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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些举动在她看来,都是出于玩味和好胜,并不怎么走心。
    到现在,阮安突然发现,霍平枭对她的态度,和待她的方式,再不及从前那么游刃有余。
    他如此催促她去回复,倒像是急于向她询问征求些什么。
    甚而她在同他相处时,已经开始占据上风,不会再同从前一样,任由他牵着她的鼻子走。
    心中逐渐蔓上一个令她喜悦,更令她难以置信的想法。
    霍平枭他会不会是…有些喜欢上她了?
    起了这个猜想后,阮安的心跳也加快了许多。
    她别开脸,躲开了他将要落下的吻,平复着略有些紊乱的呼吸节奏,赧声说:“别…别在这里。”
    霍平枭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低哂一声:“怕什么?”
    “老子就是想亲亲你。”
    他用微粝的拇指指腹抚过她唇角,又哄她:“总不能让我媳妇儿受凉。”
    他说这话时,阮安虽然看不见,却能觉出,他一直在盯着她的眼。
    阮安温软地点了点头,又回道:“嗯。”
    瞧着她过于乖巧的模样,霍平枭嗓音透了股坏劲儿,吊儿郎当地又问:“那回去后,能不能让老子弄个几回?”
    几…几回?
    阮安眼神错愕地看向他,讷声回道:“看看时辰够不够吧,我今晚得整理医稿,这几日因着药圃的事耽搁了。”
    这是她身为医者应尽的本分,况且前世她被李淑颖剥夺了自由,无法去完成自己的心愿。
    好不容易有了次重来的机会,当然要用心对待。
    况且她不确定,这一世的她,能不能寻到方法,治好自己的眼疾。
    如果好不了的话,那她就不剩多少时间了。
    霍平枭缄默了片刻。
    却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实在对阮安说的话备觉难以置信。
    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阮安是不是在谐谑她,可看着她那温纯的眼睛,又觉得不像。
    男人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耐心地问:“都几个月没见了,你确定,今晚还要写你那医书?”
    阮安小声回道:“用不了太久,我已经写了草稿,誊抄在册子上便好。”
    “成。”
    他攥住她小手,慢悠悠地睨她看,回道:“那老子帮你抄。”
    及至子时,寝房里的动静才渐渐转小。
    白薇和泽兰等几个女使终于松了口气,没办法,侯爷旷了几个月,夫人定然是吃些苦头的。
    等主子终于叫了水,四柱床内的景象已然无法让人看了。
    地上的黯红色绒毯散落着揉成团的帕子,女子本来极有韧性的衣料也被男人跟撕纸一样,落在上面,被扯得零零碎碎。
    阮安这时因着体力不支,已然昏睡了过去。
    可纵是入了梦,耳旁还总似听见霍平枭在说:“不哭了成不成?”
    “那你到底想让老子怎么着,咬我一口成么?”
    “乖阿姁,不哭了。”
    和衣躺下后,阮安在中途迷迷糊糊地清醒过一回,霍平枭将她拥锢在怀,她觉得这么被他抱着,睡起来不舒服。
    待挣了挣他后,她软软地埋怨了句:“你下回不能再这么欺负我了。”
    阮安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只觉他好像用指腹拨弄了下她的眼角,嗓音温沉地回她:“好。”
    次日,及至日上三竿,阮安才悠悠转醒。
    昨夜疲累归疲累,却是她睡得最好的一次,因为霍平枭平安回到长安后,她心中最大的担子也终于放下了。
    她伸了伸腰,忽觉自己锁骨前的触感有些不大对劲。
    阮安揉了揉眼,待垂首看去,却发现霍平枭不知何时,竟将颈脖上的狼符摘了下来,还将它拴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用手将它捏住,上面还带着她的体温。
    他怎么还把这枚狼符套在她身上了?
    阮安因着过于惊诧,豁然从床面上坐起身。
    如丝绸般的乌发亦随着动作倾泻在身后,她刚睡醒,神态犹带几分娇弱,斜斜地坐在那儿。
    姑娘一脸懵然,一举一动都透着勾人不自知的柔媚。
    霍平枭这时走过来,将她的细微表情都看在眼中,神情有些晦暗。
    他耐着想将她摁在某处,再狠狠欺负一顿的念头,低声问她:“醒了?”
    说完,霍平枭顺势坐在了床侧,刻意欺近她些距离。
    阮安看了看那枚狼符,又看了看他,神情带了些疑惑,不解地问:“你怎么将它挂在我脖子上了。”
    这枚狼符是霍平枭去世的二叔赠予他的,他幼年时与霍阆和亲母的关系不算和睦,是以霍平枭干脆将他的二叔唤作亚父,叔侄两人的感情极为深厚。
    等他亚父去世前,便将这枚曾经能调动军团的狼符赠给了他,霍平枭自小至大,一直将它随身佩戴,是他的贴身之物。
    霍平枭淡淡瞥眼,同阮安解释道:“你一直想不出要什么生辰礼物,我就只好自作主张,先送你一个东西了。”
    他要将这枚狼符送给她?
    阮安难以置信地启了启唇,却因着过于震惊,不知该说些什么。
    “收了的话,就不能摘了。”
    他突然凑近她面庞,嗓音低沉地又说。
    阮安眨了眨眼,与霍平枭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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