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间你来我往,一个怒极,一个却含着令人想扁的笑。一个出狠招,一个轻松的化解。
而且四周有永陵王府的暗哨,南宫月落终究定了定,没再出手,只是在一旁微蹙峨眉深思舞阳和拓跋烈两人能够走多久。
就在南宫月落深思间,陡地发现两人不打了,这才抬眸看向两人,看到永陵王含笑看着拓跋烈:“北域王想要找舞阳郡主,还是先填饱了肚子。吃了饭,更有力气寻找。”
拓跋烈气哼哼的收手,看着满桌子的佳肴,不见舞阳,哪有心思吃。
南宫月落和赫连九霄两人眸光相视。
桌上每一道菜肴都没有问题,但总感觉有问题。
南宫月落不经意地环视四周,一切看似如常,可总给人感觉永陵王府不寻常。
“枭王、枭王妃是怕本王这些菜肴里动手脚吗?”永陵王说着,就自行的拿起了筷子,优雅地开动了起来。
每一盘都尝试了一口。
南宫月落和赫连九霄纵然知道这些菜肴没有问题,也并不打算吃。
南宫月落还是相信自己的医疗空间,空间里有食物,还是吃自己的食物比较安全。
拓跋烈是没胃口吃,赫连九霄和南宫月落两人是不想吃。
结果,这一场摆宴就变成永陵王一个人在吃。
永陵王也不显得尴尬,继续旁若无人的吃着,慢条斯理的。
虽然这个画风有些令人诡异,但是赫连九霄逐渐地凝眉,本就冷如寒玉的黑眸更是冷了几分。
南宫月落耀如晨星的双眸也沉了沉。
两人再度相视一眼,随即环视四周,发现有些异常。
“枭王、枭王妃在看什么呢?”永陵王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食物,向两人投来一丝邪笑。
赫连九霄和南宫月落没有回应永陵王的话,但一旁的拓跋烈在听到永陵王的话,再度看向赫连九霄夫妻俩,这才冷静下来,也凝眉环视四周,发现四周的气流似乎也和方才不一样。
方才他和永陵王两人动手,你来我往间,发现暗处有不少暗哨虎视眈眈地盯着,似乎时刻等着主人一声令下。
可现在也太诡异了,唯有永陵王还一个人慢条斯理地吃着佳肴。
此时赫连九霄和拓跋烈两人眸光相交,再度齐刷刷地看向还在吃着佳肴的人。
然,眼前的人,笑得越发得邪魅,依旧从容淡定地吃着。
“永陵王,你引我们入你永陵王府,究竟有何目的?”还是拓跋烈忍不住,率先开口。
“北域王聪明,本王引你们入本王王府,自然是有本王的目的。”永陵王淡淡地开口,但眸光还是落在南宫月落的身上。
南宫月落被永陵王如此明目张胆的视线看得心里发毛。
正当她想要开口之际,赫连九霄率先开口:“说说你的目的!”
“凤凰血泪。”简单的四个字,一字一顿地从永陵王的口中吐纳出来,永陵王邪眸盯着南宫月落。
“什么凤凰血泪?我哪里知晓?永陵王想要寻找,应该找我那死去的娘亲。”南宫月落没好气道。
兜兜转转,在这乌赤国竟还有人想要这凤凰血泪。
“千羽雪有你这宝贝女儿,凤凰血泪自然是留给自己最宝贝的女儿了。枭王妃无需狡辩,本王既引你入王府,说明本王已笃定,凤凰血泪在你身上能够找到答案。就算不是你藏着,也和你有关。”永陵王脸上的笑越发的邪魅了几分。
赫连九霄如锯的黑眸犀利地落在永陵王的身上。
“永陵王挑拨乌赤国内乱,却志不在乌赤国?而是这凤凰血泪,倒是有趣。”赫连九霄红唇微微翕动,“但永陵王,纵然这凤凰血泪在本王媳妇儿身上,你又如何笃定,引我们来,你就能够从我们这里拿到凤凰血泪?”
“本王不凭什么,就是试试。不试试怎知道呢?”
声落,永陵王原本还清晰的身姿竟不见了踪影。
唯剩下赫连九霄、南宫月落、拓跋烈三人。
拓跋烈整张脸别提有多黑了,很显然他们三人显然被算计了。
赫连九霄看到拓跋烈欲站起身,冷声道:“拓跋烈,几日不见,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拓跋烈被骂得整张脸又是黑了几分,胸腔内压了一股无名火。
想要回怼,但又没有理由怼人家。
饶是南宫月落这么敏锐的人,也不知道这永陵王使了什么手段,竟能遁影不见。
赫连九霄看向南宫月落:“这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幻影术。竟没想到这永陵王会。”
看来永陵王的身份倒是有待推敲了。
在看到永陵王就在他们眼前不见了时,拓跋烈也想到了这失传已久幻影术。
方才他想动,然赫连九霄出声警告,这才坐着不敢动作了。
既然永陵王可以在他们眼前消失,说明本身就是幻影术,那么眼前这一切呢?会不会也是幻影术?
再往大了想,整个永陵王府邸呢?
拓跋烈这么一深想,顿时整张脸就不好看了。
而脸色难看的又何止是拓跋烈,南宫月落的脸色也异常地凝重。
倘若设想,一开始自己以为悄无声息的下药了,而人家就是逗逗自己呢?
在他们一脚迈入这永陵王府开始,这永陵王就使用了幻影术?
眼前的,以为就好似摆阵法似的呈现在他们眼前呢?
就在南宫月落凝眉深思时,赫连九霄提醒南宫月落:“落儿,闭眼感受。”
南宫月落闭上双眼,顿时感觉置身在万丈深渊中,四周没有任何支点,唯有他们三人悬空地形成三角平衡,谁要是一动,那么三人都会掉落,坠入无尽的黑暗中,然再睁眼却又还是在宴会厅。
拓跋烈也闭上双眼,感官也和南宫月落一样。当下拓跋烈也是心底暗惊,倘若方才他怒极一动,那么他们三人不知会迎接什么凶险。
拓跋烈当下,眼底的怒意又是深了几许,抬眸看向赫连九霄,无声的询问,要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干坐着?
就算这么干坐着,也不知道这永陵王又使了什么?未知的危险还是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