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宴君尧不会摔了自己,所以沈棠只是扶了一下没放稳的电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靠着。
宴君尧下颚抵在她肩上,垂眸盯着她的电脑。
瞥见电脑桌面上被命名为'资料证据'的文件夹,他沉声:“打开我看看。”
沈棠保存好通稿文件,关了编辑页面,打开了那个文件夹。
宴君尧的视线扫过一份份的法律文件,又让沈棠打开了一段又一段的视频,半阖着眼看完了所有。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沈棠当年会突然之间被送出国。
这不是留学,这是流放。
又或者说,是弃养。
沈棠合上电脑放到一边,倒在宴君尧怀里,见他默不作声,仰头亲了亲他。
“二爷心疼我了吗?”
宴君尧垂眸对视她狡黠的视线,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他不否认,“嗯,心疼了。”
沈棠愉快地哼哼,娇里娇气,“就要二爷心疼。”
宴君尧俯身把她放到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我不止心疼你,我还想用身体疼你,你要不要?”
沈棠长发散乱地铺在床上,媚眼如丝含情脉脉,活像一只勾人的妖精。
她红唇微张,只溢出一个字:“要。”
在这种事情上,尤其是面对宴君尧,沈棠根本不会拒绝。
宴君尧更是爱极了她的身子,以及在他的触碰之下,她的每一个反应。
美妙,愉悦。
只可惜在最后关头,宴君尧还是刹了车。
因为今天沈棠的反应。
他红着眼起身,用被子把床上的人包起来后,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浴室。
沈棠撑着身子坐起来,抬眸盯着浴室的门,好像在疑惑,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看向地上被撕成碎片的衣服,轻笑了一声,将下午随手丢在床上的吊带睡衣穿上。
走下床收拾好房间里的凌乱后,她推开了浴室的门。
宴君尧正站在花洒之下,任由冰凉的清水拍打在他的身上。
听见脚步声,他低声道:“出去。”
沈棠却脚步不停朝他走去,面露委屈,伸手关了花洒,“二爷凶我?”
宴君尧盯着她,双眼红得吓人。
浴室里一度静了下来。
沈棠拿过浴巾轻柔地擦了擦他身上的水,又踮起脚擦了擦他湿漉漉的头发。
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欢愉的痕迹,在宴君尧的眼前晃动,仿佛若有似无的撩拨。
他心想,这只猫一定是故意的。
“你进来做什么?”
沈棠替他擦完了头发,将人推进浴缸里,按着他坐下,整个人贴进他怀里。
她边伸手边轻声在宴君尧耳边回答:“来给二爷的大宝贝降、降、火。”
话音落下,宴君尧的眼神倏地就变了。
幽深,阴暗,夹杂藏匿着丝丝点点的火热欲望。
沈棠原以为宴君尧忍了这么久,她只需要轻轻撩拨几下就够了。
却是没想到,宴君尧的忍耐力超乎她的想象。
她抬起另一只手将长发拨到一边,垂眸抿唇,极致的媚色动人。
手上的动作越发的快,她能感觉到宴君尧的变化,狡黠的猫眸抬起,对上某人的桃花眼。
她半跪在浴缸里,直起身仰头,和他缠绵亲吻。
宴君尧搂着她,将她的唇松开片刻:“继续,别停。”
沈棠嗔了他一眼。
她手酸了。
宴君尧看懂了她的意思,低笑出声,在她的唇上轻点,“是你说要降火的。”
沈棠:“……”她能说她现在后悔了吗?
这火好像越降越大呢。
……
等到两个人都从浴室里走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宴君尧率先被推了出来,沈棠又从洗手池的柜子里拿了药膏后才走出来。
一眼看见趴在床上的男人,沈棠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这一声却惹来了某个神清气爽的男人低笑。
沈棠走到床边,打开手里的药膏轻轻地涂在宴君尧背后的伤口上,仔细又认真。
有太多的问题是她想问的,可是她不知道从哪问起,更不想被宴君尧发现她曾经的黑暗。
涂好了药膏后,沈棠转身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了棉质纱布,动作轻柔地覆在宴君尧的伤口上。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她才拿着药膏走回浴室,又冲了个澡后才走出来。
沈棠坐在床边,晃着还挂着水珠的双腿,偏头看向他。
瞥见他怀里已经解了锁的电脑,有些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
她的电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打开的。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惊讶,宴君尧含笑问:“BIOS?”
沈棠点头,“二爷怎么知道的?”
宴君尧指了指电脑上的一个加密文件,“我还知道这个文件夹的密码是我的生日。”
沈棠半眯起眼,佯作不高兴地埋怨道:“二爷怎么能乱动我电脑呢?”
宴君尧合上电脑放到床头柜上,伸手把人捞进怀里,“怎么,人我都动了,电脑不能动?”
沈棠摇了摇头,抱着宴君尧,侧耳贴在他的胸膛上,聆听他的心跳。
“我认定了二爷,这辈子到死都不会改变。”
“可有些事真的很不好,我不想让二爷知道,我怕二爷会厌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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