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阮星颜已经晃荡到小沙发前,更换掉身上的病号服,俨然要准备出门的模样。
“昨晚陆思屿发消息给我,说我只要去参加一个聚会,就会把我的经纪约还给我。”
说话间,阮星颜将波浪卷的头发从衣服里释放出来,灯光下的发又美又飒,“这是我和他之间最后的羁绊了,之后我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牵扯。”
瞬间,林夏的眼睛变得炯炯有神:“真的?!他不骗人?”
“嗯。”
林夏当即就要蹦起来,意识到自己在医院不可闹出太大动静后,便连忙双手一拍,做了决定:“这经纪约要是到了自己手里,可就快活多了,这么重要的事,我陪你去。”
“好。”
——
雨转小雪。
暮霭沉沉下的明城,各处依旧灯红酒绿,似乎没有什么能阻挡这个繁华之夜的降临。
阮星颜和林夏一起来到月色酒吧的时候,已经迟了半截。
这个酒吧不比其他的酒吧,门外到处是安保人员在巡逻,看上去戒备森严,没点阅历的人,还真容易怯场。
看到这种如此罕见的阵仗,林夏忍不住猜测:“来这的,该不会是各种大佬吧。”
“emm……差不多,基本都是明城有名望的人。”
林夏先是了然哦了一声,然后疑惑着:“那陆思屿约你来这干什么?我怎么觉着不对劲。”
“不清楚,但既然来了,总要有点收获。我和陆思屿和平分手,他应该不会为难我。”说着,阮星颜从林夏的手里接过自己的包,同她告别,“就送到这吧,接下去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那你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
音落,两人在酒吧门口告别。
阮星颜来到大门口处,把自己的包里的请柬递了出去。
以前她也同陆思屿来过,知道这里的行事惯例。
只见门口的服务员对着那请柬审视了一眼,最后恭恭敬敬地为她引路。
两人没停留在一楼的热闹处,而是坐电梯来到了三楼。
在穿过一条长且幽暗的过道后,直达一个包间前。
服务员敲了三下门,里头的音乐静了静,随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进来。”
阮星颜有些犹豫,因为她听出了那是顾凌然的声音。
倒不是说怕她,而是她来了,这件事就复杂了。
想着,阮星颜准备放弃进入。
脚步正要调转方向,可在她身后的服务员却用力地把她往里推。力气之大,让人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视线由暗转黑,身后的门也紧紧被人关住。
这一刻,阮星颜的心,蓦的一沉。她知道自己入套了。
“果然来了?”
随着包厢内的灯光亮起,顾凌然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她正坐在几个女伴中间,面容高傲无比,像是个被宠坏了的公主。
“我就说这女的就是对陆少爷没断干净,欠收拾。”一旁有女的搭腔。
“这不得好好教训?省得她对陆少还有妄想。”
顾凌然从一片煽风点火中站起身来,她举着杯红酒,殷红的唇将她整个的衬托得极为嚣张。
其中也有人随她的动作起身,准备帮忙出头:“这种不要脸的,我替凌然姐收拾。”
说着就要走来。
倒是站在原地的阮星颜,面上云淡风轻的,并没有任何慌乱。
只是这样的淡定,却如同一根鱼刺似的,深深刺痛了顾凌然。
她一手将人拦下,一边咬牙切齿地问:“阮星颜,你凭什么插足了别人的感情还显得一脸的高贵?”
“陆思屿都跟你断干净了,你和你那个病恹恹的妈,为什么还要苦苦纠缠他?”
“今天我还以为你是不会来的,没想到只要有机会你就会缠着陆思屿不放,你可真不要脸。”
那几个围观的小姐妹被她的话带动了情绪,恨不得对阮星颜处以极刑。
阮星颜只想说,高手,这才是倒打一耙的高手。
不过她没空陪演这些虐恋情深的把戏,转身就想开门出去。
谁知道只是做了一个动作,扬起的长发却忽然被人死死揪住,并往后扯。
阮星颜吃疼地低哼一声,一边仰起头,一边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头皮。
“这就想跑,问过我们了没?”其中一个女生开口,语气阴狠且恶毒,“凌然,你想怎么教训她?要不要……花了她的脸?”
“不。”
顾凌然喝掉最后一口红酒,也像是从伤心的情绪中缓了过来,“这张脸花了,谁都会怀疑是我做的。我这倒有一个教训她的好办法。并且还不用脏了我们的手。”
阮星颜咬着牙看过去,正好与顾凌然四目相对:“顾凌然你想做什么?”
只见顾凌然挑眉,笑得开心:“这个办法,思屿要是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夸我。”
“据说城东那位,今天好像也在这。你们说……把她丢到那儿去,作为思屿的死敌,城东那位会怎么对待这个被抛弃的女人?”
周围几个女生瞬间了然于心,笑得十分放肆。
阮星颜却在听到“城东那位”时,心头一震。
因为她知道,顾凌然指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封家的家主封承霄。
她对这位大佬说熟悉也算熟悉。因为阮家没败前,货真价实地同那封家做了几年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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