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甜美,像一朵艳丽的蔷薇。
“蓉蓉,这个机会我给你了,你难道就不想好好发泄一下?”
“可是……”陈月蓉一想到那阎罗王似的清王,像是只小鸡一样地往后缩了缩。“清王会不会……”
宝眉郡主听到清王两个字,眼神都妩媚了,很快又冰冷带着恶毒起来。“她丢人,到时候整个京城都知道,怕是她自己都没那个脸找清王殿下了。”
王瑜儿总觉得寒寒的,她夫君就是兵部的一个官员,天天听着他念叨清王可不是个好惹的人。不过,她只要不出手,和宝眉郡主一起哄着陈月蓉出手,不管成不成,最后也不管她的事啊。这样一想,她马上就来了动力,立即蹿使着对陈月蓉说:“郡主说得对,难不成你还怕了她?有公主护着你呢。”
陈月蓉眼睛动了动,心里也跟着动了起来,看着她俩,“可我该怎么做啊?”
宝眉郡主高深莫测一笑,把手掌放在了她的手上,声音软甜的。“有我们在呢。”
她盯着王瑜儿。
王瑜儿一头冷汗,就知道她也脱不掉了。她猛然想起,宝眉郡主对清王殿下很看中,自认为她才是最匹配昭王的佳人。
只是昭王似乎在女人外面一直都冷面寒霜的。
就连公主替他介绍亲事,有意牵她和宝眉郡主的线,都被他淡言婉拒。说什么义姐还未成婚,他作为义弟的更不能抢先一步。
从此宝眉郡主就恨上了青萝。就连她生辰宴会都没去。
她还一直怀疑他们孤男寡女之间有什么,觉得青萝不要脸。
王瑜儿心里觉得不屑,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未婚大姑娘家的缠着一个外男,好意思哦。
当然,这些内心想法,她肯定是不敢露出来的。
最近京城之中世家们吃了昭王府的一个大瓜,正在回味着呢,谁承想不知道是哪里开始的,有个浪荡子自言是安庆郡主的表哥,还说他们啊,两小无猜,在安庆郡主十多岁时就能了好事。还煞有其事的,极其下流的把安庆郡主身上的小痣都形容出来了。
大家本来都不当真的,毕竟安庆郡主虽美却正派,从前在十里街时,也少与外男接触,后来搬入了王府之中,更是身边围绕着侍女。清王清正严明,天潢贵胄,唯独对这个义姐是偏到心眼里去了,自然也没人敢招摇。这股子歪风刮起来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没几天就会消停下来了吧,毕竟这些年,背后造谣安庆郡主的谣言多了去,可每次没过多久就会消失了。
显然这背后少不了清王殿下的手笔。
这一次连民间的人都在笑谈了,把安庆郡主说得特别难堪。
青萝深居王府之中,并不知道此事,而知道这件事的也根本不敢拿到她面前来说。权当是什么也不知道。
长安早就查到了源头,知道青萝对自家主子的重要性,不敢有一丝的隐瞒。
“这背后肯定有人支使。”越九溪面寒如霜,“查到源头来自哪里了吗?”
长安如实禀告:“属下查到乃是郡主娘亲家的一个不成器的混账,按辈分来说是郡主的表哥,属下一发力,他就全部招了,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只是收买他的一个婆子是永宁公主府里的一个婆子。”
“属下觉得恐怕与昭王妃、昭王有关。”毕竟昭王是殿下强有力的竞争者,长安觉得很有可能这一次郡主的事就是昭王派系搞出来的鬼,毕竟就在近来一段时间,昭王派系又开始死灰复燃了。他们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把胜利果实送给殿下,就算昭王不在乎,那些人一样不愿意。
越九溪身在漩涡之中,这些年有些人想利用青萝打击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不过他手段更强,每一次都能遏制。不过这一次,有些过分了。居然拿女子最在乎的清白来说事。
更何况,他好不容易才让萝儿答应了他。有人想要在这上面动手脚,还要问一问他。
越九溪的眸光幽深极了,凶悍异常,这些年他虽未从军,却一直在兵部操练,骨子里更有年轻时候那种孤狼般的匹悍。
“不用束手束脚,继续往下查。昭王妃性格蠢笨,这后边肯定会还有人指使。”
长安没想到他这么不给昭王妃面子,直接就开骂,不过想了想近些年昭王妃做的事,他选择了沉默。殿下确实是没有说错,好好的一副牌被打的稀烂。
这一查不得了,竟然还有皇贵妃在里面推波助澜,宝眉郡主也有份。
越九溪厌恶极了,这些年她们做的事都让他觉得恶心。“京城中的风声,你处理一下,要还有人敢随便散播,便以诋毁宗室之名关进牢房里。另外……”他停顿了一下,忽而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嘴角凉薄森冷地翘起,“昭王他不是自认为严正公明,你派个人把华进投进大理寺,让昭王亲自审问。”
华进便是最初诋毁青萝的那个所谓的表哥。
“参与了这件事的人也一起押过去,皇城之下,怎容得了这种龌龊。本王想,父皇那边断然无法轻饶。”
长安喜滋滋的,反正有殿下在就是看好戏了,当日他就带着人去了永宁公主府把大肚便便的陈月蓉给弄了出来,又从永惠公主府中把宝眉郡主带走,以及买通华进的公主府婆子,嚼舌根最猖狂的王瑜儿一起押到了大理寺。轰轰烈烈地,两个公主都被吓到了,可是长安带的都是彪悍的将士,两个郡主装疯卖哑也没用,任是哭哭啼啼骂了一路,如何威逼利诱,都拖到了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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