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朗笑得狡黠:“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吗?”
“不是,不能!”梁延觉察出气氛对,想跑。
温朗挑了下眉,在他跑开之前飞快地在他眼尾处啄了下:“就当你谢过了。”
温朗本打算讨个便宜就把人放走,但亲过以后就更不想放开,香香软软的,任谁抱住都不想松手:“延延,不开心我们就不录了,身后永远都有我。”
梁延挑眉:“是吗?我怎么记得有个人说不想再见我,之后就真的消失了一年。”
温朗胳膊僵了一瞬:“是我的错。”那一年是温朗忙疯得一年,也是他最后悔的一年。
从小到大他和父母的关系一直不好,办电竞俱乐部这件事更是让他和父母的关系降到冰点,他是被温广辰用棒球棍抡出家门的。
他心里较着劲儿,把联系方式都换了,硬是把俱乐部办了起来,后来俱乐部逐渐走上正轨,第一赛在联赛有了很不错的成绩,回国以后他才联系了秦蓓。
也是那时他才知道梁延家里出了事,他喝了一夜的酒,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夜,现在想起来,他心里还空落落的疼,不敢细想。
温朗一直僵着不动,梁延推了推他:“我随口说的,你别多想,站得累,去里边坐着。”这才让温朗松了手。
梁延摁亮手机看了眼时间,到了晚饭时间,午饭他就没吃,还真有点饿了。
他本身情绪就恹恹的,不想去楼下餐厅,直接叫了送餐到房间。
吃饱喝足,梁延看了看孑然一身的温朗:“你就这么来了?没带换洗的衣服?”
“十点半。”温朗指了指自己的表:“我得回去,明天一早俱乐部那边也要出发了。”
他话说完,梁延的眉头已经皱起来:“时间这么紧,你还来这一趟干嘛?”
温朗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梁延坐过来:“来看看你,不然不放心。”
梁延无奈,走去他身边:“太折腾了,其实我没……唉!”
温朗趁着他路过面前,一把将人拉到腿上,不等他挣扎,手已经扣紧了他的腰:“别动,抱一会儿,好长时间见不到了。”
梁延虽然不排斥和他的肢体接触,但是眼下这动作过于亲密和暧.昧了些,他还是臊得慌:“放我下去。”
温朗没有半点松手的意思,把下巴搭在他肩窝上:“会想我吗?”
梁延:“……”
“我会想你,很想,特别想。”
不知是贴得太近,还是温朗得声音过于低缓入耳,听得梁延心跳突突,脸颊热烘烘的。
要不是敲门声响起,梁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去开门。”
温朗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懒懒地靠回沙发上。
梁延推开了门,楚瀚文提着餐盒站在门口:“听刘导说你身体不舒服,我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了晚饭。”
梁延看了看他手里提着的东西:“谢谢楚老师,不过我刚刚叫了送餐,已经吃完饭了。”
即便和楚瀚文认识几个月了,但除了温朗以外,他和身边的朋友总是习惯保持客气与疏离。
楚瀚文提着餐盒手指握紧了一些,向房间里望了眼,这间房的门廊尽头有拐弯,看不到屋里的情况:“我能进去坐坐吗?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梁延有些意外,接触中楚瀚文总是给人一种高冷难以接近的感觉,除了录节目时必要的交流对话,他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的,梁延一时还真想不出他和自己有什么话要说。
但是他都已经提出来进门,梁延不好回绝,侧身让开位置:“楚老师请进。”
梁延跟着楚瀚文身后来到客厅,有些意外地看着空空的沙发,温朗去哪儿了?难道他怕楚瀚文误会,躲起来了?
梁延四周瞄了眼,没找到人,但是心里却画弧,凭他对温朗的了解,这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梁延找人的功夫,楚瀚文将手里的提着的袋子放在茶几上,人已经坐在了温朗刚刚做过的位置。
梁延拿了房间里的水递给他:“楚老师,喝水。”
楚瀚文接过水,并没有拧开,指节轻轻敲击着瓶身,似乎在酝酿。
梁延坐到了他旁边的单身沙发上:“楚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能明显感觉到楚瀚文在犹豫,但是却猜不到他在纠结什么,默默地等着他开口。
终于,纠结半天的楚瀚文开口了:“小延,你……”虽然开口,但他吐字依旧艰难:“你……你刚刚读大一对吧。”
梁延脸上多了几分诧异,他就是想问问自己读大几,要纠结这么半天?干脆回答:“嗯,读大一。”
“那你……”楚瀚文握着水瓶的力道更大了,梁延能明显看出他很紧张。
只是他为什么这么紧张?
梁延眼中的疑惑越发重了:“楚老师?你想问我什么可以直接说,我怎么感觉你很为难?”
楚瀚文猛地抬起头:“我没有为难,只是怕你觉得突然。”
梁延笑笑:“哦,不会的,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楚瀚文人虽然冷,但是一直对自己很照顾,梁延觉得他不会问刁难自己的问题。
楚瀚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将手里的水拧开,仰头喝了一口。
梁延也没在催促,静静地在一旁等着。
此时两个人谁都没说话,房间里安静下来,细微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很清楚,比如卧室内传出的哗哗流水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