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了？”王凡一愣，看着苏雪雁，有些触动。
    大概时间、经历，的确会让人发生改变。
    只是往往不知道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尤其是心爱人的观点，特别重要。
    “嗯……变得越来越有领袖思维，变的越来越懂得市场运作，变的越来越适应这个社会……”苏雪雁想了想，认真地说道。
    王凡一头黑线：“你直接说，我越来越老奸巨猾了，不就完了？”
    苏雪雁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嗯，差不多这样。”
    王凡：“……”
    不远处，一个环保烟花专卖店，正挤满了来来往往的人！
    门口还整了一个充气拱门，旁边更是放着几个硕大的烟花爆竹，都是凡人科技环保烟花的模样。
    更过分的是，旁边还围了很多记者。
    起初王凡并没有在意，只以为是普通的小媒体，但仔细一看却忍不住傻眼。
    竟然是滨海电视台，岛城tv，岛城日报……
    俨然是滨海市一线媒体，更是官媒。
    而这里，更是岛城最大的烟花批发市场，也是凡人科技环保烟花的主场。
    紧接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人，在一群人的拥护下，走上台。
    王凡忍不住哑然，瞬间明白了他们要做什么。
    苏雪雁冲着王凡得意一笑，道：“你会玩啊，弄个烟花，都能请着各路大官免费给你们做代言，各级官媒免费给你宣传，这也真的没谁了。”
    王凡：“……”
    “对了，你说，今天咱们的环保烟花，会不会上央视新闻？”苏雪雁接着问道，饶有意思。
    王凡：“……”
    没有理会过多，王凡叹了口气，继续和苏雪雁向前走着，面子工程，哪里都少不了。
    拐过一个路口，两人停住脚步，看着前方，无奈摇头。
    那里城管正在执法，虽然不算暴利，但也不算友好。
    被执法的对象，是几家烟花商贩。
    “现在治理雾霾，推广环保烟花，这些普通烟花，全面禁售！你们走吧，所有烟花没收！”城管说道。
    那个商贩有些不忿：“凭什么？我们进的货，交的税，凭什么不让卖，还要没收！”
    “你们思想觉悟怎么这么低？现在雾霾这么严重，环保烟花价格又不高，你们为何放着环保烟花不卖，非卖普通烟花，来制造污染呐？”城管义正言辞道。
    “我……我们……”商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没办法，这些货，都是去年的陈货，进行了简单的翻新，价格比较低，因此他们进了很多。
    可谁曾想，刚屯了陈货，环保烟花来了，所以……
    当然，这话是没法说的，一旦消费者知道他们拿着陈货充数，日后还怎么混。
    “好了，收走！以后不要来了，当然，卖环保烟花我们不管，还支持！”城管说道。
    那个小老板眼睛一转，递上一支玉溪：“小哥，能通融下吗？”
    城管摆摆手，叹了口气：“没办法，市里的大领导就在隔壁，谁也不敢。而且我们都有指标，没得谈……”
    王凡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和苏雪雁继续前进。
    ……
    晚上，苏雪雁和王凡一起吃着饭。
    “雪雁，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啊。”王凡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赞不绝口：“比起五星级酒店的大厨都要厉害！”
    苏雪雁白了王凡一眼，幽幽道：“什么时候，你也给我做个饭，不要五菜一汤，管饱吃不死就行。”
    王凡想了想：“没问题，拌个凉菜，煮个泡面，都是小菜。”
    苏雪雁：“……”
    “什么表情？”王凡看着苏雪雁鄙夷的神态，义正言辞道：“人不能忘本，要有革命精神，每一个牛逼的人，都是从吃泡面过来的。正如那句话所言，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堆方便面！”
    “呃……哈哈……”苏雪雁笑得肚子疼，接着指着对面的电视：“你看。”
    王凡循声望去，正是央视新闻。
    “凡人科技自主研发的环保烟花，今日全国上市。由于价格低廉与普通烟花相近，而且环保无污染，深得广大消费者喜爱。自从开售以来，场面很是火爆。根据我们的随机调研，环保烟花的市场占有率，已经高达93%！”
    王凡哑然：“竟然真的上了央视！”
    “嗯呐，占有率竟然高达93%，这数据太虎了吧？”苏雪雁柳眉微蹙，表示不信。
    王凡却是摇头：“93%？差不多，你别忘了那些城管都有指标任务的。”
    苏雪雁点点头，想起了白天的事：“说的也是，有城管大军在，93%还真不是问题。哈哈。这下你又赚不少钱呐。”
    “不会，收购烟花厂的钱，能回本就不错了。”
    “嗯，也是。”苏雪雁似乎吃饱了，倚着凳子，笑着说道：“你多吃点，我先去洗澡了。”
    “刚吃完就洗澡不好吧？”王凡道：“做那事，不用急的，就算你不洗澡，我也不嫌弃的，雪雁。”
    苏雪雁暴汗，瞪了王凡一眼，直接去了洗手间。
    王凡淡淡一笑，一挥手，对面墙壁上的画面，从央视新闻变成了财务报表。
    王凡看了看，点点头，道：“这样的合作模式真不错，上市才一天，出货量都超出了预期200%，产能也问题不大。这样说来，今年的环保烟花真的成功了……”
    ……
    另一边，浏阳烟花总部。
    “大哥，我们浏阳烟花，就真的要甘心做凡人烟花的代理？”
    “你不甘心，又能怎样？”董事长赵忠祥反问道。
    “我们浏阳烟花全国第一，有权有势，比产品比不过凡人科技，但是比渠道，比实力，我们强他们百倍！”
    赵忠祥忍不住冷笑，指着对面的电视：
    “你看，连央视都为凡人烟花站台，宣传，你能怎样？你有权有势？让人家笑掉大牙！我告诉你，小光，自从合作公开后，先是市长来找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敲打。接着是省高官来调研市场。现在还有央视的支持，你拿什么和人家比？找死罢了！”
    赵忠光脸色大变：“大哥，我……我……我知道了，就是有点不甘心。”
    赵忠祥叹了口气，拍拍赵忠光的肩膀：
    “不甘心又怎样，我们和凡人科技不是一个层次的。而且环保烟花市场表现强势，好好做，我们少不了赚的。王凡那人，虽然年轻，但不会亏待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