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端着不方便,要不我也给你拿一碗!哎呀,我忘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都凉了呀?要不你喝点热茶吧?”
“没有凉。”李渊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柔情蜜意,这可是秀秀特地给他带的,是秀秀担心他没吃东西,揣在怀里给他带来的,上面还带着她的体温,别说只是破了,就算掉在地上,他也会捡起来吃的。
“那就好!”许秀看着他笑,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脑袋,“给我纸笔,我给太后改一下方子。”
姜公公刚要上前伺候,就收到了皇上一个凛冽的眼风,顿时脚下就像生了根一样不能动弹了。
李渊殷切地给许秀地上了纸笔,自己亲自给她研墨:“这几日恐怕你要多来几趟了。”
“没事,反正来回都有轿子抬。”许秀蹙眉思考了一会儿,小心地写下几样药材和剂量,想了又想,改了其中两样,待墨迹干了之后,才交给李渊。
李渊看也没看,递给姜公公:“去按着方子熬。”
姜公公接过来,并没有立时便去,而是犹豫了一下,问道:“皇上,明日就是年三十了,太后娘娘如今病着,这宫宴……”
“宫宴不办也罢。”李渊冷淡地说。
“是是,奴才知道了。”姜公公弓着腰说道,“那旁的呢?各家夫人还进不进宫……”
他知道皇上眼下心情不好,可这些他不得不问。后宫那些嫔妃们,自打进了宫,就再不能见家人,唯有年节的时候,才可以见上一面,早早便有人给他塞了银子,求他到时候先引着家人到自己宫中,哪怕早一刻钟,她们也能多见一刻钟。
“事事都要来问朕,这朝中的礼部是做什么的?朕给他们发着月银,难道就是为了让他们什么事都来问朕吗?”
李渊怒道,“往年什么样,今年照旧什么样,宫宴不办了,剩下的琐碎不要来问朕!”
姜公公连声谢罪,擦着额上的汗出去了。
“你骂姜公公干嘛,他也不过是按照规矩行事。”屋里没了别人,许秀对李渊就连皇上也不愿意叫了。
李渊仍十分不满:“并非光一个姜历城,礼部那些老东西,平日里什么都要管,真到了用到他们的时候,连地上掉根针捡不捡都要问上一声。”
“他们也是担心有什么疏漏嘛。”许秀说道,“他们都是办事的,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官位就要不保了,若是问了你,做错了什么,那也是你同意了的。”
“在其位谋其职,拿着朝廷俸禄,岂不就是要为朕分忧?”李渊的心绪平复了些。
他对着许秀勾勾手,许秀就十分配合地凑了过去:“朕有个消息想要告诉你,你猜猜是什么?”
“是什么是什么?”她努力装出一脸好奇。
李渊笑了一声,附在她耳边说道:“回去告诉方宝林,方家,明日便无事了。”
第220章 妙妙该怎么办
“多谢皇上。”许秀心道夏夏可能已经把方家忘到脑后了,只是为了不让李渊起疑,她脸上还是要装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
李渊仔细地看着她的神情,过了半晌,才笑了笑,说道:“秀秀,你先回去吧,这两日朕会常在母后这边,若是得了空,朕便去看你。”
“你忙你的,我明天再过来给太后娘娘诊脉。”许秀说道,“对了,顾大人眼下如何了?要不臣妾顺路过去给他再看看吧!”
李渊听了这话,立刻就想起许秀给顾墨白缝针的样子,脸拉了下来:“他昨夜便清醒了,太医过去看过,说无事了。”
“那就好。”许秀丝毫没有察觉他的不满,“让他好好养着吧,等过几天我去给他拆了线就好了。”
“你还要亲自给他拆线?”李渊的脸黑沉沉的。
“我不给他拆谁给拆?”许秀有些莫名其妙。
“可他是个男人!”
“啧,小气鬼。”许秀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了,“算了算了,你叫两个太医过去,我不动手在一边指挥总可以了吧?”
李渊仍然有些不满,有什么好指挥的?把要怎么做说明白不就好了?
在一边指挥不是还要看着?不过他知道这已经是秀秀做出的让步了,只好点头答应:“你说的明白些,往后这些事就不用你亲自动手了。还有那缝合的本事,你也教给太医们吧!”
“那你得换个不晕血的太医过去学。”许秀说着站起身,“我先回去了哦。”
李渊拉着她的手,恋恋不舍:“朕昨天都没能见你多久……”
“李渊,你别这么黏人。”许秀平静地说道。
她已经习惯了,从最开始的惊悚不适,到现在的习以为常,她已经接受了眼前这个表情冷漠的男人,实际上是个爱撒娇的黏人精,哦对了,还有一点受虐倾向。
“秀秀,你是不是嫌弃朕了?”李渊委委屈屈地问道。
许秀无语,最后在他脸上敷衍地亲了一下,总算把人哄得眉开眼笑了才得以脱身。
她从内殿出来,林妙妙就守在门口,见她来了,和她一道往外走:“你去瞧过顾墨白了吗?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没去,不过李渊说他已经醒过来了。”许秀说道,“你不要太担心啦,没有伤筋动骨,疼上几天也就好了。”
“谁担心他了。”林妙妙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把一张油乎乎的帕子塞到了许秀手里,“告诉夏夏下次多给我带一点,我现在这身子是个男人,有点没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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