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的人谩骂声不绝于耳。
昨日因南宫月落的马失控,被撞伤的各家,守候在城门口,手拿着家中的锄头,扁担,各种农具的,还有挎着菜篮子的。
“你个恶人,害我男人摔断了腿骨,可怜我家本就穷苦,靠他一人劳作养家。现在他躺在床榻上,家里日后可怎么办?我们一家都要被你害死了……”说着,气愤的拿着扁担就要去打南宫月落。
蓬头垢面的南宫月落,此刻虽一身的狼狈,但双眸却犀利的落在这位妇人身上。
有人起了头声讨,当即又有人插着腰叫骂道:“相府千金就可以策马伤人了,我母亲被你马车撞倒,卧床不起。大夫说……大夫说她没几天可过了……”
这人说着,也是抡起一把锄头直冲南宫月落而来。
大抵其他都因马车失控而受伤的人,全都轮着工具,冲过来,怒打她。
其他围观的人,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早忘记是南宫月落是一个医者,宁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医者。
“好,该打,相府千金就了不起,就可以策马伤人了。打她,狠狠地打她。”
一时间,城门口,非常激烈,场面一时间有些失控。
守城的官兵们尽力去拦阻。
南宫月落周身的杀气,昨日事情她虽被人算计,但这些人的家人受伤却因她而起。
她虽有愧,但她绝不会站着挨打。
当第一个妇人冲到她跟前的时候,南宫月落也直接的抓住了她的手。
用你的将她的手向后一拧,这位欲痛打南宫月的妇人痛叫起来:“啊……痛痛痛……你个恶女……朗朗乾坤,你敢杀人不成?”
“朗朗乾坤,你不问事情缘由,就敢当众打人,我杀人有何不敢?人若不犯我,我不不犯人。人若犯我,当下杀之。”南宫月落周身的煞气,眼露狠辣,触及她嗜血的双眸,灵魂都为之一颤。
第二个冲上来的是个中年汉子,抡起的锄头硬是在半空中静止,被南宫月落瞪的双手发软。
“你们若是愿意听我解释一二,那我倒是和你说说,若你们见我就喊打喊杀的。你们大可以试试,我不介意城门口血流成河。”
“你们既冤我,伤人杀人,那我就坐实了这罪名。伤你们,杀你们又如何?”
蓬头垢面,满身狼狈的人,本应该不堪之人,但此刻她往那一站,犹如一个王者,周身的霸气,令人望而生畏。
杀人伤人的话,被她说得就好似理所当然般。
拿着菜叶子想砸南宫月落的人也均停下了,一个个噤若寒蝉,竟不敢质疑,挑衅她。
生怕她们一开口,就惹得她大开杀戒,真让他们死在这里。
南宫月落抬眸,眼底划过冷笑,这世界的人,就是如此,你弱,你好说话,他们就欺凌你。标准的欺软怕硬。
这些百姓是被人唬住了,但有一人却片不。
那就是工部尚书臧铭学,此刻满脸怒容,周身的威严,大步从城门内走来。
“恶女,杀人偿命,今天本官就要你一命抵一命。你若想进城,那么踏着本官的尸体过去。否则,本官今日定要杀了你。”臧铭学虽是工部尚书,但也好武。
痛失爱子,他伤痛欲绝,夫人至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