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敌一百自损八千,秦珩有那么傻吗?听说他手上的伤恶化了,肯定要留疤了。”
“秦珩到底是个什么体质?怎么就那么招人恨呢?连录个节目都有人精心设计陷害他。”
“说到底不过是嫉妒罢了。”
陆陆续续还有几个明星站出来揭发滕昭,以前被他害过的人,有些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滕昭被骂的,现在后知后觉地想明白了。
王宇涵也是其中之一,今年年初因为一段车震门的视频被全国人民唾弃,事业名声毁于一旦,连正常生活都没有了。
她当时说自己被人下了药,神志不清地被人带上车,之后发生的事情她无法反抗,她是被害者,可是没人信她的话,她想报警,却在警方的各种问题下逃走了,她无法承受那些血淋淋地揭开她伤口的问题,所以她逃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在发生这件事情前曾经跟滕昭有过一段短暂的男女关系,后来因为受不了这个人的小心眼分手了。
事发那天他们还偶遇了一次,两人在同一间化妆间里单独处了一会儿。而她在出化妆间前喝了一瓶拧开过的水,当时没在意,事后想想,也就只可能是这瓶水出问题了。
她把这个怀疑告诉警方,可是怎么也找不到那瓶水了,证据消失的无影无踪,自然更没人信她的话。
但网友们也不是那么大度的人,什么声名狼藉的人出来说一句委屈的话就会相信他,滕昭可恶是真的,但你们想借机洗白还是免了吧。
秦珩已经回到酒店,袁山在给霍圳解释今晚发生的事情,本来电话是打到秦珩手机上的,只是秦珩一句简单的没事把霍圳激怒了,这才开始审问袁山。
秦珩想去洗澡,给袁山使眼色,让他快点结束通话,也不知道霍圳哪来那么多问题,一个问题重复问好几遍,跟审问犯人似的。
“霍总,我们老板身体确实没事,不过也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胳膊上的伤恢复的也不好,最重要的是被摆了一道,他现在还生着气呢。”袁山如是说。
秦珩抽了抽鼻子,不明白袁山怎么还替他委屈上了,这件事他可不敢说自己完全无辜,不过确实是滕昭自作自受就是了。
霍圳冷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让秦珩接电话。”
秦珩从来没听霍圳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有一瞬间恍惚,像是回到了上辈子,那时候他认识的霍总就是这样一个高冷的人。
袁山把手机递过来,朝他耸耸肩,示意他自求多福,这件事他是跟霍圳一条战线上的,让袁山说,根本没必要为了那样的小人让自己陷入危险中,万一真出了事怎么办?
秦珩拿着手机瘫在沙发上,懒懒地问了一句:“审问完我经纪人了怎么还不知足?是不是还要审问我?问也没用,我们肯定串供了。”
霍圳冷哼一声,“你能耐的很,我有什么好问的,反正痛在你身上,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珩知道自己理亏,不敢和他硬碰硬,软绵绵地说:“怎么会没关系呢?痛在我身上也痛在你心上啊,不过你放心,我真的没什么大事,我会游泳,而且是故意跳下去的,怎么会让自己有丝毫的危险?别生气了。”
“我不生气,你这么能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一招就釜底抽薪解决了对手,我根本帮不上忙,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秦珩不知道该用什么招数了,如果人在面前还可以撒撒娇,隔着屏幕有招也施展不出来啊,他抓了下头发,皱着眉头说:“我感觉身上好痒,不知道是不是湖水不干净,我想去洗澡了。”
“你的手给我看看。”
秦珩把上衣脱了,把胳膊伸出来给他看,还好他聪明开了美颜,看起来没那么恐怖。
霍圳的视线顿住了,语气低沉地问:“你就这样当着别人的面脱衣服?”
秦珩眨眨眼,“我脱衣服怎么了?我要洗澡了当然要脱衣服?你是说袁山吗?都是男人怕什么?”
“你说呢?”
袁山听得到两人的对话,有种被戳破心事的尴尬,摆摆手说:“得,我先走了,一会儿再过来找你。”
秦珩自己没当回事,霍圳却说:“你也注意一点,既然知道他喜欢你,怎么还这么随便?就不怕他一时色欲熏心把你强了?”
“你瞎说什么呢?袁山知道分寸。”秦珩当然不怕,上辈子袁山跟了他十几年都相安无事,怎么可能对他不利?要不是他偶尔流露出来的失落,他甚至感觉不到袁山对他的喜欢。
上辈子后面那几年他以为袁山已经放下了,袁山的父母一直催着他结婚,他一年推一年,只说工作忙,加上这个行业结婚普遍偏晚,秦珩也就没在意。
“不要小看爱情的力量,爱而不得是多么难受的事情你真的知道吗?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大的肚量,能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的。”
秦珩沉默了,他确实不知道,但他还是愿意相信袁山,他转移话题说:“我现在要去洗澡了,你要一起吗?”
霍圳瞪了他一眼,“怎么一起?”
“一起洗啊,你不是也在家里?”
“我洗过了。”霍圳在书房里,吃了半天的瓜,确定秦珩不会再被牵连进去才放心,也顺便给这件事加了把火,后面曝光的不少事情都是他之前查出来的,可以说,滕昭就算判个死刑都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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