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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奇怪的一家子
    寻常大户人家的填房小妾欺负欺负小孩还好。
    可张太贤和张太白两兄弟一看就成年了,怎么还会被这个秦姨压制呢。
    “这个女人很有手段嘛。”
    蓝禾淡淡的瞟了她一眼。
    张家还真是卧虎藏龙啊,该不会这个秦姨就是对张太白下毒的人吧。
    这样的人物蓝禾不得不放在心上。
    很快跟着张太贤来到了张太白的小院子里。
    “姑娘,有劳你了。”
    “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我。”
    亲自将张太白放在床上,张太贤郑重的对着钟娴鞠了一躬认真的肯求着。
    “嗯。”
    “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加紧人手准备药材。”
    钟娴点着头,待到他们推出去后才重新拿出银针。
    “蓝禾,你帮我把他的衣服脱了。”
    钟娴又看向蓝禾说道。
    “好。”
    即便不喜欢自己媳妇看别的男人身子,可钟娴是个大夫啊,蓝禾也懂一些针灸的理论,不得不答应下来。
    在蓝禾眼里,钟娴的银针迅速的扎在张太白的几个位置,那里都是经脉汇聚的地方。
    少许后,只见张太白经脉中顿时呈现出黑色,而那些黑色正在一点点的溢出。
    扎在张太白身上的银针正在打着颤,钟娴的小脸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水不住的往下流。
    “呼。”
    “找人来洗洗吧。”
    等张太白全身覆盖一层黑色的污秽后,钟娴淡淡的说道。
    “这就好了?”
    蓝禾蛮意外的,莫不是自家媳妇的针法已经这么出神入化了?
    “还早着呢。”
    “这只是一点点,至少还需要好几次。”
    “不过他现在身子骨弱,禁不起了。”
    钟娴白了蓝禾一眼,哪有这么轻松啊。
    因为张太白的身体太弱了,钟娴怕再折腾下去这家伙的骨头会散架。
    “这是洗骨伐髓吧?”
    “什么时候你也给自己来一次呗。”
    蓝禾憨笑着。
    钟娴这丫头竟然会这样的针法,而且还如此大材小用。
    洗骨伐髓,能够改善人体的经脉。让人对灵气的感知更加强烈,从而达到修行速度加快的目的。
    “呸。”
    “我怎么能给自己扎啊,有些地方也够不着啊。”
    钟娴没好气的瞪着蓝禾。
    她倒也想给自己施针,可有些穴位根本不是她能够得着的,不然她每天给自己扎一针,怕是修为早就超过蓝禾了。
    明明身怀大宝藏,却无法对自己使用,这样的痛苦钟娴自己也知道啊。
    真是无奈至极。
    “倒是便宜这个小子了。”
    蓝禾轻笑着,张太白本来天赋就不错,再被钟娴洗骨伐髓,以后修炼的速度肯定会很快,甚至这十年的空白期也能弥补上来了。
    “大夫,我二哥怎么样了?”
    忽然,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应该就是张太贤所说的那个小妹。
    面容清秀,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便是她这双大眼睛,囧囧有神,美中不足便是她的面色苍白,比张太白看起来更加不如。
    以钟娴的经验看过去,这丫头比张太白更可怜啊。
    暴毙的几率可大了。
    辛亏他们张家的兄妹几人天性淡漠,并没有那种激动的时刻,才能保住小命。
    “稳定下来了。”
    “倒是姑娘你,没有察觉什么不适吗?”
    钟娴认真的询问着这个丫头,看起来才十六七岁,都已经命悬一线了,难道她就不怕吗?
    但凡她出现害怕的情绪,或许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怕什么。”
    “两位哥哥一直照顾着我。”
    “也没什么让我操心的事情。”
    “二哥时常教导我,人生在世,能开心一天就开心一天。”
    完全没想到,这丫头的心态这么好,相比于京城不少的人简直是好到爆炸。
    就连蓝禾都觉得自己比不过她,至少蓝禾在被压制的时候还会慌了神,而这个丫头,无时无刻处于这种状态,却还乐观的很。
    “姑娘叫什么名字?”
    “等我恢复点力气就给你施针。”
    钟娴被她的乐观给感染了,不愿意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完蛋,便挤出笑容说道。
    “张清荷。”
    “我就不用啦。”
    “大夫能去看看我爹吗?”
    张清荷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试探性的询问着钟娴。
    “当然!”
    怎么不可以呢,医者本来就是怀揣着济世天下的心态,只要是病人,不管是谁都愿意治疗。
    蓝禾看在眼里蛮心疼的。
    这一趟下来,在一个张家就捡到了三个病人,就算张清荷说了不需要,可以钟娴的性子怎么会放弃这个丫头呢。
    “一定要好好的补补!”
    蓝禾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让张家人找来一些名贵的东西好好的给钟娴补补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呢?”
