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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698节
    可是现在她却大颗大颗的掉着眼泪,不管外面受了多少的苦,也不管在外面遭了多少的罪,她从来没有哭过,可是现在她的眼泪却是一颗颗的掉个不停。
    这一瞬间,这样的可能,这样的也许,竟是令她所有的世界,皆都是被毁的一干二净。
    不,她摇头,然后用力伸出手擦了一下自己的脸。
    她不相信,她绝对的不信,烙衡虑不会娶别人的,哪怕是她真的就此不在了人世之上,他也不可能会娶别人当王妃。
    她要弄清楚,她一定要弄清楚。
    而她不顾自己身体上的伤,再是跑向了殊王府,只是她似乎是忘记了,她现在的这张脸早就已经不是沈清辞,也不是殊王妃,没有人可以认得出她,也是没有人可以认得她。
    当她再一次的被丢出来之时,她就知道,自己进不得了朔王府,不要说见到烙衡虑,她可能就连朔王府的大门都是挨不到边。
    再一次的,沈清辞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是一瘸一拐的离开这里。
    她从荷包里面拿出了一个铜板,也是丢了过去,一把也是抓过一个好才是出笼的馒头,就吃了起来。
    她一口一口的咬着馒头,也是一次又一次的噎着自己,直到了一碗水放到她的面前。
    沈清辞抬起了脸,被噎的再是滚下了一颗眼泪。
    “你别急,慢慢吃。”
    她这样也是将人给吓到了,这有多饿的,怎么都不怕将自己给噎死了吗?
    沈清辞再是咬了一口馒头,卖馒头的人再从蒸笼里拿出来了两个馒头,连忙放在沈清辞的面前。
    “你慢些吃,慢些吃,别急还有,管饱的,我不要你的铜板。”
    就这么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的肚子,给她吃十个够不够,只要别在他这里噎死,哭死便成。
    他这可是开门做生意的,千万不能出事,家中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赚银子的营生,大家和气生财啊。
    沈清辞再是拿了一个馒头,就往自己的嘴里塞着,直到了一碗水灌了下去,她不喝了,却是开始打起了嗝。
    摸了半天,她再是从自己身上摸出了两个铜板,再是放在了桌上。而后捂着自己的胸口,再是向前走去。
    第1358章 她没有等到人
    可是她却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对了,她要找爹爹,找爹爹去。
    她再是一口气跑到了卫国公府的门口,从城东一直跑到了城西,她足足跑了一个时辰左右,若非她一路如同疯子一般行路而来,怕是这路,她跑不下来。
    卫国公府仍是以前的卫国公府,似乎一点也是没有变过,就连门口所站的的四名护卫也都是未曾换过人。
    她向前一步一步的走去,而几步之后,那些护卫都是向她这里看了过来,一双双精厉的黑眸当中,都是含有了一路警告之意。
    沈清辞仍是没有停,她要进去,也一定要进去,她要去找爹爹,她要问清楚原因,结果当她再是向进一步之时,其中的一名护卫,已经拿剑指向了她。
    ’何人,竟敢私闯卫国公府?”
    沈清辞想说,自己是沈清辞,可是她明很白,她现在的长相,她现在的一切,何处与沈清辞有关,何处又与沈清辞的相似?
    她的步子停了下来,最后还是没有再是上前,而她抬起的脚,向后退了一步。
    她是在卫国公府长大的,卫国府不比其它地方,朔王府的护卫最多将人丢出去,可是卫国公府却是不同,现在不止因为沈定山,还有一个沈文浩,善闯者,就地处决,身份不论,这也就是卫国公府的门口,从无外人的原因。
    若她再是上前,那么便不是被人丢出去在,面是那些刀,直接就会削尖掉她脖子,甚至她那一句,我是沈清辞也都是未必可以说的出来。
    她一步一步的后退,可是那些护卫放在她身上的警告之意,却是没有少过,也是没有差过。
    直到她离开了此地,仍都是可以感觉到,那些芒刺在背的危险。
    她从来不会怀疑,卫国公府门口的那些护卫会真的不杀人?
    他们眼中的杀意,从来不曾隐藏,而就算真的有人死在他们的手中,也只能说那些人咎由自取,而这个咎由自取的人,有可能便是她。
    不知道走了多久,沈清辞挨着墙角蹲了下来,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一日,她竟会落到这样的一种地步,有家不能归。
    那么她在外面受的这些苦又是为了什么,她连家都是没有了,她还活着做什么?
    她抱紧了自己的双腿,也都开始自暴自弃了起来。
    她再是拉起袖子,用力的抹起自己的脸。
    不!
    她摇头,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这样的。
    她始终相信,这世上没有一条路,会比在融铁城那里的路难走,那是一条从地狱而来的路,从未有人活着走出来的路。
    可是她却是走了出来,她活着走了出来。
    那样的一条路,她都是走过来了,那么还有什么是走不过去的?
    卫国公府这里她无法进去,可是还有大姐那里,就算大姐那里再是不行,她就真不相信,她日日夜夜守着,见不到他们人,那是她的亲人,他们不可能认不出来她的,也一定可以认出她的,对不对?
    她拖着自己疲惫的双腿,站在俊王府的府门口,可是俊王府的大门紧闭,外面连一个人也是没有。
    她突是想起来,原来竟都是到了四月了,而每一次到四月之时,便是俊王府祭祖之日,每一年俊王爷便会带着儿孙,回故里祭祖,从三月出发,直到了六月才回。
    而这一去,便是两月的时间
    可是两月,她真的能够等到了两月吗?
