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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民国搞潜伏[穿书] 第46节
    接下来,就让高桥幸子和唐炳坤狗咬狗吧。
    作者有话说:
    白辛夷:奥斯卡欠我一坐小金人!
    第56章 解除怀疑
    为了应付高桥幸子, 摆脱自己的嫌疑,白辛夷不得不把自己折腾病。
    文心兰为了“救她”而死,死在她的怀里, 除了恐惧,还有震撼和感动。这种情形之下,如果不生一场病,似乎说不过去。
    所以,在文心兰死后的第二天, 高桥幸子召见她的时候, 她的目光都是呆呆傻傻的,声音更是嘶哑得不成样子。
    高桥幸子看见她这副模样, 再听到她沙哑悲痛的声音,心中的怀疑消下去大半。
    良子是她最看重的下属, 做事谨慎,从不拖泥带水。为了调查三浦大佐的死因,良子被她安插到大上海舞厅。她始终觉得三浦那晚被杀和傅靖之脱不了干系,良子的任务除了调查舞厅有没有军统和中g的人,还要接近傅靖之, 成为他的女人,继而从他身上获取情报。
    谁知傅靖之软硬不吃, 连个眼神都没给良子,对别的女人也一样。只有在面对那个小歌女的时候, 才会有所回应, 甚至邀请她进自己的包间。
    不得已,只能利用这个小歌女, 让良子看着她, 免得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良子做的很好, 一步一步将那个小歌女控制,让她老老实实地为她们做事。而小歌女也不负重托,真的拿下了傅靖之,就等着从他身上获取情报了。
    结果,她最信任的良子死了,让她如何不震怒。如果让她查出来是谁杀了良子,她一定要让他后悔活在这世上。
    “高桥课长,心兰一定是为了救我才死的。不然,她为什么会让我抱住她,还转过身子挡住我?”白辛夷说着,忽然哭了起来,“高桥科长,我错了,我对不起心兰。”
    高桥幸子的眸子骤然转寒,冷然道:“你说什么?”
    白辛夷无视高桥幸子眼中暗藏的杀机,断断续续地说:“心兰这样对我,可我之前还想着糊弄她,觉得意思意思把傅靖之的事,随便说一点就行了。可…可,可心兰为了救我命都不要了,我这么做实在是过分。”
    说着,她像是下了决心,目光瞬间变得坚定起来:“为了报答心兰,我会继承她的遗志,将傅靖之的事都告诉你们,绝不遗漏一点。”
    “你能这样想,也不枉心兰舍身救你一场。”高桥幸子盯着白辛夷的眼睛,想从她的眼中看出点什么。
    可她的眼中除了悲痛,只有决然。
    或许是她想多了,这就是个普通的歌女,有私心,但也知恩图报。被良子的死触动了,为了良子从而死心塌地为她们所用。何况,她也问了夏兰,夏兰说自己亲眼看见白牡丹抱着良子放声大哭。
    夏兰虽然没有良子能力强,可好歹也接受过训练,观察能力还是有的。
    这样一想,高桥幸子便彻底放下了对白辛夷的怀疑。
    既然刺杀是冲着白辛夷来的,高桥幸子一下就想到了一个人。
    除了唐炳坤,不做他想。以唐炳坤对女儿的宠爱,加上唐欣对白辛夷执着的恨意,唐炳坤为了满足女儿的遗愿杀掉白辛夷,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高桥幸子猛地一拍桌子,“唐炳坤,你敢坏我的事!”
