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3页
    《陛下重生追妻记》
    先帝的两个儿子争夺太子之位,结果两败俱伤,让不起眼的七皇子赵从得了皇位。
    赵从登基后,为了皇位稳固,他逼着连草的未婚夫向她退婚,然后将她接进宫做了皇后。
    三年过去,赵从地位渐稳,连家却逐渐衰败,连草父亲被赵从厌弃,打入了牢狱。
    连草整日如履薄冰,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本是一场利用,可赵从却对连草渐生情愫。
    然而等他反应过来,连草已经油尽灯枯。
    她弥留之际,只留了一句话:
    “告诉他,我走了。”
    赵从笑了,她要死了,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人。
    她如此恨他,甚至一句话也不愿给他留。
    他慢慢站起,转身,吐出了一口黑血。
    这一年,他二十六岁,已经有了白头发。
    ......
    然后,他重生了。
    这是一个做错事的男人重生苦追妻的故事。
    阅读指南:男主重生,女主慢慢有前世记忆。
    第2章
    王恕意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样回去的。
    孟氏的话,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脏,叫她痛苦万分:
    “你两年无所出,给时儿纳姨娘也是为了我们李家着想,你可不能学那些善妒的妇人,绝了我们家的户啊。”
    等她被清荷搀着回到流霜居,看到桌上放着的绿豆桂花糕时,忍不住又红了眼睛。
    那是李时喜欢的。
    她知道自己应该贤惠大度,可......
    到底意难平。
    她是钦州知府王宴之女,姿容清丽,性格乖巧,因父亲与户部尚书李元是同窗,长到十三岁,便由父亲做主,与李元之子李时定了亲。
    父亲说,李时是李家独子,两家又素来亲厚,她嫁过去必定富贵安康、一生顺遂。
    待长到了十六岁,王恕意便被李家长长的迎亲队伍接到了京城。
    与世间的大部分女子一样,嫁人之前,她也期盼着能与夫君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成亲之初,丈夫李时确实与她很是恩爱,那段时日,如众多新婚小夫妻一样,他们出双入对,恩爱有加,羡煞旁人。
    可是,随着自己两年无所出,婆母对自己越来越不满,李时对她也不似从前那般体贴恩爱。
    如今,婆母张罗着要纳妾,而丈夫李时却......同意了。
    王恕意不禁心里泛苦,她拿起高足盘上的一块绿豆桂花糕,放进嘴里细细嚼着。
    糕点清香可人、甜而不腻,她吃着,只觉得,随着那甜味透过舌头窜进身体,一颗心仿佛也变得不那么苦了。
    *
    过了三日,李时方回了府。
    他先去前厅给父亲李元回话,旋即,换了衣裳,前往清心阁给孟氏请安。
    “时儿!”孟氏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从头到脚的好好看了看,关心道:“黑了点,一路上都顺利吧?”
    李时身穿一身玄色圆领长袍,头发用玉冠束起,身量修长,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摸样。
    他恭敬道:“都顺利,儿子这回虽只是替娘娘运送些小玩意儿,但也算见过各地的风土人情,长了见识。”
    李时的堂姐李清嘉是当今圣上宠爱的婕妤,近日,喜爱上了吃南边的杨梅,便有意差专人做监管运送的差事,被李时给揽了下来。
    杨梅容易腐坏,前朝时都需人快马加鞭送至京城,才能使宫里的贵人们吃上少量新鲜的。
    现如今,只需将杨梅以冰块保存,放入船内,通过先帝开辟的运河,不过七八日,就可直达京城,甚是方便。
    孟氏拉李时坐在身边,摸着他的头发,笑道:“差事虽小,但杨梅为娘娘喜爱之物,让你去办,可见娘娘对你的器重。”
    李时点头,确实有好些个想要巴结婕妤娘娘的人想要这个差事,但谁让他是娘娘的娘家人呢,自然近水楼台先得月,旁人咬碎牙齿都没用。
    王恕意怀里揣着绣好的鸳鸯荷包,在一旁站立许久。
    此时,她颇有一种近乡情怯之感,想要开口却不知从何谈起,只能规规矩矩地立在那里,听着母子两个说话谈心。
    李时仿若刚刚瞧见她,唤了声:“恕意。”
    王恕意抬起一张清秀的脸,走近两步,对他慢慢扯起一个笑容。
    她今日一身藕荷色百褶如意月裙,头发梳成随云髻,簪着一个珍珠碧玉步摇,行走之间,步摇轻轻摇晃,衬得她如新开的荷花一般,让人眼前一亮。
    她甚少如此用心打扮,李时不由得看痴了,想拉着她的手说些悄悄话,但碍于孟氏在,只好作罢。
    孟氏瞧他们两人当着她的面眉来眼去,心中不快,拍拍李时的手:“时儿。”
    李时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恭敬应道:“母亲。”
    孟氏拉着他的手,面上换上一副笑脸:
    “信上给你说的事也该快些办了,莲儿已经等了你许久,可不能再耽误了,明日便行纳妾之礼吧,也好早早的了了为娘的这段心事。”
    王恕意立时捏紧了帕子,浑身僵硬,轻抬一双眼看向李时。
    妻子在此,却要谈及纳妾之事,李时微微觉得有些尴尬,但在孟氏的注视下,他仍旧点了点头:“一切照母亲的意思办。”
    六月份的天气,王恕意却觉得寒意开始从脚底往上涌,将她整个人冻得不能动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