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不必多礼!”许秀连忙扶起他来。
“那奴才就不耽搁您的时间了。”吕公公就势站起来告退了。
“公公慢走。”许秀说道。
她目送吕公公离开,高兴地把银票放在手里看了又看。这可是三百两银子啊!她和方夏的月银才三十两,这足足是她们十个月的月银了!
“快放起来收好了!”她把银票递给了白芷,心里琢磨着要尽快再多做一些祛疤膏出来。
本来她以为养颜膏的销量会更好,毕竟宫中女人众多,谁会不爱美呢?
每当有人来看病的时候,她都会推销一波她的养颜膏,却一盒都没有卖出去,甚至连问价格的都没有。
现在她算是想明白了,这养颜膏说白了,是针对上层人士的,只有吃穿不愁,才会花银子在打扮上,偏偏她们也不会找她看病。
而普通的宫女太监,更需要的是这祛疤膏,毕竟他们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处罚或者受伤。
她的养颜膏并非效果不好,而是一直到现在,都没能打开市场啊!
许秀一边写下配制祛疤膏的草药一边想着,她想要赚钱,就要想法子把自己的养颜膏推广出去才是,要不然干脆拜托妙妙,给宫里的嫔妃们每人送一盒过去试试?
她把方子给了白芷让她去准备,自己后知后觉想起了吕公公刚才的话。
「难怪皇上对您另眼相看」,那狗皇帝什么时候对她另眼相看了?吕公公想必是说岔了,他想说的一定是夏夏。
许秀摇着头,把这一茬抛到了脑后。
吕公公一回到内务府,就看见正搓着手等他的福公公。
“哎哟,吕公公您可回来了!”福公公一见了他,立刻露出笑脸来,“东西买来了?”
吕公公掏出一盒祛疤膏给他:“我办事,什么时候出过岔子?”
福公公把那盒祛疤膏放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口中有些犹豫:“这东西……一定有效果吧?”
吕公公立刻拉下脸来,冷笑一声,作势就要去夺他手中的药膏:“你若是不信,就不必花这银子了!这几日各宫的娘娘都在打听这个祛疤膏,你不要,有的是人争着买!”
“要!要!”福公公立刻就把药膏揣了起来,赔着笑说道,“我这不是在淑妃娘娘面前打了包票吗,心里难免有点虚。淑妃娘娘前年在围场的时候伤了腿,虽然不深,可也留了一道疤,心里头总惦记着,若是这药膏真的管用,少不了您的好处!”
吕公公端着架子「哼」了一声,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才小声对他说道:“你也知道淑妃娘娘和玉灵阁那位势同水火,这药膏的来历,你切不可透露半句!”
“我晓得,晓得!”福公公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他,“有劳吕公公了!”
吕公公接过银票,却摇摇头:“福公公,这可不够啊!今儿我去玉灵阁,那许宝林忽然说这药膏里面添了一味药,效果更好成本却高了,一盒要八十两银子呢!”
“好说,好说!”福公公笑呵呵地掏着银子,心里头却怒骂了一声,定然是吕公公私自涨的价,只不过是跑个腿代买就赚了三十两,真是个奸商!
第95章 明年年底吧
就在许秀满心欢喜地琢磨着以后怎么推广那养颜膏的时候,李渊正在松鹤宫里头听太后念叨。
“皇上可是答应了哀家的,哀家如今年纪大了,没别的心愿,就想着能有个皇孙每天逗一逗。”
太后听说昨夜皇上又没有留宿后宫,等皇上一下朝就把他给叫了过来。
皇上是怎么回事,明明她已经松了口,任是哪个嫔妃都无妨,只要他喜欢,不拘着什么家世,能生孩子就行!
李渊的神情依旧淡淡的:“儿臣心中有数……”
“有数有数,你五年之前就一直说有数!”太后心里焦躁,语气也难免有些冲。
她早就知道皇上还会敷衍自己,故而早早便支开了身边伺候的下人。
虽然皇上孝顺,可她不能不顾着皇上的颜面,许多话能对儿子说,却不能对皇上说。
太后缓了缓,语重心长地说道:“渊儿,此刻屋中也没有旁人,你同母后说说,你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是真的着急啊!皇上登基已经五年了,膝下还是一无所出,朝中的臣子畏惧皇上的雷霆手段,不敢当面向皇上进言,便托了关系寻到她这里,让她好生劝诫皇上。
那些文臣话里藏刀,句句奉承皇上至孝,又句句不离她没有尽到太后的责任,劝皇上多多延绵子嗣。
“后宫如今无后,太后娘娘便是这后宫之首,若是先皇在天之灵看到皇上如今情状,心中定然十分悲恸啊!”
这话说得剜心,她是后宫之首,皇上没有子嗣就是她管理不周,害得先皇死了还不能安心。
太后心里也憋着气,她何尝不着急,只是这事是她能做得了主的么?皇上不去后宫,难道她还能绑着人去不成?
当年她不过是个小小的美人,才进宫两年,先皇就把渊儿交给了她养。
她自己还是个没有生养过的孩子,哪里又会抚养另一个孩子?
索性就全交给了底下的嬷嬷,隔三岔五问上一句也就算尽了当母妃的心。
后来等她生了泽儿,后知后觉想要对渊儿好一些,可他早已经长成了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少年,待她虽然恭敬孝顺,可那孝顺里带着的疏离,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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