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不明所以,“长公主不是远嫁北璃了么?况且,她还为王妃挡过致命的一箭。”
“查。”
君墨染并未作过多的解释,纵即墨止鸢瞒得过天下人,也瞒不过他。
她钦慕了他十来年,又岂会轻易地移情别恋?
之所以选择远嫁北璃,即墨止鸢定还有其他见不得光的目的。
彼时,浑身缠满绷带的傅夜沉正赖在摄政王府门口闹事儿,他扯着嗓子怒吼道:“君墨染,你出来!禽兽不如的东西,至于下这么狠的手?”
闻声,凤无忧神色微怔,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恼意。
她双手叉腰,大摇大摆地出了摄政王府,正打算同傅夜沉辩驳两句,却见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硬生生地咽回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一日不见,你怎么将自个儿弄得这样狼狈?”
凤无忧瞅着鼻青脸肿的傅夜沉,困惑不解地问道。
傅夜沉席地坐在王府门口,振振有词,“今儿个,君墨染若是给不出合情合理的说法,我必上书弹劾他。”
凤无忧这才忆起君墨染曾于暴怒之中,将酩酊大醉的傅夜沉扔出了王府院墙之外。
她略带歉疚地看着浑身是伤的傅夜沉,讪讪而笑,“他脾气不好,见谅。”
“见色忘友。”
傅夜沉不满地嘟哝着。
“那是自然。”凤无忧言笑晏晏,理直气壮地道:“摄政王现在是爷的人,爷自然要保护好他。”
傅夜沉:“……”
他原以为凤无忧突然间将君墨染忘得一干二净,势必会给君墨染添不少堵。
不成想,她失去部分记忆之后,竟愈发护着他。
傅夜沉委屈兮兮地瘪着嘴,极其卑微地道:“你若是愿意陪我喝杯浊酒,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他并不认为自己哪点儿不如君墨染。
要怨,只能怨自己的运气没君墨染的好。
事实上,凤无忧若是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他必会将她捧在手心,全心全意地宠着。
只可惜,凤无忧的心里,只容得下君墨染一人。
凤无忧眉头紧锁,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答应傅夜沉所求。
毕竟,她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即便问心无愧行为坦荡,也该顾及一下君墨染的感受。
不过,傅夜沉长久地蹲在摄政王府门口,也不是个事儿。
若是让君墨染得知此事,想必又会整出许多幺蛾子。
思量再三,凤无忧终是下定决心,同傅夜沉一道,鬼鬼祟祟地溜出了摄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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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柳轩,二楼雅座
凤无忧刚一落座,玉卿尘竟殷勤地凑上前,替她斟茶倒水。
“王妃有孕在身,卿尘便自作主张,将陈年雕花换成了安神茶。”玉卿尘声色清冷,不似风尘女子那般,话里行间透着一股谄媚。
凤无忧莞不疾不徐从怀中掏出一小盅安胎药,声色淡淡地道了声谢,“爷自带茶水,不必麻烦。”
傅夜沉“噗嗤”笑出了声,他怎么也没想到,竟有人随身携带着安胎药前来逛窑子。
玉卿尘亦十分讶异,不过她面上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微风徐徐,不经意间,吹皱了玉卿尘身上的薄纱襦裙。
凤无忧轻呷了一口微苦的安胎药,目不斜视地看向玉卿尘隐于薄纱襦裙下莹白如玉的双腿,啧啧称赞,“好腿!”
她正准备伸出手揩一把油,君墨染却不合时宜地“杀”到了醉柳轩。
他见凤无忧正饶有兴致地玩着玉卿尘的腿,瞬间黑了脸。
“凤无忧,你在做什么!”
“安胎药过苦,爷只得给自己找点儿乐子。”
凤无忧振振有词地说着,她见君墨染的脸色过于渗人,遂拽着傅夜沉的胳膊,一同藏于桌案下。
周遭众人见君墨染雷霆震怒,纷纷屏住了呼吸,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
唯独玉卿尘神色淡然,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玉卿尘见过摄政王。”
“滚。”
君墨染冷睨了一眼玉卿尘若隐若现的腿,醋意大发。
要知道,凤无忧可从未这般迷恋过他的腿。
他心里尤为不服,总觉得自己的腿,丝毫不逊色于玉卿尘的腿。
傅夜沉见状,冷不丁地同凤无忧打着小报告,“想来,摄政王定是对玉卿尘动了邪念。”
凤无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老神在在地道:“看来,你一点儿也不了解他。摄政王哪里是对她动了邪念?他分明是在嫉妒她那双得以令爷赞不绝口的腿。”
傅夜沉语气颇酸,“你莫要太过自信。男人,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纯粹。”
“爷的眼光,不会出错。”
凤无忧话音未落,就被君墨染从桌案底下揪出,“凤无忧,你好大的胆子!本王何时准你出府?”
第559章 意外收获
“摄政王,疼...”
凤无忧双目似一泓清水,其中水汽氤氲。
此刻,她再顾不得面子,一头扎入君墨染怀中,朝着自己被他抓得满是红痕的手用劲儿地努了努嘴,“您老人家可真是不会怜香惜玉,疼死妞妞了。”
君墨染:“……”
众人:“……”
凤无忧那一声略显粗犷的“妞妞”,似平地惊雷,差点儿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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