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 许槿欢就忍不住回想这段日子的相处,自从前几日‘疑似’被管家看到后,她都不敢正面直视家里人了, 走到哪儿都觉得臊的慌,很怕管家真的看到, 还把那夜的事情说与她爹娘。
“怎么了?你这样有些不对劲啊?”杨舒悦和她认识那么多年, 哪里不对还是能看出来的。
许槿欢抿唇笑着, 小声说:“他对我很好很好,在没遇到他之前,我甚至想不到未来夫婿是这么好的人。”
杨舒悦笑了几声:“这便好。”
两人又小聊了一阵子, 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躁动,接着就听到一些人参拜四皇子和五皇子的声音。
“咦,这二位也来了?”杨舒悦没料到皇子也会来,毕竟往常的宴席,也没见其他皇子去过。
许槿欢但笑不语,杨舒悦想不到,其他人也想不到,除了她和安宁郡主还有身边的人以外,没人知道这场赏花宴的主角是谁。
远远望去,四皇子和五皇子走在一起,身形相似,眉眼也颇为相似,和皇上眉宇之间的神情很像,他们俩自小就好,前阵子因皇后的原因,两人关系有点破裂,今日一看,关系似乎又恢复到从前一般。
安平郡主向来喜花,这院子里更是种了许多树和花,院子够大,修理的也好,足够赏心悦目,甚至有些人只为赏花而来。
许槿欢在人群中看见一道身影,回头和杨舒悦说道:“杨姐姐,我看到个熟人,先过去说句话。”
杨舒悦颔首:“你去吧,我们都这么熟了,不用顾及我。”
许槿欢对她笑笑,转身朝着熟人所在的方向奔去,那人站在几颗树后的亭子里,没几个人注意,显然是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快步走近了些,穿过几棵树到了亭子前,笑道:“芝薏姐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哥哥没有陪着你吗?”
来的路上,哥哥还特意嘱咐许槿欢,千万不要打扰李芝薏和他的相处,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这不得好好珍惜。
算起来,再过些日子就是哥哥和芝薏姐姐成亲的日子,这几日见面见的少,家里人都管着,男女成亲前不可谋面,两家人还是很看重习俗的。
李芝薏捏紧手里的花,叹了声气:“本来聊的好好的,青毅跑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两人匆忙离开了。”
这样难得的机会,她也想好好说几句话,但是没那个机会。
“离开了?”许槿欢下意识去寻秦默骞,目光在院子里扫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她记得人来了,这时候不在,是不是……皇宫有什么事?
“是啊,想必秦公子也离开了吧。”李芝薏说着看了一圈,果然没有看到。
“不说这个了,想来也不是太大的事情,芝薏姐姐最近怎么样,再有些日子就要嫁给我哥哥了,紧张吗?”许槿欢来到石桌前坐下,上面摆着糕点和茶,她看了眼没有动。
李芝薏靠着柱子,低头笑道:“怎么可能不紧张,我这些天既害怕又期待那日的到来,你哥哥刚才还跟我说不要害怕,你们家又不吃人。”
许槿欢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眨眨眼:“哥哥说的没错啊,我家确实不吃人,姐姐你不必那么害怕,更何况……早日脱离李府的掌控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吗。”
如今李将军对李芝薏还算好的,李芝薏没有定下亲事前,在将军府受到过太多不公,这也是她为何从小习武的原因,那样受欺负时还可以自保,但也没少被李将军口头教训。
李芝薏没抬头,轻嗤一声:“也对,我那老爹恨不得我像个傀儡一样听他的,你是不知道,他连日后在你哥哥那能捞到多少都算好了。”
许槿欢有些意外,居然还敢把目的打到她哥哥头上。
“算了,不说这个,反正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聊了会儿,安平郡主也来了,说了些这几日的琐事。
三人坐在亭中聊的开心,受邀来的人也都聚在一起说话,两位皇子更是被人围着分不开身,这日的赏花宴办的极好。
许槿欢回到府里时,天已经很晚了,刚踏进府里的大门,就听到府里不对劲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人在闹事。
她脚步顿了顿,下一刻加快了步伐,路上碰到了管家,顺道问了这事儿:“府里怎么了?”
管家抹了把汗,有些不悦道:“前段日子咱们府里不是在京城街头行善吗,这都快过两个月了,一个老叫花子忽然找上门,说他孙子吃了咱们府里发的饭后就没了,非说咱们在饭菜里投毒!”
投毒这样的事当真可笑,那么多人吃了,怎么就那人的孙子有事?而且碗筷都是他们自带的,这更说不通在碗上抹毒什么的!更何况这都两个月了,明显是骗人的!
太傅府每年都会在街头行善,已经成了每年必做的事情,京城许多百姓都知道,今日忽然来个叫花子闹事,府里的人都跟着气,做好事都能被冤枉。
“还有这种人?他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府里干的啊?”往常一向沉默的冰兰难得气愤起来。
许槿欢双眸垂着,问:“我爹在府里吗?”
管家摇头,着急道:“老爷被皇上的人叫走了,现在就夫人在那里应对,让老奴去宫里看看能不能把老爷叫回来。”
许槿欢眼皮微掀,眸底划过寒意,这就有人故意针对了,选在了只有她娘一人在府里的时候来闹事,当真是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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