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山在旁边适时地加了一句,“完了完了,小徒媳你又咳血了,你这瘦弱的小身板,我怎么觉得你比你男人要更快玩完。”
女刺客有些慌,她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是这样的,“那你现在把地图默出来,你默出地图来,就能拿到解药的配方。”
柳筠轻笑一声,“你就算写出来,我怎么知道你的药方有没有效果,再说我默出的地图,你怎么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只有真的找到了那个地方,才知道地图是真是假对不对,万一你给我的药方是真的,我给你的地图等你找到了地方,才知道是假的,那到时候,你又找不到我的人,你们岂不是亏大发了。”
女刺客被她绕晕了,“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柳筠也不知道怎么办,她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碗递给小南,“小南,你取她手腕里的血。”
小南取出腰间的刀,跃跃欲试,“取多少,世子妃,取一碗?”
柳筠嘴角抽了抽,“先取十滴。”
无论她给的地图是真是假,他们应该不会给真的药方,既然他们想让这个女刺客把地图带出去,那证明这个女刺客不会染上瘟疫,不会染上瘟疫的女刺客,应该已经提前吃了解药,她之前都没想到这一点。
小南颇有些遗憾,按住挣扎的女刺客,取出了十滴血。
苏正山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门道,“小婉婉,你真的是聪明,跟你娘亲一样聪明。”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柳筠轻轻一笑,“是,母亲又好看又聪明,她经常和我说,整个江湖上再也找不出比她更好看的人了。”
苏正山想起了什么,也跟着一笑,“她这话倒是说的没错,后来江湖上再也找不出一个可一个盖住她风采的人。”
女刺客听到这话,不屑的嗤了一声,“她梅若瑶算什么,连我家主人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小南要拿布堵她的嘴,柳筠抬手止住了小南,“哦?你家主人和我娘亲很熟?”
女刺客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愤愤地看了她一眼,再也不说一句话,柳筠已经从她紧闭的嘴唇中得到了答案。
与母亲很熟的女人,看起来还对母亲恨意颇深,柳朱氏?柳筠心里闪过这个名字,随后又否认了,她那位主母,绝对不是有这种脑子可以谋划这种事情的人。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柳筠让小南把人带下去。苏正山已经取了裴晟的血过来,两个人在屋子里,闷头捣鼓了一天,等到午夜的时候,房间里传来苏正山的大叫,把整个寂静的院子都给叫醒了,在院子外面搭帐篷睡的弘音大喊,“苏老头,你鬼叫什么?”
苏正山不是鬼叫,是发自内心的惊喜的叫,连昏睡一天都没有醒的裴晟都睁开了眼睛,灯火通明的屋子,没有一个人,他勉强支起身子,“婉婉”两个字从嘴里出来,但是轻不可闻,在外屋的人根本听不到。但柳筠好像感知到什么一样,跑进屋子,看到床上的人。
“你醒了?”她三两步快步走到床前。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看来婉婉很想我。”裴晟浑身无力,但也不耽误他嘴贫。
他伸出手,想要拉她,柳筠已经把人拥在了怀里,力气大到裴晟都要喘不过气来,他虚无的一笑,轻拍着她的背,“我感受到婉婉有多想我了。”
“裴晟,你下半辈子的命都是我的了,算上这次的话,我已经救了你这条命三次了。”柳筠头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传来。
“是,我们婉婉真的好厉害,我下三辈子的命都是你的,好不好?”裴晟忍着嗓子里的痒意。
“不好,我这辈子受够你了,下辈子要找别的男人。”
“好,你尽管去找别的男人,我就当婉婉院子里的一条鱼,一朵花,婉婉无聊了,就来看看我,我就知足了。“
柳筠都不知道他这些话都是从哪看来的,简直比话本子里的王爷都肉麻。
屋子外面已经传来了苏正山敲桌子的声音,“差不多就得了,还鱼,还花,我看你也就只配当个泥鳅,没事儿拱拱土。”
只配当个泥鳅的裴晟在床上又躺了两天,他实在躺不住了,想下床,柳筠软硬兼施,他才勉勉强强地又躺了回去,又忍了一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苏正山看他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都没脸骂他,自己的徒弟,如果让别人听到了,不还是得他这个师父没有教好的锅。
柳筠吹三下后,才把汤送到他嘴里,裴晟还不满足,指着碗里的一点点,肉眼几乎不可见的葱叶,“我不吃这个,婉婉帮我挑出来。”
柳筠下一勺就把葱叶给舀上了,吹也不吹了,直接塞到他嘴里,这人就不能惯,给他点颜色,他就能织出五彩祥云布。
裴晟勉强把汤咽下去,“夫人,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苏正山正好进来,“婉婉,你尽管谋杀,杀完了这个,我还能再找个新徒弟,你还能找个新夫君。”
裴牧跟在后面打商量,“婉婉,能先给我们裴家留个后,你再谋杀吗?”
柳筠连忙起来行礼,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些天忙来忙去的,忙得没有精神头,现在已经月底了,她的小日子还没有来,已经迟了有半个月了。那次在将军府,被他拉着长过见识后,第二天好像没有喝避子汤,她有一瞬间的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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