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我真的去做了。”
“是回国前的事。”
“你不知道是因为我没告诉你。”
他下定决心并不只是嘴上说说或者是心里想想,而是一定会付诸行动的。
所以他为了不让沈棠再经历一次怀孕分娩而做出的行动,就是在沈棠生完以澄和以澈,并且完全苏醒之后,去做了男性结?扎手术。
从医学角度来看,比起女性结?扎,男性结?扎受到的损伤要小很多很多。
以当时沈棠的身体状态,宴君尧是绝不可能让她去结?扎的。
而且就算沈棠的身体是完好无损的,他也不可能让她去做这个手术。
所以他的选择就是他自己。
在他看来,这就只是他为了沈棠做的很小的一件事情。
而沈棠觉得惊讶,也并是因为这是多大的一件事。
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位医者,任何手术在她眼里都一样。
她所有的情绪,仅仅只是眼前这个人。
“这件事爸妈他们知道吗?”她又问。
宴君尧有些意外,抿了抿唇回答道:“我没告诉他们。”
尽管宴父宴母都很和沈棠相处得很好,也因为心疼她的遭遇,以及对她发自内心的喜爱,一直拿她当亲女儿对待。
但是毕竟宴君尧才是他们亲儿子,无论嘴上多嫌弃,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宴君尧也不能保证,如果家里的二老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在心里对沈棠生出其他的看法,所以他一字未提。
“你真是……”沈棠经历了惊讶之后,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这个男人是完完全全站在她的角度,去为她考虑的。
她无法不动容,却也很难赞同他私自做的这个决定。
宴君尧捏了捏她的脸,不让她继续说。
“决定是我做的,完全自主自愿,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明白了吗?”
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沈棠,一是因为她身体损伤的消息对他冲击不小,二是因为他们是彼此最亲密的人,任何事他都不会隐瞒。
“可是……”
沈棠拨开他的手,还想说点什么,就被眼前的人强势地以吻封缄。
未说出口的话,都被交缠的唇齿渐渐消磨殆尽。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很久,宴君尧只是浅尝了一点甜头就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和沈棠拉开了距离。
他喘着气说:“宴太太,这件事没有可是,到此为止,其他的话睡醒再说。”
两个人都一大早就起来了,到现在这个时间还不休息不可能不疲倦。
所以今晚是不会有限制级活动的。
尽管,他是想的。
毕竟现在光是搂在怀里,他的欲望都要遏制不住。
再不闭上眼睡觉,他的自制力就要崩溃了。
沈棠还满脑子沉浸在宴君尧为她结扎的后知后觉里,根本毫无察觉他的变化。
宴君尧看穿她的欲言又止,大掌在她的腰间摩挲,任由暧昧的气氛滋生,威胁着诱哄道:“如果你不累,我们可以再做点别的。”
熬个夜,也不是不行。
沈棠的思绪一下子被打乱,她能感觉到那只搭在她腰上的手掌,正在升温。
这样的预示,已经不能更加明显。
她摇了摇头,二话不说就闭上了双眼,生怕晚一秒,这位爷就要大开吃戒。
同时,她还不忘急切又短促地和宴君尧说一声:“阿尧晚安!”
宴君尧无奈失笑,替她掖好被角,低低地说了一声晚安后也闭上了双眼。
两人相拥着,看似疲惫困倦,实际却各怀心事无法入眠。
也不知道就这样躺了多久,才各自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一早,窗外的阳光正是明艳炽烈。
今天是难得能偷懒晚起的一天,但是沈棠因为生物钟还是早早地就睁开了双眼。
不过她虽然是醒了,却赖在床上没动。
准确来说,是赖在某位爷怀里。
再准确一点,是某位爷的手臂一整晚都横在她的腰上,她动不了。
只要一动,这人一准要醒。
沈棠心想,反正她正在被“囚?禁”,起床也没有事做,不如赖着再睡个回笼觉。
双眼一闭一睁,再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
卧室里依旧是昏暗的,厚重的窗帘几乎将阳光全都遮挡在外,让人不至于因为阳光而感到刺眼。
感觉到腰间的束缚不在,她缓缓翻了个身,顺便又伸了个懒腰。
这一觉睡得尤其舒服,以至于她现在清醒之后感觉浑身都轻盈舒畅了。
但是,她枕边的人呢?
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连浴室都空荡荡的。
沈棠坐起身,掀开身上的被子,白净的双脚落在地毯上,步履轻盈地走向浴室。
简单洗漱过后,她直接下了楼。
在二楼楼梯口的时候,她就已经能够闻到楼下飘上来的阵阵香气了。
轻轻一嗅,胃里的小馋虫当即苏醒。
不过还没等她走下楼,胖嘟嘟的小家伙就已经先跑上来,在她脚边蹭着她,冲着她喵喵叫了。
沈棠弯下腰把它抱了起来,一边摸着它的小肥身子,一边往楼下走。
厨房里,男人正在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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