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公子离着自己并不远,白玉庭倒是看清楚了那个小公子的面容,那小公子唇红齿白面貌俊秀,身上更是有一股贵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平常人。
只是这个小公子是谁?虽然他看着有些面善,自己却实在想不起来这个小公子是谁了。
见白玉庭疑惑的样子,慕长歌上前几步,冲着他一笑:“我是长歌,白世子不认识我了?”
白玉庭愣怔一下,立马就想起“他”是谁了。
三公主慕长歌,怎么她今日里竟然这副打扮,还说找自己有事,自己和她什么时候有了交集了?
白洞庭就站在慕长歌后面,见大哥也是一副疑惑的样子,先是行了一礼,说道:“兄长,我本来在这里等着你呢,谁知道三公子也来了,还说找你有事。”
慕长歌已经等到了白玉庭,自然要跟他好好说说话,至于他愿不愿意,就不在慕长歌的考虑之中了。
白玉庭看向慕长歌,慕长歌明明白白说道:“白世子,我找你有些事情要说。”
白玉庭咳嗽两声,说道:“三公子,我今日舟车劳顿身子有些不爽快,有什么事还是改日再谈吧。”
白玉庭本来以为自己说了这个,三公主就会改了主意,谁知道站BBZL在他马车旁边的三公主直接摇了摇头:“白世子,地方我已经订下了。”
她话里的意思不容拒绝,白玉庭只能点点头:“那好,我就随三公子走一趟。洞庭,你先回去吧,就说我有事晚回去一会儿,让夫人不用担心。”
白洞庭却说道:“我还是跟大哥你走一趟吧,我要是就这样回去,母亲肯定会骂我的。”
“白世子,我只是想跟你说些事情,”慕长歌站在白玉庭的马车前,脸上带着客气礼貌的笑:“怎么弄得好像我要吃了白世子你似的。”
白玉庭赶紧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三公子不要误会。”
慕长歌没说什么,转身上了马车,白家人也跟在慕长歌的队伍后面走着。
慕长歌一行人刚走不久,茶棚里陆续就上了客人。
水杉骑在马上,见城墙越来越近,就对着自家少爷说道:“公子,马上就道城门口了,咱们很快就能到家了。”
宋如琢自然也见了城门,他拿着马鞭的手不由得扇了两下,说道:“还是先喝晚茶再走吧,我记得城门口有一家茶棚,他们家的凉茶还是不错的,正好去喝两碗凉茶再走。”
主仆两个到了茶棚,把马拴好,要了两碗凉茶,刚坐下喝了两口,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就传到了两人的耳朵里。
“刚才那架势,你们是没见,那小公子身边跟着的人都带刀带剑的,有的背上还背着弓箭,这可不是一般的高门大户能有的排场。”
“这个自是当然了,哪个世家大族的公子小姐们出门,侍卫们会大大咧咧的带着刀剑。”
“是啊,一个小公子就有这样的排场,他的家里大人出门,不知道得有多大的排场呢。”
又有一个人小声说道:“你们注意到没有,那个小公子身边的人,年纪不算小了,可却没有胡子。”
说这话的人就坐在宋如琢身后,尽管他声音比较低,还是有几个人都听到了。
男人没有胡子,那怕就是净了身的,这样的人只有宫里和王府才有。
这话一出,倒是没多少人继续说这个了,皇家的事可以说,却不可以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说,要不然一个“议论皇家”的罪名下来,他们都得去大牢里蹲上两个月。
宋如琢先是听人说有个小公子,又听人说可能是宫里出来的,心念一动,一个名字就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可是很快,那个念头又被他给否定了,长歌就是出宫来玩,也不会来这里的,更不会坐在这样简陋的茶棚里喝茶的。
喝了两碗凉茶,心里的燥热总算是去了一些,他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肚,朝着城门而去。
这次学里好不容易放了假,他要回家看望祖父祖母和母亲,要见见弟妹,还要去见见她。
白玉庭坐在马车里,又咳嗽了几声,马车骨碌骨碌的,他的一双腿却一点知觉也没有,这两日舟车劳顿,他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又不好了一BBZL点。
到了地方,慕长歌掀开帘子自己下了马车,被人扶着下来,白玉庭那里有白府的人,她自然不用操心。
慕长歌在城门口等到了白玉庭,却不可能在那里跟她谈事情,那里人多眼杂,要是被人听了去怎么办。
随便找了个茶馆酒楼也不行,隔墙有耳,她也不放心。
正好她的公主府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慕长歌索性就把人给带回来了。
公主府里已经有下人了,见公主来了,管事的赶紧带人来行礼,慕长歌就吩咐道:“沏几杯茶,一会儿送到花厅来。”
白玉庭白洞庭兄弟两个跟在慕长歌身后进了花厅,白洞庭之是着的,白玉庭则是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的。
进了花厅,白玉庭坐在轮椅上对着慕长歌行了一礼:“先前在外面,公主不欲说破身份,臣也不敢对着公主行礼,请公主不要怪罪。”
白洞庭也跟着兄长行了一礼,然后就站在那里没有说些什么。
慕长歌就笑道:“本宫就这样把世子给带了回来,还请世子不要惊慌,我是有些事想跟世子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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