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屿也没说什么,接过最后那张卡,在服务员暧昧眼神中牵起她的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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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三间,这间在三楼尽头,和那两间不在一层,周敬屿刷开门,插上电。
姜梨还有些紧张和不自然,灯亮后跟着看过去,不由微微松了口气。
宾馆外表有些破旧,房间还挺新,木头的家具,收拾得很干净,刚才通过风空气也清新。没有电视电脑,两张干干净净的单人床,床头柜有一盏老式玻璃灯罩台灯,靠墙摆放着木头桌椅,衣柜。
窗户很大,白天视野应是不错,现在黑洞洞的,周敬屿将床帘拉上,坐在外侧的床边,两腿微微岔开,点了一支烟。
“梨梨。”
“嗯?”
“你是想跟我一起住吗?”他烟抽到了一半,将站在旁边的她拉过来,抬眸问。
“你不想和我一起吗。”
姜梨低下头,虽然两个女孩住在一起是应该的,但还是有点难过。
“我以为你当着你朋友面,会觉得尴尬。”周敬屿道。
姜梨轻轻嗯了一声,“那我一会儿过去找悦悦吧。”
她说着就打算收拾一下东西往外走。
刚要走,又被周敬屿拽住了手腕。
他坐在床边,因为热,衬衣解开了几粒扣子,有些松垮,两条修长的腿微微敞开,她站在他身前,也像在他怀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
姜梨再忍不了了,她觉得她已经做得够多了,那天老房子的事情她从来没有怪过他,只是心疼,很心疼。
心疼到去勇敢地说爱他。
可是那天过后,周敬屿也不是不理她,就是总感觉淡淡的,好像有隔阂一样。
再就是今天,他们彼此没有了分享欲,这种陪朋友相亲都不曾同对方说,姜梨是有错,但也是因他而起啊。
然后说一句“想你”就去亲吻,明明那么喜欢那么想念,可是后来又是这样,连外人都看出冷战。
“周敬屿,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想要跟我分手?”姜梨微一抿唇,说了那两个字。
“我为什么要和你分手。”
周敬屿不喜欢听见这两个字,他将姜梨有些强硬地拉到了怀里,坐在自己腿上。
“是,你现在是不想,但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不了呢?又怎么解决呢?警方也没办法!再说我爸已经不反对了,你却还是这样。要是解决不了,你是不是就要跟我分手!?”
“如果你家人知道原委呢,还会不反对么。”
“那就永远不要让他们知道啊!”
周敬屿很凉地叹了一声。
“所以,就是这样,你就会一直这样。或者迟早跟我分手,是吗?”
周敬屿一言不发,只是神色渐渐冰冷。
他没有办法,也做不到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和她谈情说爱。
她父母说过他家庭复杂,希望不要来往,她不顾阻挠地来了,但后果是什么呢。
是她差点被烧伤,甚至不敢跟父母说清楚真相。
周敬屿想到这里,就压抑不住的戾气与愤怒。
可他能怎么样?
一个女人,还是疯女人。
而这背后,还有……
一想到了这里,几乎就要发疯了。
“梨梨,求你别逼我,好么。”
良久,周敬屿又叹了一声,抱紧了她,低道。
可声音里的冷意和戾气忍不住让姜梨发抖。
还有他的气息,是那股很熟悉的冷杉味道,却又夹杂了一丝淡淡的烟草味和运动后的汗水味,让人觉得陌生,又带了几分凌厉。
姜梨忽然有些害怕。
“好,我没有逼你,没有……”她吸了吸鼻子,也有点委屈,道。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周敬屿,我想让你明白。”
“不要再放弃我了。”
她低下头,就在他怀里,伸手去解他的衬衣上的扣子,她动作有些乱,也有些急切。
周敬屿微微一顿,像是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本能性眼角微暗。
“不要再跟我说分手了。”
姜梨还在解,她就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周身都是男人的气息,还有……她有些急,也有些热,越解却越解不开,最后干脆抓扯开了他的衬衫,看了一眼又有点不好意思,飞快垂下眼睛。
“梨梨。”周敬屿好像明白她要做什么了。
“我那天看见了。”
姜梨不敢看,却坚持地道,“我问过你的,你身上有没有纹身,你说有,早晚会看见,我有时候也会看见一点花纹,但你从来没给我看过。”
“那天着火,我看见了。”
他们当时身边什么都没有,为了掩住口鼻,周敬屿将T恤打湿给了她。
“还有还有,很久以前……”
姜梨说到这里,呼了一口气,终究抬起了眼睛,一寸寸上移,她胸膛还在震颤。
房间顶灯是有些黯淡的黄,但要比那天火场上亮太多了。
一切都能看得清楚,又带了恰到好处的光晕。
男人结实紧绷的腹肌,一块一块整齐而有力。
往上,是他宽阔的胸膛,肌肉线条精悍流畅。
他微微弯着腰,但一点没松懈,腹部还有两道小沟,凹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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