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孩子还想上高中,她不太想供,这才有这个感慨。
李丽娟可不愿意听这话:
“你这说的,有没有出息,还是多上点学好!哪能个个都是得考第一了才能上?要照你这样说,我老姑娘之前拿了省里比赛第一名,那咱们这几个省的其他学生都白上了,不用上学了呗?那咋能行?”
“这话是理呢,你看娟子家不都是初中毕业、高中毕业的?”
那个婶子发愁:
“唉,我家要是有嫂子家条件这么好,我也供孩子们个个上高中了。可这不是没条件么?他们还不愿意,哭叽尿嚎的天天说,要念高中!”
李丽娟说话不耽误干活,手上活就没停过:
“啥样叫有钱?啥样叫没钱?不都是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的?”
听到自行车铃响,李丽娟放下手里的活,往窗外看:
“哟,都这时候了,我姑娘、儿子和外甥姑娘都放学了!”
“那我们也该回家整饭吃了,两顿饭也该做饭了!”
一个个地收拾东西打开要离开。
他们没事都喜欢来茵茵家,小楼里烧着暖气比自家暖和,而且大窗户那个亮啊,二楼又高,坐在里面的舒服就别提了!
正好这时茵茵背着书包进来了,一个大娘笑问她:
“茵茵啊,听你妈说你作文得奖了,得第几名啊?”
李丽娟脸上顿时就不乐意了。
正给茵茵摘围巾和书包,刚要怼对方,茵茵便笑着将书包里的证书拿了出来:
“这次成绩不太好!”
那大娘脸上闪过幸灾乐祸,刚要安慰(嘲讽)几句,茵茵就苦恼道:
“一共投了四篇作文,只有一篇得到第一名,剩下的都是十名到二十名之间!”
李丽娟脸上大喜:
“又得了个第一名?一等将证书?”
高兴地在茵茵冰凉的小脸上亲了口:
“到底是我老姑娘,就是这么有本事!”
其他人也赶忙恭喜着夸了几句,没再多问便回家做饭去了。
只李丽娟在那翻过来调过去的看着证书。
“真好,我老姑娘成了一等奖专业户了,之前是数学,现在是语文了,这是随了爹,我上学就没学这么好过!”
“她爹也没她学的好,可没得过第一呢!”
苗奶奶高兴地接嘴。她也是听到自行车的动静过来的,一过来就听到说茵茵又拿了一等奖。
茵茵被她们夸得都不好意思了,恰好这时电话响了,她便跑过去接电话。
“喂?”
“茵茵,是我,怎么样,作文成绩出来了?”
叶隐川这回聪明了,没有直接肯定地说她取得好成绩,而是装成没发现,亲自去问。
果然茵茵诉说的欲、望很强,娇俏道:
“今天刚收到成绩单,你猜,我入选了几篇作文?”
叶隐川笑着假装考虑半天才肯定道:
“凭我们茵茵的文学功底,我猜至少得中四篇!”
茵茵笑得不行:
“我一共才投四篇稿子!”
“一样一篇么?都中了吧?”
“算你猜对了,都中了,除了议论文拿了第一名外,其他三篇都在十名开外。”
“这已经很厉害了!再说拿多少名次并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进入前百,参加省里评比就行了。”
显然叶隐川清楚作文比赛与其他竞赛的区别。
茵茵被他安慰到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绝不承认是自己的写作水平不行!”
“噗嗤!”叶隐川失笑:
“茵茵,你完全不需要怀疑自己的写作能力!没哪个人能像你这样全才了,写了四篇作文全部入选,市报都专门为你开了一个版面刊载你的小说,你这样的大作家竟然还怀疑自己的写作水平,你该不会是故意眼馋我吧?”
茵茵:“……行吧,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
叶隐川忙道:
“别、别生气,和你闹着玩呢!这两天怎么样?冷不冷?”
“我觉得都差不多,除了今天的雪是真的大。”
“是啊,连着下了那么多天,还不停就得闹雪灾了!”
“啊?不会吧?我看村子里一早家家都要从房顶上推雪下来的,没谁家房子被压塌。”
“福平市还好,没听说有什么灾,再往北就不行了,尤其蒙古、新疆那边,听说有不少半大的崽子都被冻死了!”
茵茵听了一阵的心疼:
“不是说他们那太冷了会把不抗冻的牛羊放进蒙古包养么?”
叶隐川叹息:
“你也见到蒙古包了,就那么大点还得住不少人,哪能养畜牲?再说他们那边生活更艰苦,一个聚集地能有几个空的蒙古包?”
又不允许私下买卖,大冬天的又没有外地的小贩子过去交换,可不是没多少办法可想了。
茵茵想了下笑道:
“那上面怎么考虑的?要不要到我这来租仓库?不用出草料,租到到来年开春,租金十抽一!”
茵茵是想到了自己的活物仓库,可以无限装,不正好能帮他们收起来,开春再放出去,到时放十头额外给她一头做租金。
叶隐川没笑,倒是认真想了想:
“这个我征求一下上面的意见再说吧,蒙古那边和咱们政策不同,牧民又不集中,没那么容易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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