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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玩吗?”柏珩跃跃欲试。
    贺聆又跟老板要了十发子弹。
    柏珩朝贺聆笑了笑,继而神色严肃扭过脸,举起玩具枪瞄准,贺聆失神地看着他漂亮到了极致的侧脸,只听见砰砰声不断,柏珩已经放下了枪。
    弹无虚发,一数,竟然打中了十二个气球,周围看热闹的小孩都尖叫起来,崇拜地看着柏珩这个神枪手。
    贺聆惊道,“你玩儿得这么好?”
    柏珩谦虚一笑,“上过骑射课。”
    简直是降维打击。
    老板的脸色不太好看,问柏珩想要什么奖品,柏珩指了半人高的棕熊毛绒布偶,贺聆以为他童心未泯,却没想到柏珩转手把布偶送给了自己。
    他一个二十六岁的大男人抱着棕熊哭笑不得,“摸着还挺舒服的。”
    柏珩咬了下唇,认真道,“这是我第一次赢东西送人。”
    他的好多第一次都是贺聆带着他体会,第一次去酒吧,第一次跟人牵手,第一次到夜市玩,第一次在大街上吃东西,第一次玩游戏赢奖品送人......
    贺聆虽然感动,但却没怎么往心里去,主要是他对布偶真的没什么兴趣,而且这种幼稚招数他十六岁就不受用了,不过为了哄柏珩,他还是装出极为高兴的模样,抱着布偶不撒手,调笑道,“这样啊,那我一定天天想着小柏,抱着它睡觉。”
    柏珩果然又红了脸,他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啊?
    九点多,贺聆和柏珩出了夜市,他把布偶放到后车厢,问柏珩有没有人来接。
    “陈叔快到了。”
    陈叔是柏珩的专属司机,柏珩出行都由他在负责。
    贺聆放下心来,上次他献殷勤送柏珩回家,绕了那么远的路,回到家累得只想睡觉。
    “今天玩儿得开心吗?”等柏家司机时,贺聆有一搭没一搭跟柏珩聊天。
    柏珩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开心,”他长睫卷翘,颤了颤,“我还能约你吗?”
    “当然,我们是朋友,你想什么时候约我都可以。”
    “那下次约会我来安排好吗?”
    约会?贺聆挑了挑眉,“好啊。”
    柏家司机快到时,贺聆拉住柏珩的手,笑道,“我有个礼物忘了给你。”
    柏珩潋滟的面容写满惊喜。
    “不过我的礼物比较特殊,这里不太方便。”贺聆握住柏珩的手,慢慢地放到了后腰处纹了白海棠的位置,轻声说,“礼物就藏在这里,等找个没有人的地方你亲自来揭晓。”
    柏珩放在贺聆腰上的手感受到布料后透过来的温度,僵硬得不敢动了,他惊讶而羞赧地瞪着眼,不知道脑海里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满脸红霞,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贺聆把他反应看在眼里,往后退两步,抽身,“司机来了,走吧。”
    柏珩欲言又止,怔愣着眨巴眨巴眼,上了车还摇下车窗探出脑袋来看他。
    贺聆潇洒地朝他挥挥手,在心里笑骂,自投罗网的小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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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钓鱼高手·聆,看我不把你这条笨鱼迷得神魂颠倒。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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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冬天还有两个季度,贺聆之前熬大夜设计的婚戒逐渐推进流程,计划在开冬正式推出。
    这个作品承载了贺聆极多的心血,是今年年初他放年假时偶然获得的灵感,开工没多久他就投入了十分的精力,最终成稿。
    婚戒以F色顶级钻做成叠层的雪花造型,中间点缀一颗淡水天然珍珠,成品市场价估计在90万,是公司冬季主推的高端奢侈品之一。
    因着这是贺聆设计的第一个顶级珠宝作品,他尤为重视,从初稿到定稿,每一个细节他都力求完美,还特地到了制作部,跟负责雕蜡起版的同事沟通注意事项,此后的工序,他也会牢牢紧跟着。
    一个面世的作品,凝聚的不仅仅是设计师的灵感,背后还有无数人的精力,不可谓不珍贵。
    贺聆可谓情场和事业双收,每天都是笑容满面,就难免有人要眼红。
    在公司他有一个不太对付的同事,叫张志和,比贺聆大两岁,和贺聆差不多同时间入职,两人年岁相当,又都是同一个岗位,难免会产生竞争关系,贺聆原先还抱有跟对方做朋友的想法,但相处几个月下来,发现张志把他当成了假想敌,说话含沙射影阴阳怪气,久而久之贺聆也就懒得搭理他。
    这次的设计稿贺聆和张志和是一起交上去的,结果张志和的被打回多次,没能争取到公司投入生产,看贺聆是越发不顺眼。
    贺聆刚从制作部回来,就听见张志和背对着他跟同事嘀咕着,“有什么了不起的,贺聆那个婚戒又老套又没新意,明显就是为了市场......”
    张志和是典型的看不起大众审美的半桶水艺术家,弄得如今不高不低的局面,对于贺聆,他嘴上不说,但同事都看得出来,他是因为妒嫉而不服气。
    贺聆非常能理解他,毕竟没有人会想被竞争对手比下去,但理解是一回事,不代表张志和能背后嚼舌根,他环臂靠在墙上,对看见他的同事抬手比了个噤声的动作,颇有兴致地听张志和越说越冒酸气。
    一开始还只是说他的审美俗套,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绕到他的性取向上去。
    “我觉得他们那种人的审美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样,反正我欣赏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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