    “唐炳坤?课长的意思是,是唐局长要杀我,心兰为了救我,才被我连累的?”白辛夷像是想明白了,悲伤得难以自持:“就因为我接近傅靖之,他为了给他女儿出气吗?可傅靖之不喜欢唐欣,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辛夷突然抓住了高桥幸子的胳膊,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决绝:“课长,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唐家人欺人太甚,唐欣让人开车撞我弟弟,找流氓劫我,唐炳坤派人杀我,结果连累了心兰。我要变得强大起来,为自己和心兰报仇。”
    “好,你能这样想很好,心兰九泉之下也会瞑目的。”高桥幸子很满意白辛夷的表现,甚至想要培养她。
    在痛失良子这个优秀的特工后,算是意外的收获了。
    白辛夷总算是过了高桥幸子这一关,至于高桥幸子会不会迁怒唐炳坤,就不是她能过问的了。不过,以她对时局的了解,高桥幸子即便是再恼恨唐炳坤误杀了文心兰,也不会真的惩罚唐炳坤。
    唐炳坤是警察局长,是上海最大的汉奸之一,哪是这么轻易处罚的。高桥幸子不可能为了文心兰动唐炳坤,也就是对他训诫一顿,约束他的行为罢了。
    不管怎么说,唐炳坤接下来都不会再找她的麻烦了。
    *
    傅靖之得到文心兰的死讯后,第一反应就是白辛夷的手笔。
    等大上海舞厅恢复营业的时候,他按捺不住心中的关切和欣喜,去舞厅接白辛夷下班。
    他坐在舞厅一楼大堂的沙发上,面朝向楼梯的方向,视线很好。只要有人下来,就能看到。
    “傅处长,您是等牡丹姐吗?要不要我上楼去告诉她一声?”有脑子活络的侍应生看他时不时的看向楼梯,便过来询问。
    “谢谢,不用了。”傅靖之看了看手表,还有几分钟就十点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今天的时间似乎过得有些慢。
    等了好大一会儿,他终于看到了一抹靓丽的身影。她今天穿了一件天蓝色的长袖连衣裙,收腰的设计,衬得她更加显瘦高挑。
    “辛夷!”傅靖之快步走过去,几步就到了她的面前。
    不过几天没见,他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今天好累!”白辛夷自然地和傅靖之抱怨道。没有了文心兰还有夏兰,她装了大半天的悲伤,实在是太累了。
    “要不你去我那,我找技师给你按摩一下?”傅靖之试探着问。
    白辛夷看了看周围没说话,等出了大门才小声说道:“是心累,不是身体累。明明心里高兴,却要装出一副悲伤的样子,我觉得我都快精神分裂了。”
    傅靖之拍了拍她的肩膀,忍住笑意:“原来无所不能的白小姐,也有叫苦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女金刚呢。”
    “说什么呢?”白辛夷照着他就是一手肘,“人家明明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才不是什么女金刚。”
    这人会不会说话啊,难怪都二十八了还没女朋友。搁在后来的时代,他这就是妥妥的钢铁直男,要注孤生的。
    “逗你的。”傅靖之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带,想要将她夹到腋下,防止她继续对自己施展“暴力”。
    没想到,她竟然就势抓住了他的胳膊,一个发力,就要给他来个过肩摔。
    这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是陈盛这个没用的。在她要动手的时候,他一把贴近了她的臀胯,让她使不上力。
    “你吃我豆腐!”白辛夷迅速松手脱离,蹭地退后一步,羞恼地瞪着傅靖之:“下次你再吃我豆腐,我就,我就……..”
    “就什么?”傅靖之极力压住了上扬的嘴角。
    “我就不和你演戏了!”白辛夷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一句话。
    “好啊,只要高桥幸子能放过你就行。”傅靖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他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
    “哼!”白辛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昂起头朝前走,一直走到了车门前,都没搭理他。
    傅靖之打开了副驾一侧的车门,在她就要进入车内时,竟鬼使神差般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白辛夷动作一滞,心就像是被羽毛触碰了一下,痒痒麻麻的,仿佛有一股酥麻的电流从血液流过,蹿进心里。
    她就是再迟钝,也感觉出来了,傅靖之这是喜欢上她了,绝不是在“演戏”。
    可她改该怎么办?
