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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淮见荣婳挣扎,小拳头都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唇边笑意更深,唇不由贴上她的耳廓,边轻吻边哑声调笑:“从前为夫便觉得夫人性情奔放,没想到到了洞房花烛夜,夫人更奔放。原来夫人喜欢这么玩儿,巧了,我也喜欢。”
    成亲了,欸,他不装了!
    说着,江淮修长的手攀上荣婳的脖颈,两指挑起了她尖巧的下巴,唇依旧含着她的耳廓,道:“挣扎,再挣扎的狠一点。”
    你!他!么!
    荣婳心里一阵咆哮,于朝朝对她居然存了这种心思?难道这些年的你死我活,全是因为她对她爱而不得吗?
    荣婳费力的从于朝朝怀抱中抬起手,“啪”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奈何胳膊肘没从她怀里抽出来,摆幅不大,这一把掌打得根本没什么力气。
    江淮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脖颈处被他的小夫人抽了一巴掌,这一把掌宛如一个火把,彻底把他心里干柴都点了起来。
    心下不由感叹,他的夫人,好会啊。
    修长的手指捏紧了荣婳的下巴,唇自她脸颊掠过,最终落在她的双唇上,含住了她的唇锋。
    荣婳瞪大了眼睛,挣扎的愈发厉害,可于朝朝一个女孩子力气怎么这么大?
    荣婳整个胃里翻江倒海,完了完了,于朝朝这波操作,她要被恶心一辈子!
    江淮感受到怀里荣婳的挣扎,愈发觉得她喜欢闹着玩儿,干脆揽住她的腰,将她放倒。
    荣婳大惊,甚至感觉那个女人的手,已经在解她腰封上束绳了。她忙惊恐的朝身边那些贵女们求救,可那些贵女,各个都像假人一样,就那样恭敬站着,面含笑意的看着她被于朝朝欺负。
    荣婳绝望了,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亦或是,就这样死了算了。
    而在洞外的玉骨,此时已经配好了药,她重新拨拉开山洞外的灌木,将点燃的草药放了进去。
    山中危险,时间紧迫,救人事不宜迟。她都没顾上看里头,紧着又将手里的一簇配好的药点燃,拿到护卫们身边,挨个去给他们鼻下闻。
    一股奇怪的味道钻入鼻息,江淮蹙眉,这味道,一点儿不好闻,但是也不难闻,就是很诡异。
    新婚之夜,这味儿实在煞风景。从哪儿来的?
    想着,他不由暂时松开他的夫人,去寻气味的来源。
    可不是为何,眼前的一切,忽然变得模糊起来。他以为自己头晕,闭眼甩了甩脑袋,再次睁眼,喜房的画面消散的越来越厉害,被远处的一点火星所取代。
    而他的记忆,这才一点点的回到现实中。
    他们不是上山来找蛇妖,刚才又怎么会那么真实的经历洞房花烛?
    江淮面色忽地警惕,四处查看,接着微弱的光,但见怀里的荣婳正在闭眼挣扎,嘴里还在骂:“于朝朝你个神经病。我们都是女人,还是宿敌,你怎么会喜欢我?”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惊醒,他的指尖,正在荣婳的软甲之下。而她的双唇,亦泛着被吻过的潮红。
    江淮大惊,触电一般从荣婳身上弹了起来,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唇。吻过的湿漉漉的感觉仍在。
    江淮呆愣在了原地,刚才的一切,画面和事件是假的,但他轻薄了荣婳却是真的。
    “嘶……”江淮捏住了眉心,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角落里传来荣忆的声音,无比肃穆悲壮:“从今往后,这边疆,就由我来守护。若想踏破我大越山河,就先踏破我荣忆尸身!”
    江淮:“???”
    江淮这才想起来,他失去意识前,他们闻到了一股很香的香味,莫非,是那香味影响了他们?
    江淮看向地上正在燃烧的火星,随后他取出火把,又取出火折子,将其点燃。山洞里敞亮了起来,他将火把固定在两块石头间。
    将那被点燃的东西,拿起来在荣婳和荣忆的鼻下闻了闻。
    江淮蹲在荣婳身边,紧张的看着她,不多时,荣婳渐渐回过神来,眼神恢复了清明。
    她瞪着眼睛反应了一会儿,然后“蹭”一下坐起来,忙问江淮:“我们还在山里?”
    江淮很是有些不知怎么面对她,点头道:“嗯。”
    “刚才是一场梦?”荣婳试探着问。
    “嗯。”江淮复又点头。
    怎知话音刚落,荣婳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江大人,我做了个好可怕的噩梦。”
    江淮听罢,内心愧疚到了极点。她刚才那般挣扎,肯定是以为有人要对她不轨。这一刻,江淮厌恶死了自己,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他怎么会看到洞房花烛的那种景象?
    正犹豫着是要坦诚道歉,还是佯装不知安抚,却听荣婳接着道:“你知道吗?我本来梦见,我成了京城最尊贵的女人。我那个宿敌于朝朝,她跪在我脚边,侍奉我吃荔枝。”
    荣婳一把扣住江淮的手臂,越握越紧,“可是她忽然变了!忽然说我是她夫人,还要和我洞房,她居然还亲我!我怎么会做这种梦?我怎么会被于朝朝亲?”
    江淮:“……”
    “真是气死我了!还好是个梦,还好是假的。不然我得恶心一辈子。呸呸呸,真恶心。”荣婳用力擦起了嘴。
    江淮:“……”
    江淮心内轻叹,也罢,她既然当成了梦,那还是不坦诚了吧。只是……荣婳当成了梦,他自己却知道,方才那根本不是梦,他确实轻薄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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