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或许一切灾祸都不会发生。
她幸运的重生在了别的位面,一片祥和。
所以她没有马上给亲朋好友打电话,说什么世界末日就在今天。她没那么多闲工夫,她的儿子还在学校。无论今天是不是末日,她也要将儿子先接出来,带在身边才踏实。
那个学校是附近最大的一所小学,一个年级十个班,分了高年级和低年级两个校区,中间隔着几栋居民楼。就算是儿子所在的低年级校区也有将近千人。
丧尸病毒若是在学校内发作,一群一二年级的小学生恐怕连校门都跑不出去。
涂静还记得上一世刚刚从公交车事故里死里逃生的她,没顾上联系别人就先接到儿子班主任的电话,说学校出现烈性传染病,让尽快将小孩接回家。如果实在赶不过去接娃的,学校会统一安排隔离,一小时之后就不许再接孩子走了。
那时候她很慌乱根本没意识到这个通知的古怪之处。
现在骑在自行车上,她忽然琢磨出有不对劲的地方。既然是烈性传染病,全校师生不是都应该先就地隔离,接受检查后再放出来么?怎么还限时一小时内能接走,就不怕传染扩散么?
上辈子她在公交车出事故后,被及时赶来的医护人员拉上了一辆救护车。翻车加上近距离接触爆炸,她头脸上有擦伤,脑子也一阵阵眩晕,轻微脑震荡。有人给她包扎,她忙着给领导写请假消息。老公联系不上,她必须赶去接儿子。
她心慌意乱头又痛,却坚持拒绝跟随救护车去医院进一步检查,而是打车往儿子学校赶。结果大马路上接二连三事故,又是早高峰,出租车被堵了一个多小时。
等她千辛万苦赶到学校,却发现学校外停了几辆大巴,以及绿色的军用车辆,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穿生化服的人在四处警戒,他们封锁了学校所有进出口。有维持秩序的便装工作人员耐心解释,说校园内发现烈性传染病患者,需要隔离封控,校内师生经检查没有发病迹象的也会先被带去定点医院继续隔离观察。
她打不通班主任的电话,只能焦急的站在警戒线外等待。
许多孩子家长陆续赶来,有家长手里拉着一个孩子,看起来是从高年级部接了娃,又来低年级部接另一个,可是没赶上时间就封锁了。那人和附近的一个民警打听情况,得到了同样答复。
留在这里的家长,无非是想亲眼看一下,确认自己的孩子还好,被送上哪辆车会被送去哪里,家长能否跟着一起去照顾。毕竟低年级部的孩子们都才六七岁,自理能力不强。
她记得自己当时看见班级群里有人发消息,说低年级部一栋教学楼里出现病患会咬人,已经死伤了几个。
再后来,不用什么人解释,因为丧尸病毒蔓延的很快。之前那些交通事故,有很多是开车的人或者车上的人突然发病造成的。这些等待接孩子的人群里,也出现了发病者。
这一世,她必须更快一些到达学校。现在班主任的电话通知还没打过来,也可能一切灾祸都不会发生。
如果末世如期而至,她必须在低年级部封锁前将儿子接出来才行。她不能接受再来一遍,眼睁睁看儿子被丧尸追逐,没跑出学校就死于非命。
突然,外套口袋里的电话铃再一次响起,她的心一颤,全身紧绷起来。
第02章 异能觉醒
涂静将自行车靠边,脚踩在马路牙上站稳,才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接听电话。一边骑一边接电话太危险,她也需要稳定的状态接听。
果然是儿子班主任来电。电话那头,班主任的声音有点焦急:“是子悦妈妈么?”
“是我。”她此时已经冷静下来。
“您能在9点前赶来学校接走孩子么?学校发现烈性传染病病患,目前尚在控制中。学校今日只能停课消毒,若能及时接走小孩是最好的。如果实在赶不过来,学校会统一组织隔离,那时就不清楚何时能接走小孩了。”没等涂静问,班主任老师已经讲了一套理由。
涂静没废话,班主任肯定还要继续给其他家长打电话,她问了对方估计也没空解释,她于是说道:“我在8点40左右赶到,是去西校门口接孩子么?”
班主任显然最喜欢这样不问东问西、干净利索说来接的家长,于是应道:“是的,西校门,尽早来。”
说完,班主任就挂了电话。
涂静看了时间,收好手机,加速蹬自行车。20分钟内骑到小学西校门对她而言很考验体力,她不能分心打电话,要抓紧时间。
再者,她需要联系的亲人并不多,接到儿子之后再打也来得及。
丈夫的亲生父母在他很小时就离婚了,他改为母姓,母亲在他初中时去世,他就一直自己照顾自己。他父亲在离婚那年就另娶了,很快又有了一儿一女。丈夫成年后与远在南方的父亲一家并无往来,结婚甚至都只是电话通知,户口早就是单位集体户,婚后并入了涂静家里。他不只没有告知涂静他父亲的联系方式,还不同意带涂静和儿子去见父亲,关系非常疏离。
婆家没人,涂静倒也省事。
涂静父母这两年因病去世,只有亲姑姑带着女儿生活在魔都。这是除了丈夫儿子之外,涂静最亲的人。她计划接到儿子再给姑姑家的表妹打电话。姑姑耳聋眼睛也花,手机玩的不溜,打电话发消息,对方不一定能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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