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遥一路从楼上下去,除却之前停电的影响,公司内很正常。
偶有几个担心的所谓风水的,也被其他同事安抚住了。
h,怎么出现呢?
许遥带着疑惑,一路走到了楼下,在公司门口,看到了一个区别于其他人的人。
一个高瘦的男人,正仰着头看珍珠大楼,看到他出现之后,才将视线缓缓地转向他。
不像是k他们戴着帽子口罩,这个男人就是普普通通的穿着,普普通通的一张脸。
看到许遥之后,还冲他笑笑。
笑意一点恶意都没有,却令人脊背生寒。
许遥不用问就已经知道了,他就是h。
“很高兴能见到你,许遥。”h出声说。
声音也很普通,除了个子很高,和行为异常之外,h的表现,太普通了。
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危险。
而且他的行为太过嚣张了,孤身一人就跑到许遥的大本营来,这样的人,要么是脑残,要么是有真本事。
能进夜莺,排名在k之前的,h显然是后者。
许遥警惕地看着他:“你这是来挑衅?”
“不!”h摇摇头:“我只是很好奇我未来几天的对手,k虽然挺废的,但是能拿下她,你应该值得我出手。”
许遥都奇怪了,夜莺的人是不是就喜欢骂自己的同事废物。
“那现在我值得你出手吗?”许遥问。
h笑了:“还不错,应该有点意思。”
许遥冷冷地看着他说:“可惜,谁输输赢还不知道。”
h挑挑眉:“你很自信,我很期待与你的交手。”
许遥笑笑,挑衅他是不怕的,倒是这个h的行事,让他反而不怕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是h一直是暗地里,他还要揪心怎么查他,现在他主动走出来,就是把把柄放在了自己手上。
当然,越是这样,越说明这个对手的棘手程度。
h并没有停留太久,挥挥手就走了。
许遥看着他消失在人海,盯着他的背影没说话。
最终,他将门口的监控调出来一份,给欧阳冥发了过去。
欧阳冥很快问:“这是谁?”
“h。”许遥回。
欧阳冥问:“h是什么玩意?”
许遥直接说夜莺,欧阳冥顿时懂了。
他直接把这段视频,拿去给了k看。
k精神很差,吊在窗户下,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看到视频的时候,只是从嘴角拉出一点点笑意。
“你们杀了我是最好的事。”k轻声说。
k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的声音,说话都有点含糊不清。
欧阳冥蹲在她面前,玩味地笑着说:“我不会杀你,知道为什么吗?”
k又不说话了。
其实这段时间里,欧阳冥和k的交流并不多,或者说,k单方面拒绝交流。
她根本就不在乎欧阳冥的手段,殴打也好,不给吃喝饿着也好,她都是一副沉默抵抗的样子。
欧阳冥想要的不是这些,就给她吊着一口气。
欧阳冥看着k说:“其实我知道你的来历,左丘家养出来的玩意,我还就非要用你撬开左丘家的门。”
k的表情,在这一刻终于绷不住了,瞪着欧阳冥。
欧阳冥站起来笑着说:“本来我还不确定,但是今天看到左洋我就确定了。”
k茫然地看着欧阳冥,她当然知道,今天欧阳冥把他带出去就是为了钩左洋的。
但是她也发现了,左洋的表现很正常,不可能被人怀疑。
欧阳冥得意地笑笑。
“你肯定不会发现的,左洋演技也确实很好。”话锋一转,欧阳冥接着说:“但是他就错在演技太好了,正常人面对你那样的情况,都得多看两眼吧,更别提还是被我抓着,但是他只看了一眼,确认了身份立马就装作不相关的走了。”
k颓丧地垂下头。
欧阳冥接着说:“没关系,咱们接着来,先是左洋,现在是h,接下来就是你们夜莺的基地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夜莺应该是几方势力共同参与的吧。”
k这一次,轻轻点了点头。
这个回应让欧阳冥高兴了一点,不用说也猜得出来,夜莺既然能跟爱莲娜合作,那肯定不会只有一方资本的行进。
毕竟这根本不是一两个人的事,他们的势力遍地开花,光一个江省的左丘家,还吃不下这么大的盘子。
k有点回应,欧阳冥心情一好,直接抽出匕首,把k手上的绳子给削断了。
k看向欧阳冥的目光,有些迷惑,双手无力地垂下来,被吊太久,基本要没感觉了。
“爷今个心情好,赏你的。”欧阳冥挑挑眉说。
k再度沉默。
欧阳冥高兴地走了,根本不担心k会跑,毕竟他这里可不是真的软柿子,一个受伤还被虐待了几天的人,绝对跑不出去。
倒是许遥传过来的录像,欧阳冥立刻派手下去查了。
h的出现,可比k还要有意思。
k还只是暗中动手,h可是嚣张的跑到了许遥的公司大门口挑衅了。
这种风格,倒让欧阳冥兴趣高得很。
h能跑过去,也不是一时脑残,他是真的有这个底气。
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人,欧阳冥的手下撒出去,却一点都查不到。
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天海市的人,更不知道是不是外来的,他就好像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他们甚至连h的工资踪迹都追查不到。
越是这样,欧阳冥越是不服气,甚至找到了许遥,问许遥愿不愿意当个诱饵。
许遥真服了欧阳冥这性格,欧阳冥的计划简单粗暴,就是让许遥孤身一人去南郊,把h给钓出来。
至于危险不危险,他直接说相信许遥的能力。
许遥肯定不会这么同意的,他转向了另一个方向,找到了鲁杨。
自从和鲁杨那一次尴尬的过夜之后,他们俩之间的交流,许遥就在有意减少。
这一次,他找鲁杨问了关于南郊那块地,那两具尸体的事。
当时因为是郊区,知道具体的,也只有施工的工人,但是过了那么久了,工人们早就不好找了。
除却他们,也只有相关单位有详细的记录了。
许遥直接约了鲁杨出来,问她知不知道这件事。
“南郊的那个案子我知道,当时我还是实习生,我师傅就是主办那个案子的。”鲁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