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板道:“我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前几日听小儿说,他在学堂与你的小儿子发生过误会,我便一直想找个机会来跟你说声抱歉,没想到我们早就见过了。”
这宁晚跟他不仅是同行,还在短短的不到一个月内,就开了仅次于他家的饭馆,实力不容小觑。
宁晚听他说起这事突然想起来了,齐滕就是齐老板的儿子,之前大家冤枉承苑偷玉佩时,齐滕也怀疑是承苑偷的,但好在事后真相大白了,他也跟承苑道歉了。
“这没什么,都是误会,而且齐滕也跟承苑道歉了。”
齐老板摇摇头:“无凭无据冤枉人,是我教子不严,齐滕回来后我已经罚他抄了几天的书,只希望他能有所长进。”
宁晚哭笑不得,她记得诬陷承苑的那个彭章也是被罚抄书,难道古代罚人的方式都是抄书吗?
“事情都过去了,齐老板就不用再介怀了,齐滕是个好孩子,想必之后也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错误。”
齐老板发出一声感叹:“唉,竖子顽劣,实在令人头疼。”
“男孩子皮一点很正常。”
她家可是仨儿子呢,齐滕还是独子,就一个孩子他还愁啥?
齐老板本意是来道歉的,结果反被宁晚安慰到了,他终于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他打量了店内一圈,看着墙上贴的新菜品和充值活动,不住称赞道:“宁老板推出的活动真是闻所未闻,没跟你合作实在是齐某的一大损失。”
那日宁晚来咨询,他只当都是来问价的,只介绍了店里的情况便没有多说了,若是当时便问问她准备做的什么早点,恐怕现在热闹的光景也能分给他家一点。
桃花醉这几天的生意很冷清,很多客人知道宁记饭馆在搞五折活动之后,直接都来这边吃了。
降价对同行的打击性很大,他店里的长工有劝他来宁记饭馆说说不要扰乱市场价格,可他让人来看过,新店五折活动只搞三天,三天后就是正常价格了。
他想着人家刚开店都不容易,更何况这还是曾经想过要租他家早点铺子的人。
宁晚笑道:“没事,我当时也确实租不起您的铺面。”
齐老板接道:“眼下是不需要租了。”
宁晚:“……”
这让她怎么接话?
这齐老板找她到底什么事呀?怎么看起来不像是唠家常的?
“齐老板,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总觉得齐老板有什么话想对她说,但似乎不太好意思开口。
齐老板没想到她这么直接,不禁失笑:“齐某其实是想问,宁老板是否还需要银子?我想用五百两银子,换贵店两成的收益。”
宁晚不禁喊了出声:“五百两银子???”
这是啥情况?
五百两换两成的收益,这不是要入股的节奏吗?
入股20%!
她的投资粑粑要来了?
五百两我的天!
她可是连一百两银子都没见过的人,齐老板这一张嘴差点没吓到她!
宁晚试探性问道:“齐老板,你尝过我家的菜品吗?老菜品和新菜品。”
他咋这么有自信的要投资她,莫不是提前已经研究过了?
齐老板点点头:“我有派人来买过,但你估计忙,没有注意到。宁老板做的菜味道很独特,辨识度很高,所以齐某也很想跟你合作。”
宁晚内心还是无法消化这个事情,吃过一次就要投资她五百两?
她脑子快速冷静下来想了想,如果按照老大给她估算的盈利速度,她赚五百两大概需要半年,而齐老板想要收回成本大概需要好几年。
这么漫长的时间他也愿意等?
宁晚觉得这很草率!
仿佛是他心血来潮的事情一样,让人没有真实感。
他要是说个一百两,她还有可能觉得是真的呢,这一下五百两,多的让人怀疑。
“您就这么确定我能盈利这么快?”
要不是老大给她预测过收入情况,连她都没有这个自信呢。
齐老板点点头:“我有预感,你的这些菜至少能火几十年,想回收成本的时间会很快。”
几年时间对他来说,并不算很久。
宁晚见他挺敢说的,不禁好笑道:“你都说很快了,我为什么还要你的银子,我自己开着自己赚钱不是更好?”
齐老板摇摇头笑道:“你不会拘在这一方天地,早晚要离开镇上的不是吗?”
他打听过,宁晚家里的大儿子极有出息,不过十岁便中了秀才里的第一名,早晚是要进京赶考的。
而她的二儿子据说已经进京城了,照这么推算她留在这里的时间就不会太长,他可以先来跟她说一下合作方式,若她离开后,也能第一时间考虑到他。
“若你离开这里,镇上的饭馆总要有人打理的,最好是能有个本地有实力的人坐镇,否则生意如此火爆必定会被所觊觎的。”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亭长罩着。”
宁晚听他这话,没忍住愣了一下:“齐老板消息还真是精通,我确实不会在镇上长待。”
他说的也正是她担心的地方,亭长只说不许镇上的人找她麻烦,可若是她走了,店铺无人照看,确实容易出事了。
齐老板话已至此也没什么再说的了,只道:“那宁老板可以好好考虑,齐某也不着急,你若有意向了可以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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