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能阻止得了我?”夜倾寒冷哼一声,“你们拦住他。”
说完扛着沈钰上了马车,马夫驱车往王府赶。
江晏上前想拦下她们,却被面前卫林卫骞给挡住。
这画面五年前也出现过。
以多欺少!
温上言付账出来,就看见夜倾寒抱着沈钰上了马车,一时忘记自己在下台阶,差点从台阶上跌下去,好在手扶住了围栏。
沈钰和夜倾寒这是,怎么回事?
*
马车上
“好难受。”沈钰难受的在夜倾寒怀里蹭了蹭,小嘴嘟囔着。
夜倾寒将人搂在怀里,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谁让你喝这么多酒?酒量还这么差!”
沈钰不满的反驳,“谁说我酒量差?上言,拿酒来,我还能喝!”
再次听见温上言的名字,夜倾寒眸色沉下来,“你叫谁?”
“上言,和上言一起喝酒。”
这几年沈钰都是温上言一起喝酒,所以喝醉了习惯这样喊。
夜倾寒眉头紧皱,一口一个上言,叫的可亲热。
“那我是谁?”
“你啊?”
沈钰双手捧着男人,眼睛瞪的很大,想把眼前的人看清楚,面前的人,长眉入鬓,凤眼微挑,她嘿嘿笑了两声:“你是夜哥哥!”
夜倾寒心情这才好受了一点点,他轻哼一声:“还认得我,说明还没喝的死醉。”
沈钰叫了一声夜哥哥后,心里又难受又委屈,“你骗我,夜哥哥是骗子。”
夜倾寒有些生气,“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因为你在这里,我不顾舅舅反对提前回来。”
“我答应你回来了。”
最后一句,是压抑着低吼出来的。
可惜沈喝醉了,只听进前半句。
她难受的蹭了一下,然后趴在夜倾寒的腿上,紧紧抱着他的腿,像是抱着枕头。
“你说过要给我当大腿抱的。”
夜倾寒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人,“你不是正抱着吗?”
一无双关,沈钰此时正抱着夜倾寒的大腿,同时也被夜倾寒这个靠山庇护在羽翼下。
沈钰不满的道:“你把大腿给别人了,还要别人叫你夜哥哥。”
夜倾寒哼笑一声:“那人不就是你自己吗?”
喝醉的沈钰,大脑一时不够用,有点像浆糊。
她沉默了一会,又道:“在皇宫里,我第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可你没认出我来。”
夜倾寒这才知道,皇宫那次,沈钰明明认出自己,却又故意低着头不想让他认出来。
“那是你低着头,看一个发顶,我能认出你来?”
沈钰一手撑着夜倾寒的腿,不满的抬起头盯着夜倾寒看,“那我抬头看你了,你不也没认出我来嘛?”
“我问你是不是沈钰,你否认了,我是认不出你来吗?是你不想和我相认!”
换作是别人,夜倾寒早就没了耐心,也就沈钰能让他有耐心解释。
沈钰表示怀疑,“我有吗?”
夜倾寒将人从腿上捞起来,改为抱着,好让她舒服一点。
沈钰的头一歪,枕在夜倾寒的肩膀上,比刚才舒服多了。
夜倾寒侧头看着肩膀上的人,语气缓和了几分:“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相认?嗯?”
沈钰哼了一声:“你一回来就抓我,万两黄金,你可真有钱。”
夜倾寒刚回来,第一时间就去找沈钰,只是刚回来就发现国公府早就在四年前就没了。
宅子,田产,商铺全被收回。
沈家一家人不知去向。
有钱有势的沈家短短不到一年时间落魄,又一夜失踪,刚得到消息,他许久没反应过来。
“我那是在找你的方法。”
“那,那我主动把自己送上门了,你是不是该把赏金给我啊?万两黄金,我这辈子坐吃山空也吃不完啊!”
这会,沈钰显得格外的清醒,那双眼睛亮的如夜空的繁星。
夜倾寒看着沈钰一副守财奴的模样,哼笑一声:“嗯,只要你待在我身边,我的就是你的,何止万两黄金?”
“可是……”沈钰眨巴两下好看的大眼睛,一时间脑子卡壳了。
夜倾寒追问:“可是什么?”
就在这时,马车到了王府。
夜倾寒将人抱进王府,顺便吩咐卫林,“准备醒酒汤。”
房里,点着好几盏羊角灯。
床上的沈钰脸颊红扑扑的,那只手还紧紧抓着夜倾寒的玄色锦袍。
夜倾寒就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湿巾沾着凉水擦拭着她的脸颊以及鬓角,好让她舒服一点。
半醉半梦间,沈钰微眯着眼睛,看见夜倾寒,脑海里闪过离别时,夜倾寒冷唳的眼神,还有那一声厉声低吼。
她的手扯着玄色锦袍,“夜哥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
夜倾寒抬眸看向沈钰,好看的眼睛半眯着,一副醉态,“嗯?”
沈钰长长的眉睫颤动两下,正要开口,房门由外推开,卫林端着醒酒汤走进来。
“主子,醒酒汤。”卫林双手奉上。
夜倾寒端过来后,拿着白瓷勺子晃动着醒酒汤,随后又吹了吹,等凉了一些,这才扶着沈钰坐起来,“乖,先把醒酒汤喝了,会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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