏向他,她的要强大概就是被那对母子激发出来的。
霍圳似是而非地回答:“我以前打球确实还可以,太久没练了。”
等坐到车上,秦珩没让他开车,自己抢占了驾驶位,问他:“论打架,你应该不会输给霍纲吧?”
“当然,只不过脸上不能太光鲜,否则看起来不就像我欺负他似的。”
“那他居然忍气吞声?我以为他会告状。”
霍圳低沉地笑了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多要面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当众承认被我揍了?”
秦珩点点头:“学会了,下次我也试试。”
“你?”霍圳瞥了眼他的细胳膊细腿,斟酌着语气说:“他练过跆拳道,你别跟他打,我来就行了,就算把人打进医院也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
“怕我打不过他?”
“我没跟你打过,不知道你的水平,要不咱们回家练练?”霍圳也是有心想教一教秦珩几招,免得他出门在外被人欺负,虽然都有保镖,但自保的能力还是要有的。
秦珩只说:“我曾经……算了,改天再练吧,大过年的,谁喜欢打打杀杀?”他曾经为了拍好武侠戏找武术指导练过半年,不算多出色,但常年健身有些动作还是保留下来的,不算手无缚鸡之力。
“走,带你去个地方。”霍圳把设置好的导航放在车头,让他跟着导航走。
秦珩看了一眼目的地,是郊外某个度假山庄,问他:“大半夜的有什么好玩的,K看,外面下雪了。”
“车里很暖和,我们开车去兜风,你一年才在家几天,偶尔也需要约会的。”
秦珩嘴角勾起一道弧度,笑着说:“这话听起来怨念有点大,终于知道找个演员结婚的苦楚了吧?”
“原先不是以为假结婚么,才三年而已,三年后我才三十岁,谁知道这一纸合同就把自己卖了呢,赔上了后半生,亏大了。”
“那谢谢你了,一辈子很长,能不能走到最后我也不清楚,我们珍惜当下吧,意外无处不在,能不能活到老都是未知数。”想起自己短暂的前世,秦珩的心是有些慌的,他原本想用三年的婚姻换他后面十年的事业坦途,结果没想到换来的是一颗真心和满腔赤诚的爱。
爱与被爱的区别太明显了,在他那短暂的前世里,他的爱太过小心翼翼也太过卑微,被人明目张胆地爱着原来是这样的滋味,那是一听到对方的声音一看到对方的笑容就满心甜蜜的感觉。
而且霍圳太会说情话了,表白的话一套一套的,根本不用他花心思去哄去制造浪漫,只要等着接受就好,这悬殊的爱情地位确实很让人上瘾。
车子开出城市,雪越下越大了,视野也受了影响,秦珩车开的极慢,最后路上的积雪越来越厚,他们也没能抵达目的地,只能在最近的一家酒店住了下来。
前台原以为大年夜不可能会有客人入住了,拿着手机看综艺节目,听到动静一抬头,嘴里的食物也忘记咀嚼了,张大嘴巴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两人,然后低头看了一眼屏幕。
节目里正好播的是霍圳偷偷去当顾客的那一期,然后看到秦珩受伤主动替他上场的场面。
穿着围裙站在灶台前的英俊男人和眼前这个戴着帽子和手套一脸温和冲她笑的男人贴合在一起,让人震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珩瞥见她屏幕里播放的内容也笑了,问:“大过年的你怎么不看春晚?”
那姑娘一脸面无表情地回答:“春晚年年都是那样,而且我的偶像他没去啊,还是这个综艺好看些。”
“那你的偶像是谁?”
那姑娘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从惊喜到害羞到得意,“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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