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冷笑出声,故意跟他对着干,漫不经心地感慨:“男人,噢不,是这位宴先生,太贪心可不是什么好事哦。”
宴君尧不在乎她指名道姓的嘲讽,搂着人又亲了亲,缠着问:“你先告诉我会不会变回去,嗯?”
沈棠眸光流转,晶润的唇轻启:“会。”
其实并不完全是这样,只能说任何情况都是因人而异的。
她这么回答只是不想让这个越发得寸进尺的狗男人如意罢了。
却不曾想,宴君尧根本不在乎。
他只是随口一问,能维持现在这样他当然再满意不过了。
如果不能,他也可以为此努力一下,帮她维持现状。
举手之劳,他是非常乐意的。
宴君尧没有流露出一丁点儿不满或者失落,让沈棠有几分意外。
要是让她知道宴君尧的真实想法,她一定会把“狗男人”这个标签好好地贴死在他身上,并且从此对他的一双“魔掌”敬而远之。
可惜,沈棠此时并不知道。
宴君尧对此也闭口不提,这个话题就此揭过,只在日后成为宴君尧努力践行“举手之劳”的动力。
简短的午睡时光很快过半,沈棠也终于困倦得不行了被宴君尧抱着放到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宴君尧等到沈棠完全熟睡之后,才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
他并没有下楼,而是走到最末尾的,住着千玲教授的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
默了片刻后,房间里传来了千玲教授的声音:“进来。”
宴君尧依言推开了房门,打了招呼又表明来意,等到千玲教授同意,才真正迈入了房间。
他这一进去,整整一个小时没有出来。
询问声和解答声在这一个小时之内交替响起,声音几乎从未间断。
等到宴君尧再从千玲教授的房间走出来,午后的阳光都渐渐微弱了。
他 迈着沉稳的步伐回到他和沈棠的房间里,视线落在熟睡的沈棠身上,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的小娇妻,总能轻易拨动他的心弦,让他沉沦至此,无法脱身。
有关沈棠使用的药剂,宴君尧从千玲教授那里得到了一份较为全面详细的解答。
千玲教授结合了沈棠今天所有的检查结果,只给了他一个结论,那就是沈棠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能够好好的陪在他身边。
为此,哪怕“兵行险招”,她也毫不畏惧。
房间里的窗户并没有关得很严实,微风吹拂进来,舞动了窗帘上点缀的轻纱。
光影投落在地上,温柔得不像样。
……
沈棠睡醒的时候,宴君尧并不在房间里。
她翻身起床后,坐在床边稍稍醒了醒神,而后才慢吞吞地起身走进浴室洗漱。
宴君尧出去了一趟,回到别墅里时,正好是沈棠午睡后起床的时间。
他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走进房间里,视线落在床上,却没有看见意料之中的熟悉身影。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提醒了他。
他的宝贝起床了。
把手上的腕表拆下来放在桌上后,他又脱下了外套,缓步走到浴室门边等。
沈棠拉开门出来的瞬间,看见了落在地上的影子,眨了眨眼后并没有立刻走出去,而是探出头看向宴君尧。
“你站在这里,是打算给我来个惊喜还是惊吓?”她笑眯眯地问。
要不是她看见了地上的影子,拉开门走出来才看见门边突然站着个人,就算不会尖叫出声,心肝也要被他吓得颤两颤。
宴君尧身体稍稍前倾,伸手把人带了出来,“给你个惊喜。”
他带着她走到床边,把人按在床上坐好,然后又单膝蹲下,成一个半跪的姿势。
沈棠双手撑在身侧,好奇地看着他神神秘秘的样子。
只见宴君尧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沈棠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小盒子被宴君尧修长的手打开,盒内正中央赫然放着那枚象征着他们这段矢志不渝的感情的戒指。
水蓝色的钻石依旧璀璨如初,只是似乎被做了一些细节调整,整个钻石的切割面看起来更加精细别致了。
沈棠心神一动,忍不住伸手把戒指拿了出来,对着光去看。
宴君尧把手里已经没了戒指的小盒子放在一边,等沈棠看够了,才把戒指从她手里拿了过来,又拉着她的手,一副要重新给她戴上的样子。
沈棠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轻声说道:“我戴不进去的。”
她怀孕之后虽然看起来依旧是清瘦的,但是也免不了要比原来稍稍圆润一些。
所以本来就刚刚好能戴在手上的戒指。因为身体的变化和偶尔会出现的水肿,她就戴不进去了。
“可以戴。”宴君尧笃定地说着,边说边将手里的戒指戴在沈棠的无名指上。
大小正合适的指环,毫不费劲地戴在沈棠的无名指上,惹得她稍稍眯了眯眼。
沈棠看着手上的戒指,问:“你拿去调整大小了?”
总不能是她怀孕期间还能瘦了吧?
当初她戴不进去戒指的时候,宴君尧可是非常认真且严肃地告诉她,戒指的大小不能调整,只能等她生完宝宝之后才能戴。
她当时对宴君尧的话深信不疑,并没有多想,因此郁闷了好久,甚至还想着生完宝宝之后要赶紧恢复身材,结果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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