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星发了个意外的表情,真诚道:没想到你们也有路子,本来我还想若你们没能进到地下,我让朋友找找人帮你们呢,地面上还是不安全。
随后郭星发了个视频,是医院里混乱的场面。
王珂眼尖,认出闹事的主角居然是涂静家隔壁那位女邻居,旋即想起当初他们离开小区的时候,涂静给防疫中心打了电话,说女邻居家里有疑似烈性传染病患者,看来这对情侣及时被接去了定点隔离医院。
或许那位女邻居的男友已经发病,视频中那位女邻居整个人都显得很激动,如泼妇一样与医护人员打作一团。
郭星说:这女人挨了一针镇定剂,被转移到了西郊避难所,结果醒了还不老实,也不知道听谁说的,非叫嚷着要去地下安置区,还煽动别人说地下的条件比上面住帐篷房好很多,都是被有特权的人霸占了。其实他们大多数都是密接者,说不定谁会变丧尸,不可能那么快就被安置到地下。
李佳佳也在边上看到了这些内容,提醒道:“妈,要变丧尸前有些人会有暴力倾向伴随情绪失控,也有异能者能控制旁人思想胡作非为。这位女邻居如果本性如此倒无所谓了,若是其他情况真的很危险。我们还是找人汇报一下这个事吧。”
王珂应了一声,想着等再来工作人员她就主动提一下,也发了这个疑虑提醒郭星他们。随后她给涂静发了消息,告知她们母女的安置区域和房间号,却始终没有等到涂静的回复。
郭星和朋友赵鹏飞此时已经进入了地下一层的避难所。
赵鹏飞车祸重伤,才抢救过来,地面上的医疗站条件不行,他才因此被安排在了地下避难所的医院病房内。当然与赵鹏飞家里的一些背景也肯定是有关系的,否则基本没有伤情的郭星没办法跟着优先入住地下避难所。
现在郭星作为目前能到场陪护赵鹏飞的唯一一个人,也跟着住进了病房,不过没床位,只给了个睡袋。床位还要留给其他伤情紧急的病人使用。
这个病房是六人间,正常床位都有吸氧和监控设备,昨天受伤确认并不是丧尸咬伤的病患会陆续送下来。目前暂时就郭星他们两个。安顿完毕,只留下受伤的赵鹏飞自己躺着,医护人员会定时来照料,郭星则被避难所的负责人请去,说是问询一些情况,也方便安排后续工作。
国家有难,大家若有余力各显所长帮忙避难所分担一些工作理所当然,郭星义不容辞,欣然而往。没想到,见面之后,负责人许笛问的却是另外的事。
“这段视频是你录的么?”许笛展示了一段视频。
这正是早上郭星发给王珂的那个视频,郭星点头,解释道:“昨天我和朋友在定点隔离,在急诊手术室外等着的时候,看见这女的和她男友,就在我们不远处走廊里,她男友发病被人架走了。她与医护人员产生争执打成一团,我就随手录了视频。我是搞自媒体的,本来想着晚上编辑一下发到平台上,结果停电手机也没信号。今天早上,我才把这个视频分享给朋友了。”
许笛正色问道:“你的背景资料我们都了解,也相信你没问题。你对这个女人旁边,那个坐在走廊长椅上的这个戴墨镜的人有印象么?”
许笛将视频定格在某一个特定画面,指了指那个嫌疑人。
郭星仔细看了看,又摇头说:“我只对闹事的女人印象比较深刻,因为这女的被打了镇定剂后也送到了咱们这个避难所。早上那女的醒来又接着闹事,还想到下面来。我保证没和任何人说过地下避难所的事,也不知那女的听谁讲的。我没看见她男朋友,她附近几个人据说都是定点隔离医院一起转送过来的。”
“她男友已经发病变丧尸了。这女的情绪激动或许是被人影响挑拨。我们怀疑是那个戴墨镜的人偷偷做的。这人不仅莫名其妙出现,又悄悄离开,不太像是家属,当天医院只进不出,监控里却再没找到他的影子。现在那人很可能变装也混入了避难所。”
许笛面色凝重道,“帝都这一次出现这么多丧尸,昨晚上各城区都有骚乱和恐.怖袭击,或为敌对势力故意造成的。你和赵鹏飞都是可靠的人,希望你能主动帮忙,到地面上协助找到那个戴墨镜的人。”
“可是我完全没看清那人的脸,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人的手背上有红色的胎记或者是烫伤留下的痕迹。”郭星补充了一句。
许笛欣慰道:“太好了,这是个重要线索。你还记得是哪只手么?”
“是右手,那人的手特别白,所以红色的瘢痕就特别明显。他那只手本来插在衣兜里,好像是因为打架被波及,才伸手扶了附近的椅子。”郭星一点点回忆细节,顿了一下说道,“听说地下这里设备和医护都很专业,如果赵鹏飞不需要我照顾,那我愿意到上面去帮忙找那个戴墨镜的人。”
“很感谢,稍后我安排工作人员给你配发志愿者的衣物、标识和通讯器。避难所后续还要接收普通民众,希望早来的人能主动出力,维护安定,帮后来者尽快熟悉环境。”
郭星换好衣服,戴好口罩,再次返回地面上。
因着王珂的信息提醒,他特意去找了那个闹事女隔离的区域。那片都是同一家定点隔离医院转送过来的有烈性传染病疑似症状病人的家属。不过这些家属本人一切正常,隔离期间也没见到感染迹象,这才统一先安置在地面同一区域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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