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啥拿?点心留着给胜衣他们兄妹吃,酒是给我老弟喝的,这自打咱们都结婚有家庭走动的也少了,都不如小时候见面次数多了。
说起来都是直近亲戚,平时多往来才是呢。”
“可不是这话,不过我家这两孩子和你家茵茵和老四关系好,也不算断了。”
大人说得乐呵,金胜衣拉着茵茵去她那屋,她哥金胜利也跟了过去。
金胜衣瞪他一眼:
“我们姑娘家说话,你来干嘛?”
金胜利笑嘻嘻道:
“苗茵茵不是要和你学母语么,我也可以和你一起教她啊!”
茵茵笑笑没有反对。
金家平时对话都是用鲜族语,如果他们能用鲜族语直接教她,自然也是再好不过的。
学外语语言环境最重要。
金胜衣还挺有小老师的架势,很耐心地从最简短的对话开始教起,说的也很慢。
这些天茵茵锻炼的记忆力已经很有效果了,一般金胜衣教过两三遍她便能记住。
然后认真地听着他们兄妹放慢了的聊天内容,他们一边说一边比划,就是听不懂也大多能猜出意思来,这让茵茵学起来没那么费力。
再加上今天白天看了一天的课本,知道不少字的读法后,也不像听天书那般了。
学了一个小时,母女俩在金家一家人的欢送下离开。
李丽娟抓着茵茵的胳膊生怕她看不清路摔了。
“学的咋样?”
“进展挺大的,现在还不能说成句,但感觉学到不少,学上一个月、半个月的才能看出点效果来。”
其实她觉得学一星期她应该也能勉强说上几句,但要达到能交流,还早着呢。
“有效果就好,别心疼花钱,真正学会了这钱花的就不冤,不然天天去打扰人家,一天两天还行,时间长了人就烦了,不正心教你岂不是亏了。”
“妈说的是,我会好好学,不浪费妈花的这些钱的!”
到底是有家人在帮着张罗,如果是自己一时肯定想不到要送礼的。
回到家洗洗脸,洗洗脚上炕。
总结了下今天的收获,背完了一本金胜衣借的课本,做了一个日常。
忘了说,今天日常任务竟然刷新了,不再是只有一点积分的,竟然还出现了两积分的任务,但任务难度并没有提高多少,都是动一动就能完成的,可是叫她惊喜了。
想了想,将存下来的八点积分都还了,这样余额就变成-9/0了。
看来债也不难还么!
茵茵有些得意。
躺在炕上脑子里回顾今天在金家学到的东西,金胜衣和金胜利的对话她大部分都记下了,如今在脑子里循环播放,先记下来,然后慢慢自己学着说。
她的打算是先学会读和讲,会说了再去学写。
这和个人的学习方式和习惯有关,倒也没什么可说的。
至于给她打电话的人,她想不到是谁就懒得想了,反正明天中午就知道了。
想太多了累,睡觉!
叶隐川可没那么大的心。
精神上虽然有些疲惫,但身体上却没有任何不舒服,人并不困。
他悄悄打开纱布,那么大的一个洞现在已经神奇地愈合了,里面伤到的骨头都仿佛长好了,伤口处干燥,显然到明天应该就能好利索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相信世上还有这等神药!
打开那个纸条,上面是人用蓝色钢笔水写的娟秀字迹,他都能背下来了,仍是忍不住拿出来细看、分析着。
摸着上面“特效止血药”五字,不禁各种猜测这个苗茵茵的身份。
如果只看这用飘流瓶找笔友的行为来看,对方很有可能是一个文艺青年。
不过文艺青年要用这种方式找笔友很大的可能是在瓶子里放一首自己写的诗词吧,能这么随便地将这样贵重的东西放进瓶子里,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又想到昨天晚上梦到的爷爷,难道这不是意外?
当真有什么神灵指引?
他们当兵的自然是不相信神鬼的,可昨天晚上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叫他不那么肯定了。
想多了也是没用,明天打电话先试探一下,如果没问题就先做个笔友接触一段时间,到时再看,如果她手上当真还有这药,或者方子,那肯定要想办法劝说一番。
至于对方的救命之恩,只能在接触后看应该怎么还了。
是的,行动力极强的叶隐川已经通过茵茵留下的地址查到了星火大队的电话号码。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刚过,苗于华就从地里回来了。
“老妹,妈让我陪你去大队接电话!”
苗于华快速地洗脸、洗手、换衣裳。
茵茵:
“早上都说了,我自己能去,从咱家到大队不到半个小时妈还不放心。”
“谁也不放心啊,大晌午的这么晒,你再半路上迷幻晕倒怎么办?收拾好了咱们就走吧!”
茵茵点头:
“行,带上个丝袋子。”
“拿丝袋子干嘛?”苗于华不解地接过,边走边问。
“路边有草药,我们回来时顺便就拔点。”
苗于华无语:
“那得拿个刀头啊!你站这我回家拿!”
快速地跑回家,其实拿镰刀最好,只是家里镰刀带到地里去了,只能用刀头,总比用手薅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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