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状元郎长的很俊啊。”
“可不是嘛?据说皇帝很喜欢这个状元郎,驸马没跑了。”
“看见没有,多读书是有好处的,不仅可以当官还可以当驸马,平步青云。”一个年纪大的男人对十几岁的少年说教。
沈钰见了,果然从古至今,父母都是这样对子女说教的。
随着锣鼓声越来越响亮,状元郎也离的近了。
“来了来了,大家快看,状元郎。”人群里有人大喊。
沈钰垫着脚尖,朝街道中间张望,便看见状元郎坐在高头大马上,身穿红色状元郎服,眉目俊朗,鼻梁高挺,立体的五官线条冷漠。
在这大喜的日子里,状元郎露出不符合他面容的浅笑。
沈钰眼眸转了转,转头看向江晏,凑近他耳边问:“你有办法让状元郎摔一跤吗?”
江晏点点头。
沈钰眉眼一弯,江晏什么也没问,只见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小石子,瞄准状元郎坐下的高头大马。
还没看清江晏做了什么,一声马儿痛苦的嘶鸣,状元郎从马背上摔下来。
四周的百姓见马儿惊了,怕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便四处逃窜。
一时间,街道乱成了一团。
沈钰第一个冲到状元郎的身边,“状元郎,有没有哪里受伤?我是大夫,可以帮你看看。”
沈楠风抬头便看见一个长的极漂亮的少年郎,唇红齿白,眉眼如画,灵动又让人一眼惊艳。
沈钰疑惑的看着他,“状元郎?”
“我试试。”沈楠风反应过来,在沈钰的帮助试着站起来,突然右脚传来钻心的痛感,“我的脚,好痛。”
沈钰闻言便问:“那状元郎可愿意进医馆?我帮你治好。”
沈楠风点头同意:“那就麻烦大夫了。”
“不麻烦。”沈钰回头喊江晏,“来帮我把状元郎扶进医馆。”
一阵慌忙中,俩人扶着沈楠进了医馆。
沈钰让沈楠风坐在椅子上,她则是蹲在他面前,脱掉他的黑色马靴,古代人的袜子又长又大,扯了一会,终于扯下来。
她打量着脚踝那里,青了一块,“把跌打酒拿来。”
江晏闻言取来跌打酒,扭开瓶盖,倒在沈钰的手心里。
沈钰双手一边搓着药酒一边提醒:“状元郎,会有些疼,你忍忍,疼过就好了。”
沈楠风点点头,“嗯。”
当沈钰推拿时,沈楠风疼痛难忍,闷哼出声,他垂眸看着那双手,白皙如玉,细长好看,却十分有劲。
学中医的,手可轻拿银针,重可推拿,转换自如。
无论沈楠风如何叫痛,沈钰都没有放轻力道。
就在沈楠风快受不了时,沈钰收手了,江晏也提前准备好了温热水。
她一边清洗着双手一边提醒:“状元郎可以试试走几步看看。”
“好。”沈楠风扶着椅子扶手,缓缓站起身,走的时候一开始右脚不敢使力,等走了几步后他发现右脚不疼了。
沈钰抹着护手霜,问:“状元郎,感觉如何?”
沈楠风抬起头惊讶的看向沈钰,“大夫真是绝了,右脚一点也不痛了。”
沈钰微微一笑:“不痛了便好。”
沈楠风怔了几秒,问:“大夫,我身上现在没有现银,等进宫面圣回去后,让人送来。”
沈钰道:“今天是状元郎金榜题名面圣的大喜日子,能给状元郎看诊,也算沾了喜气,诊金微乎其微,便免了。”
这时随从走进来,低眉颔首:“状元郎,马儿已经安抚,再不走就误了面圣的吉时。”
沈楠风回头看了一眼沈钰,“那改天请大夫喝酒,我现在赶时间不便久留。”
沈钰点头没拒绝,将沈楠风送出医馆,重新坐上高头大马,进宫面圣。
等人走远了,江晏才问:“主子为何要这样做?”
沈钰无奈的道:“他是我二哥,沈楠风。”
江晏身在国公府多年,自然也听过沈家二公子在年幼时走丢一事。
【书中沈楠风是直接投靠夜承封,当了门下客。
夜承封一倒,沈楠风自然脱不了干系。
这次却因为沈家落魄,剧情有所变化,沈楠风高中状元,在不改变故事主线的情况下,沈楠风最后还是会被夜承封拉拢。】
以上是系统君给的提示。
秦木吃饱喝足,突然来一句:“阿止,你人真好。”
沈钰回头便看见秦木高大的身影站在身后,看他需要仰头。
“医者仁心,哪有见死不救的?”沈钰心虚的回答。
等收拾回王府,沈钰站在马车旁,看着距离不到一米的地方,秦木挺拔的身影立在灯笼下,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一副快被主人遗弃的大狼狗模样。
沈钰有些头疼。
在剿匪的事上,秦木也是帮了大忙的。
来者是客,她和夜倾寒应尽地主之谊。
扔一旁,总是不好的。
思来想去,还是把人带回了王府。
秦木激动到不行,他还以为白止会把他扔在大街上。
等到了王府,三人从马车里下来,有沈钰在不用出示任何腰牌。
门口护卫扫了一眼秦木虽疑惑却也不从阻拦。
秦木一路走着一路看,心想这里和山寨一点也不一样,高墙琉璃瓦,处处挂着红灯笼,亭台楼阁,人也很多,比山寨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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