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心里想着荒诞不堪的画面,面上却半分不显,单手插兜,拎着执勤册子走到十班边上,站在少女身后,挡住那些浑浊的视线。
他目光淡淡,环顾四周,眼睛微微眯起,冷淡气息尽显。
很快,边上的男生就收回目光,步履匆匆,路过的路过,回教室的回教室。
“唔。”
陈可颂惊呼一声。
周景明还在给她扣纽扣,半天都塞不进去,抬起头来,“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陈郁在她身后很轻地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重复:
“弄疼你了?”
陈可颂黑着脸,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一步。
陈郁这狗东西,刚才趁着手里笔记本遮挡,掐了下她屁股。光是掐还好,他掐完之后,还不紧不慢地沿着轮廓摸,搓圆揉捏好几下。
……再捏两下就湿了。
她被迫向前一步,周景明关切地凑上来,他的头差点撞到她x上,陈可颂呼吸一滞——
“啧。”
陈郁单手捏着她衣领,把她往后拽了两步,然后伸手上移,单手在她脖颈处很快地擦过,骨节分明的长指随意动作两下,校服最上端的纽扣,轻而易举地就扣上了。
他一眼也没看她,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指腹,与她擦肩而过,还扔下一句:
“挺笨的。”
也不知道在说她还是周景明。
陈可颂:“……”
扣个扣子而已。
把你牛的。
回头,周景明表情微妙,眼神追着那个远去的身影,带着探究:“你认识陈郁?”
“啊?”
教室内窃窃私语不断,陈可颂很快反应过来,“不认识。”
“那他?”
“呃……学生会主席嘛。关爱小学妹,应该的。”陈可颂敷衍地打哈哈过去,消极情绪散了大半。
她往回走,还不忘叮嘱:“交代你的事儿,别忘了啊。”
陈可颂觉得她昨晚一晚上睡不好的原因,除了心事太多意外,还有一个。
陈郁房间的沙发很y。
当初接他回来的时候,陈母很不高兴,又不敢直接撕破脸,只能变着法子使Y招。
坏掉的热水器,破败的棉絮,小一号的衣服。也许这些都真实地伤害过陈郁,可是沙发没有。
非常硬的沙发只伤害了她的宝贝女儿陈可颂。
陈可颂肉着酸痛的肩颈和后腰,困得直接趴在桌上,睡了一个晚自习。
醒来的时候已经下课半个多小时,快十点了。
“糟了。”
陈可颂一拍脑袋,吓得倒抽一口凉气,飞快收拾好书包,在走廊上大步快走起来。
昨晚没有通知杨韵,就私自在外留宿,回去已经少不了一顿骂。今天要是再让她急了,她这个月就别想再有任何自由了。
夜色幽深,走廊安静。
她哒哒哒的脚步声使声控灯一盏一盏地亮起,又一盏一盏地熄灭。脚步声孤零零地回响在幽深的走廊上,有几分惊悚。
她心里直打鼓,加快了脚步。
已经经过的储物间,门锁忽然一动,门开了。
陈可颂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属于男人的手伸了出来,瘦削又有力,肌肉线条流畅,隐约可见鼓起的青筋。
那人长指微张,轻松又准确地扯住她后腰的校服衣摆——
把她拽了进去。
“咔嗒。”
……门被锁上了。
作者有话说:
门被锁上了,钥匙我吞了。(无辜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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