    她要不要提醒他,他们不是一个阵营的,以后有可能对立,他们注定没有结果,除非他加入她的阵营。
    *
    没有了文心兰的监视,白辛夷还是没有松懈,依旧表现的心情郁闷,不大爱说话。毕竟还有一个夏兰,哪怕夏兰不如文心兰精明,但依然不能掉以轻心。
    因为文心兰的死,夏兰成为了白辛夷新的上级。和文心兰表面淳朴厚道、内心狠毒狡诈不同,夏兰是一个容貌艳俗,身材火辣的女人。据傅靖之说,夏兰也试图勾引过他。
    黄玫瑰的合约到期,和舞厅又签了个临时合约,合约期限从合同签订之日到怀孕为止,工作时间每天下午三点到晚上十点,和白辛夷一样。
    因舞厅又失去了一个歌女,加上甜歌皇后颜雪儿年底合约到期后就要嫁入豪门,以及黄玫瑰随时都有离开舞厅的可能,舞厅决定面向社会招收歌女四名。
    大上海舞厅向来不缺人,招人的消息一登报,就有几十人报名,经过筛选,舞厅选中了两名从其他夜总会跳槽过来的有经验的歌女,和两名新人。
    两名有经验的歌女被红姐安排在了颜雪儿陈丽芬那屋,两个新人被安排在白辛夷和黄玫瑰这屋。两个新人都是高中生,刚满十八岁,性格文静的叫刘静雅,性格活泼好动的叫林茹茹。
    白辛夷观察了她们俩几天,确定两人就是普通的歌女。
    在又演了十几天的戏后,估摸着差不多了,白辛夷终于不再装悲伤了,时间也到了中秋节。
    大上海舞厅这一年多死了三个人,老板曾二爷为了安抚人心,中秋节给员工发了二十块钱过节费,两盒月饼,就连勤杂工都有十块钱的过节费,一盒月饼。
    白辛夷因为要装出一副怀念文心兰伤心过度的样子,这个月唱的歌少,提成也少,中秋节前一天发工资,只拿到了不到四百块的薪水。
    好在家里每个月都有盈余,这一两年攒了些钱,偶尔一个月薪水少点也没什么。
    因白辛夷晚上要上班,白家的中秋节就挪到了中午过,杨爱娣昨天咬牙买了六只大闸蟹,渡了一天水,今天正好吃。
    穿过来快两年了,这是白辛夷第一次吃大闸蟹,还挺期待的。
    “妈,我去接小祺他们几个。”等饭菜做得差不多了,螃蟹上笼,白辛夷和杨爱娣招呼了一声,就要出门。
    “路上慢点,回来正好吃饭。”
    白辛夷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门口,抬脚正要迈过门槛,就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身穿长衫的儒雅男人,正打量着他们家的门头。
    看到白辛夷,男人楞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不一会儿,眼眶竟有些泛红。
    “先生,您找谁?”白辛夷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这个人好像认识她,而她却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是辛夷?你不认识我了?”男人有些伤感地问。
    第57章 身世大白
    “请问您是?”白辛夷确定这人认识自己, 可她却没有任何印象。
    如果她猜的没错,这人应该和她缺失的十年记忆有关。
    “我是你的算学老师沈瑞霖,从你八岁教到你十岁, 后来你家里出事,我才离开你家,我还以为你………”沈瑞霖冷静过后,也看出了端倪,这孩子是真的不记得他了。
    “沈老师, 您快进来, 我叫我爸妈出来。”白辛夷招呼沈瑞霖。既然是她以前的算学老师,爸妈一定认识他。
    “你爸妈?”沈瑞霖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带着满腔的疑惑和不解, 沈瑞霖进入了大门,问道:“原来南湘说的房东就是你们家, 还真是缘分。”
    “您是南湘的小叔叔?”白辛夷更加震惊了,世上怎么有这么巧的事。
    南湘的小叔叔居然是自己以前的老师,而且听这位沈老师的意思,白家以前出过事,在提到她爸妈的时候, 还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白辛夷忍着心中的疑惑,将沈瑞霖迎进院内, 朝客堂里喊了一声,“爸, 家里来客人了。”
    “谁啊?”白良杰应声, 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
    白辛夷带着沈瑞霖往客堂间走,“沈老师, 南湘正在灶披间做饭, 我去叫她, 您先进客堂坐,等我弟弟和太笙他们放学回来,咱们一起吃饭。”
    “辛夷,谁来……….”白良杰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了长身玉立的沈瑞霖,顿如被雷击一般,手中的茶杯怦然落地。
    “沈……沈老师!”白良杰的脸色刹那间惨白如纸,身体像是支撑不住,有些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