    跟在张清荷身后,钟娴不由问道。
    “十几年前,那时候母亲刚过世。”
    “秦姨刚嫁进来。”
    张清荷头也没回的摇着头。
    又是那个秦姨,她的嫌疑简直是越来越大的。
    时机,人品,各个方面都说得上来,蓝禾的眼神一眯,在想是不是直接把她拿下,然后使用秘法让她招供呢。
    “哦哦。”
    钟娴小鸡啄米似得点着头,深深的看了眼蓝禾。
    她只负责治病,其他的事情还需要蓝禾出马。
    很快就来到了张老爷子的房间。
    “你怎么把她们带来了!”
    还没进去,里面的秦姨便挡在门口不善的看着张清荷。
    “秦姨,我带大夫来给爹爹看看。”
    张清荷不缓不慢的应着。
    “大夫,他们能行吗!”
    “该不会又是什么江湖骗子吧。”
    秦姨的视线越过张清荷不屑的打量着钟娴。
    “试试总比没有强。”
    张清荷依然很淡定。
    秦姨也让开了。
    在钟娴她们进去的时候,蓝禾看见她的手上还端着个夜壶,有着一股恶臭味从里面传来,倒是让蓝禾不得不刷新了对这个女人的看法。
    明明是老夫少妻,而且张家也是大户人家,仆人很多,可这种事情这个女人竟然亲自在做。
    是担心仆人发现她的阴谋,还是真的误会她了?
    有些事情,从小事上就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
    “大夫,你看看我爹爹是不是和我们一样。”
    张清荷指着躺在床上昏睡中的张老爷子说道。
    “他更严重。”
    是扫了一眼,钟娴便无奈的摇着头、
    如果说张太白兄妹俩是晚期,那么这个张老爷子就是病入膏肓了。
    “爹爹一天到晚总是在昏睡中。”
    “张家的大小事情都由秦姨和大哥在操办。”
    张清荷的脸色有些忧伤了。
    张老爷子持续这个状态已经有些年了,最开始还以为中邪了,身体素质一天不如一天,每天大多数时候都在昏睡中,清醒也就那么一会儿,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情后便又继续昏迷。
    张家的事情由张太贤和秦姨两人联手操办,而张老爷子的起居也有秦姨亲自负责。
    “有些棘手。”
    “我给你重新开个方子。”
    钟娴皱着眉头说道,张老爷子的状态必须要下猛药了。
    不能用给张太白的那个方子。
    简单的看了一圈众人便退出去了。
    “小姐,夫人让我带两位先生去住下。”
    走出房间,一个仆人迎了上来,恭敬的看着钟娴二人。
    “好。”
    蓝禾蛮意外的,那个女人竟然会主动给他们安排住处。
    “蓝禾,你有没有察觉什么不同呢?”
    论眼力劲儿,钟娴自认为不如蓝禾,自家男人可是个查案的好手,总是能用各种办法找出真相。
    “我觉得张家肯定有人说谎。”
    蓝禾也无奈的摇着头。
    怎么这么个小家族的水这么深呢!
    那个秦姨看似可疑,可是又对张老爷子不离不弃。
    张老爷子已经五十多岁了吧,秦姨才二十多快三十,如果她要害张家,机会可多了,早就有机会把张老爷子弄死,不说得到全部的张家,却也能得到现在她所控制的产业。
    可她偏偏却没有这么做。
    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还有张家的这兄妹三人,两人都中毒不浅,唯独张太贤,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呢。
    “不过也没什么问题。”
    “你放心的治。”
    “其他有我。”
    蓝禾拍着胸口保证着,如果钟娴想治,那就好好的治,任何的危险都落不到钟娴身上的。
    以蓝禾对钟娴这么寸步不离的状态,就算六阶天仙期的高手来了蓝禾也能护住钟娴片刻,然后两人一起去投胎。
    “嗯,我先去休息。”
    “今天有点累了。”
    钟娴狠狠地点着头,钻进了房间。
    早在进来的时候蓝禾感知变扫过了一边,这个院子是安全的,也没有人盯梢,所以在钟娴进去后选择坐在院子里想东西。
    他一向不喜欢这种阴谋诡计,可偏偏又总是遇见这些阴谋。
    如果可以,蓝禾不介意一拳砸碎这张大网,可现在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才进入张家一天,哪能有这么快呢。
    “真是麻烦啊!”
    钟娴济世天下的脚步肯定不能在这里耽搁下来,也就意味着在张家待不了多久的,时间可不等人啊。
    “蓝禾大人?”
    在蓝禾揪心的时候,张太白来了,天知道这个家伙是什么时候醒的。
    反正现在在张清荷的搀扶下一步步的走了进来。
    “你知道我?”
    蓝禾回过头奇怪的看着他。
    自家媳妇的本事就是大,这不,张太白已经能行走了啊。
    “小人白天在酒楼听见了大人的名讳。”
    张太白挤出笑容应着,正是如此才会激动,然后犯病。
    “哦哦。”
    “你身体不适,没什么特殊情况,尽量少走动。”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张太白经脉里全是毒素,躺着的时候那些毒素运转的比较慢,可走起来,毒素运转加剧只会让他的身体更加不堪的。
    当然,蓝禾是有办法以强劲的实力将这些毒素统统吸出来。
    可钟娴要出手,蓝禾也就干脆可以偷闲了。
    “蓝大人。”
    “多谢你和蓝夫人的救命之恩。”
    张太白来到蓝禾的面前认真的感谢道。
    至于张清荷早就目瞪口呆了。
    蓝大人?