    摸了摸身上不多的银子,她只有不到五两的银子,而五两银子,她一路从边关而至,怎么不知这五两的银子,到底能够买上多少的东西?
    一两银子若买包子的话,可以买到五百个,若是买馒头的话,可以买到上千个,要是她莫不成就每日只吃,却是什么也不做的吗?
    京城之内,天子脚下,这里的什么都是贵,五两银子,在普通的农家可能还能生活上一些时日,可是在这里,又能撑住多久?
    而空有着金山银山,却只能握着这五两银子,却是连一间最为普通的客栈也都是住不起。
    连客栈都是住不起的她,难不成就要流浪在别人门口的屋檐之下。
    而从这里离开,之于沈清辞而言,也真的就是无处可去,她只好躲在卫国府的门口,也是等着会有人过来。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呢?
    她已经等了半个时辰,身上衣服根本就挡不此时的这些冷风,直到了后半夜之时,突然间天上也是起了大雨。
    她抱着自己的身体也是瑟瑟发抖着,这一夜,她没有等到沈定山回来。
    直到第二日,天刚一是亮,雨到是停了,要是卫国公府却是一夜未有人归。
    她枯等了一日,也是白等的了一夜。
    拖着一个疲惫身体,再是到了那个馒头铺那里,她拿出两个铜板放在了桌上,然后就接过了馒头吃了起来。
    还让卖馒头的吓的连忙说道。
    “慢着,你慢吃,千万别给噎着了。”
    沈清辞咬了一口馒头,确实是噎着了,甚至在咬了一口之时,还是在烫着嘴。
    她缩在墙角,身上的衣服也都是被灌进了一缕缕的冷风,也是冻的唇色发青,身上泛寒,吃完了馒头,她才是小心的理平了自己的衣服,却是发现自己真的无处可去。
    不由的,她摸着自己的脸,若是这张脸能变回来,那要有多好的,哪怕只要像了以前的五分,她也都不会还没有到门口,便是被门外的那些护卫又打又骂又杀的。
    这张曾今让她几度都是脱险的脸,现在却让她有家归不得。
    她漫无目地走着,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有双脚本能向前移动着,直她的鼻子突是闻到了一阵奇异的香气。
    这是……
    当是一品香三个字落在沈清辞的双眼之时,她才是知道,原来自己竟是走到了这里。
    她的步子微微的顿了一下,而后也是走了进去,结果不久之后,她却是摔了出来,而后一品香里面,竟是出来了几个人。
    “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我们一品香可是你这种穷要饭的可以进的,识相的尽早滚开一些了,否则,断了命,就别怪我们了。”
    沈清辞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张脸上,唯一长的好看的眉毛,不由的向里轻拧了起来。
    第1359章 混进去
    一品香何时有这样的人在的?
    这一品香的掌柜是如何找人的,怎么能将这些人留在此地?
    “你还是快走吧,”就在这时,一个好心人连忙的对着沈清辞说道,“别再这里呆了,小心他们真的对你动手。”
    沈清辞的红唇抿紧了一下,她人是站在那里,虽然一身的伤,却又是没有一丝的胆怯,而她抬起脸,就这样看着一品香的大门口,她仍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烃成这样?
    这般的怪异,她竟是连一点的头续也都是理不出来。
    “这一品香的人何时变的如凶悍来着?”有人真的都是有些不吐不快,以前之时,也是没有遇到过啊,一品香的人,都是为人和善,哪怕真有买不起的人进去,他们也都是以礼相待,据闻在这京城当中,一品香之内的规矩也都是好的出了名,童叟无欺,也是不论身份。
    “说来话来就长了,”又一人不由的叹了一声,“这一口香早就不是以前的一口香了,听说这里所有的人,可都是与朔五妃有关之人,据说还有亲戚关系,人家自也都是嚣张的起。”
    沈清辞一听到此,不由心口再是一疼,她连忙的上前,也是不顾自己这一身的伤,忙声问道。
    “能否请问一句,这位朔王妃可是以前的那一位朔王妃?”
    沈清辞就不明白,她明明在这里,为何会出现了一个朔王妃的?
    “自是以前的那一位,”说话的黑衣男子轻点头,“卫国公沈定山之女,朔王妃沈清辞。”
    沈清辞后退了一步,她不由的再是摸着自己的脸。
    她不再是她了,可是这世间却又多了一个她。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又能告诉她,这又是为了什么?
    沈清辞再是看了一眼身后的一品香,一张无色的红唇也是抿到了极紧。
    三日之后,又是那一家的馒头铺那里,卖馒头的老大娘,连忙再是拿了两个馒头,一碗清水放在了桌上。
    坐在桌前的沈清辞,只是有着普通的也是过目即忘的长相,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普通的粗布衣料,可是不管为何,却总是可以令人多看上几眼,此时,就见她坐在那里,拿着馒头吃着,她似乎很奇怪,每日都是会过来吃馒头,一顿两个,一日三次。
    若说她穷吧,可是这身上似乎总有花不完的银子,可若说她富吧,每日却是在吃馒头,她就不能吃个别的,吃个带馅的包子也是可以的吧?
    可是她却是偏不,反而是对于这里的馒头着实的喜欢不已,天天吃,顿顿吃,也没有见她有吃腻的时候。
    对,沈清辞吃不腻,她都是吃了一月的草了,这还有什么可以吃捏的?
    她再是给自己的嘴里咬了一口馒头,心也是在这几日被绞成了一团,再是被她一一的理顺,而每吃一口,似乎她便能解开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