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也没在屋。”
“那估计是找巧兰去了,年轻人一天见不着心里都刺挠。”
然而这回李丽娟还真猜错了,苗于贵和苗于荣没出去玩,而是哥俩叫上四叔家的苗于喜,三兄弟去河套了。
从茵茵的养殖场过去的,养殖场里有两个门,一个南门是正门,站家里院子就能看到大门了。后面靠近大坝还一个北门,也叫后门。
养殖场直接用地基圈起来的,里面还有不少野物没有清理,现在都属于茵茵了,兄弟几个去挖了几个陷阱,又下了几个夹子,做完后跑到后面的大河那,打算捞鱼。
仨人带了两手电筒,边走边照着。
“老妹没事吧?知道是谁干的么?”苗于喜听说茵茵的事后也很担心。
“老妹没啥,倒是华子吓得不轻,在家都一步不敢离开茵茵。”苗于贵笑。
苗于荣脸色也不太好:
“抓住两个,还有两个跑了,好像也被抓起来了,等他们放出来的,拿麻袋套了不打个半死不能放了他们!”
苗于喜点头:
“到时记得叫我!敢欺负咱们老苗家人,不能轻饶了他!”
亲爹跟他不亲,后妈又面甜心苦,苗于喜从来不把后妈生的弟妹当成是亲弟妹,他只认几个堂兄弟,尤其从小就对他好的三大爷、三娘家的几个孩子,他看成亲的一般,把茵茵也当成是唯一的妹妹,敢欺负他妹妹,当然不能这么算了!
苗于贵满意地拍拍他肩膀: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这不我打算弄点肉给她补补都叫上你了么。”
喜子是个知道感恩的,不然他们这些年也不会处得这么好。
原来是苗于贵见家里用不了这么些人围着,便带弟弟们出来想寻摸些好吃的给茵茵,哄哄她。
叫华子一起来,那小子吓着了,说啥也不离开老妹,便只好叫了喜子。
晚上十点半茵茵才打算睡觉,往炕上一看,她老哥躺在炕稍睡得正香呢,叫茵茵无语。
走到外屋,苗学松已经睡着了,倒是李丽娟还在做棉袄,茵茵吓了一大跳,顿时急了:
“妈啊,都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还做啥活啊?我又不急着穿,这熬夜干活累坏了咋整?”
“行了,妈不整了,这就睡,今天妈跟你一块睡吧?”
“不用了吧?我没事的。”
“没事我也不放心!”
过去一看苗于华四仰八叉地躺那睡呢,把那小炕都给占了,李丽娟好气又好笑:
“你老哥可吓得不轻,从小他就护着你惯了,一旦没护好了就会自责,长大了还是这样。”
茵茵心里很感动的:
“要不就让老哥在这睡吧,我跟你过那屋睡去。”
“也行,就让他睡光炕吧,我拿一个被子给他盖上。”
这边忙碌着还没躺下,就见到手电筒的光晃了过来,然后外面有人开门进来了。
“你们咋还没睡?喜子也没睡觉呢?”李丽娟奇道。
苗于贵高兴地将手里的桶拎过来给她看:
“妈你快看,我们捞着的鱼和虾,明天给我老妹做了吃,吃点好的人就好了!”
李丽娟失笑:
“行,还是你们想的周到!先放外屋地上,用水养着吧,明天早上再收拾!”
还以为这两臭小子出去野去了,没想到是去弄鱼了。
茵茵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里酸胀得很,又是感动又是自责。
她自己都没当回事,没想到家人却担心成这样。
苗于喜不放心地问她:
“老妹没事了吧?怕不怕?”
“没事,也不害怕,本来也没啥,那几个人都没碰到我就叫人揍了,后面我老哥就过来了。”
苗于喜松了口气:
“那就好,早点睡吧!三娘也早点歇着!”
“好,你也别回去睡了,跟你三哥一起住吧,正好华子在茵茵屋呢,你就睡他被褥。”
老四家那恶婆娘都不一定会给孩子留门,别回家再进不去,到时不知道跑哪柴火垛蹲一宿受罪。
苗于喜真心地笑:
“我知道了三娘。”
“早上也别回去吃,家里粮食够呢,带你一顿吃不穷。”
“嗯!”苗于喜鼻子有些瓮。
他还不记事时妈就没了,从小就是,只要他想妈了,就会到他三娘这体会下被关心的感觉,他有时是把三娘当妈的。
三个大小伙子离开了,李丽娟才摇头:
“瞅瞅吧,这就是没妈孩子过得日子,所以我说啥都不能叫你侄子们没了妈,能过就将就过,除非实在过不下去,不然这孩子得多可怜!”
“妈心疼喜子哥就多照顾着点呗!”反正从小喜子哥就和自家亲,她感觉喜子哥跟亲哥也没太多的分别。
“那也得我有能力才行!自己都还四个儿子操心不过来,能照顾他多少?都是凭良心了。”
母女俩说着话,关了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感觉到茵茵睡实了,群主也松了口气。
这一劫算是过去了,他又能安心一阵子了。
如果有可能,他又何尝不希望茵茵永远没有忧愁、没有坎坷呢?
或者说,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他对茵茵的心了,可那又能如何?天地规则之下,便是他也不能将她完全护住,不得不叫她经历一些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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