    蓝禾大人!
    即便距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她也知道这是什么人物。
    这可是自家二哥最为崇拜的对象,总是在自己的耳边讲起蓝禾的风光往事。
    怎么就出现在自家了呢。
    而且按照下午的那个样子看来,简直就是个妻管严啊,一切都是以那位女大夫为主。
    “不用谢我。”
    “是我媳妇的功劳。”
    这不,妻管严的特质又冒出来了。
    蓝禾摆了摆手,这可是钟娴的功劳,他才不敢夺取。
    “蓝大人,还请你给我们张家做主!”
    下一刻,张太白便跪在了蓝禾的面前,因为情绪激动,瞳孔急速收缩,急忙捂着胸口一口老血又吐了出来,差点当场暴毙。
    “别,你们两兄妹可悠着点。”
    蓝禾急忙用魔气覆盖着这两个家伙。
    张太白一出事儿,张清荷都差点破功。
    万一这两个家伙在自己面前完蛋了,钟娴醒来后还不得找自己拼命啊。
    自己把他的两个病人弄死了,想想都不寒而栗啊。
    “你们张家有什么委屈?”
    蓝禾不得不应下。
    毕竟这个张太白这个样子太吓人了,脸色铁青,一副蓝禾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样子。
    他也知道张家有大网,正在想法子啊,张太白这么一说,还算是刚好。
    就是他这个举动,吃不消。
    “我们张家不曾得罪过任何人。”
    “可竟然有人想我们张家灭门。”
    张太白无奈的摇着头。
    他说的也是实话,张家人一个个的品性都不错。
    不然张太白也不会在李元昊和蓝禾出矛盾的时候作为一个路人上来给李元昊提醒,还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可是这些年家里的变故是大家都知道的。
    出了张太贤这位大哥,张家迟早会完蛋的。
    “那我问你,你觉得秦姨这个人如何?”
    将他扶起来,蓝禾含笑问道。
    “秦姨。”
    张太白愣了愣,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秦姨,可作为一个饱读圣贤书的人,他又不能怀疑秦姨。
    “在秦姨嫁进来之前家父身体就出现了问题。”
    “在外人眼里,或许这是秦姨的手段。”
    “可秦姨对我们很好,四处求医,虽然无果,可一直勤勤恳恳,更没有做出过落井下石的事情。”
    果然如此,有些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
    秦姨便是如此,看似是个恶人,却暗地里做了不少好事。
    “那你哥呢?”
    蓝禾又问道。
    “我哥?”
    张太白全身一震。
    他就连做梦都没有怀疑过张太贤啊。
    这可是一母同胞的大哥。
    在他和张清荷生病后,张太贤忙里忙外,还照顾他们。
    比如今天在酒楼出事儿后,第一个过来的就是张太贤。
    在北麓城,张太贤就是一个十足的好人,是不少人赞赏的对象。
    “我大哥也是个好人。”
    所以张太白坚定的说道。
    “这个我就不好判断了。”
    “你们一家子都是好人。”
    “谁是坏人呢?”
    蓝禾咧着嘴摆着手。
    张家是肯定有内贼的。
    或许在仆人中有。
    可以他们的身份是无法同时将三个张家主人弄成这个样子的。
    “等你爹醒了,应该能从他嘴里问出来一些东西。”
    蓝禾又说道,张老爷子知道的东西肯定比张太白知道的要多了去了。
    “蓝大人,如果我好了。”
    “能拜你为师吗?”
    思索了许久,张太白渴望的看着蓝禾问道。
    “这个啊。”
    “到时候再说。”
    蓝禾一惊,拜师?
    开什么玩笑,他在京城学院授业都困难,那些个学生一个个都被他折磨的要死要活。
    他确实也不会教人东西啊,而且不死不灭大法人类又无法修行。
    “那能让我伺候在你身边吗?”
    想想,拜师也太孟浪了,张太白退了一步。
    做蓝禾身边鞍前马后的人物,那也是不错的。
    就算一直跟在蓝禾身边的仆人,放在大陆上也是个大人物,更能从中学到不少的问题。
    况且蓝禾身边现在也没有这样的人啊!
    张太白眼中全是希望。
    “好啊。”
    蓝禾不忍让这家伙失望然后放弃治疗便应下来了。
    “多谢蓝大人。”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张太白应了声。
    他前脚才带着张清荷走出院子,被蓝禾怀疑的张太贤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一个滑步直接跪在了蓝禾面前。
    “多谢先生!”
    刚才他可是看见张太白已经醒了。
    “没事。”
    “我问问你,你有什么怀疑的对象吗?”
    蓝禾认真疑虑问道。
    怎么张家人,一个个就像是天生的演员似得,谁也没有破绽。
    好一个和蔼可亲的家族啊,为了兄弟简直义不容辞!
    “秦姨。”
    “如果不是她进门,我弟弟妹妹也不会如此!”
    张太贤想也没想便咬着牙说道。
    “奈何我的势力比不过秦姨。”
    “不敢和他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