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想想也是,是绝对不可能一个人住的。
周敬屿淡笑,不过更深层次的没说,因为他也觉得不太可能,只是猜测罢了,别再无端地吓着她。
“我就是想说,那我们一会儿睡在哪里啊。”
姜梨说完才意识到这句话特别别扭,脸霎时间红了,赶紧别开目光,装作在看屏幕。
“阁楼或者这都行,我打地铺,你睡床。”
周敬屿也听了出来,但看着她窘迫的样子也不好逗她,只笑道。
“噢,好吧,那你快去洗吧。”
姜梨越说越不好意思,才想起来他身上还是湿的,刚才要比自己淋了更多雨,赶紧道。
说完觉得这话更奇怪了,就有种你先洗也再洗然后一起睡的荒谬感觉。
“我去客厅等你。”
姜梨想着他一会儿也要换衣服,道。
“行,客厅里有自热小火锅,我刚才烧好热水了,你饿的话可以先吃。”
“哦。”
姜梨有点害怕,没关卧室门,房门虚掩着留了一道缝隙,外面是一间小厅,没有一楼二楼的大,但和他房间类似,都比较现代化。
锁上楼梯间门的话,这里就像独立的一套房子。
低矮的茶几上摆有两盒自热火锅,不知道什么时候存的,姜梨看见才想起自己晚上并没有吃东西。
本来想送她回毕弗利后在那里点外卖的,没成想回不去。
姜梨都拆开了包装,但没有动,将电视打开,听着声音,好了许多。
没多久,周敬屿洗完了,她刚才穿过他的浴袍,他只能拿毛巾擦了擦,随后换了一件简单的黑T,灰色的七分运动裤,随意地坐在了地毯上。
姜梨将水加进去,等着沸腾,很快上面的小孔里冒出热气,热辣的牛肉香味扑鼻。
“还怕吗?”
周敬屿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不怕啦。”
火锅很香,出乎意料地香,吃下去整个人都暖了,什么都不怕了。
饭毕,两人还是选择睡在卧室里,周敬屿已经抱来隔壁客房的床褥铺好在地上,就放在大床的右手边。
姜梨一翻身就能看见。
他们今天忙碌一天,都很累。但好像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过夜,哪怕在比弗利就住楼上楼下,周末姜梨有时会过去工作,都没有留宿过。
最晚的时候也就是十二点一点,周敬屿一定送她回去,或者自己回去。
所以两人都有些睡不着。
姜梨困困地打了个哈欠,大脑却很精神。
“周敬屿。”
“嗯?”
姜梨害怕,房间里还留下一盏台灯,放在书桌上,墙壁上投下细瘦的影子。
“今天是不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睡哎。”
“嗯。”
“和我想象中好像不太一样。”
“那你想象中是什么样。”
姜梨也不知道,大概是在比弗利某一次情动吻了后不想走?或者……比如哪一次出去玩困在酒店之类?
“你都在想什么。”她没说话,周敬屿却能感觉到气息的变化,懒懒地道。
“没想什么。”
姜梨翻了个身,背对向他,嘟囔着道。
没法去形容这种感觉,就是有一点想的,心理上会暗暗期待,毕竟他那么帅,生理上也会想;她都二十五六的人了,肯定也懂。
会好奇,会想要感受。
但又害怕,如果他特别迫切,她又会觉得不安会不会太快,或者他就是想要跟自己……
所以被尊重,放慢节奏克制,姜梨又感到安心和幸福。
很矛盾。
“周敬屿,你看朋友圈了吗?”
可是还是睡不着,没办法,她又翻了个身抱紧丝绒被子,知道他也没睡着,忽然想起一事,问。
“嗯?”
周敬屿缓缓睁开眼睛,拿起枕边的手机,“没,怎么了。”
“没什么,那你别看了。”
姜梨也只是随口一说,她之前在毕弗利时随手发的,想着他应该会顺手看见的。
“哎,那你别看啦。”
专门这么去看,好像挺奇怪的。
“哎!!!”
姜梨俯下腰伸手去抢,周敬屿本来随便看看,见她抢,挑起眉梢,翻了个身。
“喂!!”
本来就是随随便便一条,被这么一弄好像显得特别尴尬,姜梨从床上下来到他硬邦邦的床铺上,本来也是挨着的,跪下来去抢。
周敬屿私人号朋友同学也不少,网不佳,刷半天都没有消息,被她闹得厉害,干脆坐了起来单臂箍住她的腰,将她往里一揽带进怀里,倚靠在枕头上,慢条斯理地继续看。
“唔。”
姜梨抢得凶猛,半只腿压在他大腿上,这么贴着又明显感觉到什么,心里一跳,那只扣着她的手也紧了。
“还闹么。”
原来他是真的在克制,很克制。
姜梨也不再闹了,再说他洗完后的味道干净又清爽,她将头靠在他胸膛,嗅着他的味道,很乖地看见他找到了自己发的朋友圈。
只有一个单词“crush”。
下面配有照片,那天蔷薇花下两人紧紧牵的手,他们一起画的两张画,还有彼此的六一礼物,还有一本那天临睡前周敬屿给她读过的《飘》英文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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