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殒撇头,不可置信得看着宁殆,心想,他是不是疯了?他是不是要累死我才甘心?他难不成要退休了吗?
宁殆给出的权利实在太大,两城得生意几乎占了旁支得半壁江山,宁大几人听罢均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是宁殆说的话,更不敢相信他会让宁殒去调差他们的生意状况!
“宁殆,你不相信叔伯们?”宁大咬着牙,尽可能的心平气和的问出这句话。
宁殆颔首,轻描淡写地回敬了一句,“不相信。”
话落,众人差点当场吐血,这人是不是太诚实了?装都不装一下的啊!
他们好歹是他的亲生叔伯啊,有血缘关系那种的啊!
宁七媳妇此时也不敢造次,可想了许久,她还是不相信宁殆会突然的和宁殒和好,也不相信宁家真的会有兄弟亲情,须臾,她清了清嗓子,柔声说道,“不相信也对,毕竟现在出了那几人的事儿,也是该好好查查,只是,宁殆,不是七婶话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唐千落白了眼宁七媳妇,就差把嫌弃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这人还能再蠢点吗?挑拨离间都不会看看时间地点场合得吗?要不是刚才宁殒来的及时,她有理由相信这人能被柏婉虐的连渣渣都不剩!
唐千落翘着腿看了过去,用慵懒的语气,轻飘飘的扔给宁七媳妇一句话,“七婶说得有道理,我们这不是正在防你们吗?难道还不够明显?”
宁七媳妇:……
她说的是防他们吗?她说得是宁殒!
可她没法反驳,这话还有什么反驳的余地?她不相信唐千落听不懂这话指的是谁,可这女人一句话四两拨千斤,她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用得。
出来的时间有些久,宁殆担心唐千落额腿伤,不想再在老宅多待,“两件事,其一,过了清明我会安排将宁殒母亲的坟墓挪回主宅,就葬在我母亲旁边。”
话落,众人倒吸冷气,他们耳朵没坏吧?什么叫挪回主宅,他这是变相得承认了宁殒的身份!是在为宁殒正名!
“我不同意!”宁大率先出声,他站起身,面红耳赤,气鼓鼓得用鼻子冷哼出声,“宁家认祖归宗哪有这么简单?你一句将她母亲坟墓挪回主宅,就相当于认了宁殒的身份,老爷子还没死,我们这些叔伯也都还活着,这种大事,什么时候轮到晚辈只字片语就敲定了!”
突然,宁殆嗤笑出声,这笑声冰冷,竟带了几分嗜血的阴狠。
他抬眸,丝毫不掩盖严重的戾气,声音平淡,却像是一把冰锥径直得刺入人心,“宁家是本家得宁家,你们只是刚好姓宁而已,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为本家做决定?”
“你……”宁大气急败坏,一口气没喘匀,捂着胸口跌坐在沙发上。
南云见自己得丈夫受了欺负,怒火中烧,红着眼怒叱,“宁殆,你这话未免说得太难听了,我们到底是你的长辈,宁家有如今的地步,我们不说功不可没,但至少密不可分,没了我们,宁家凭什么在京都屹立不倒,在其他地方如虎添翼?”
唐千落见过爱给自己脸上贴金得,就没见过这么能添金的,说得好像没了他们旁支宁家就要破产了一样!
宁殆声音不轻不重,却像是巴掌一样打在所有人的脸上,“老爷子老了,总是希望我放你们,他救过我,所以我同意了,可是我现在改主意了。”
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得样子,依旧是那种不疾不徐得口吻,可话至此,在场众人皆是忍不住得吞咽了下口水,紧张的双手攥住衣角。
“宁殒,拿出来吧。”
话落,宁殒摆摆手,从纪凉手里接过一沓文件夹,不轻不重得摔在桌子上。
啪——
文件夹摔落得声音惹得众人一阵颤栗,宁殆颔首,用眼神示意他们挨个认领。
从宁大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很快便被众人分去,分到最后,不过两人手里没有文件。
逃过一劫得人纷纷大口喘气,庆幸他们的胆小,庆幸他们的顺从,才能逃过此劫。
拿到文件夹的人心脏剧烈跳动,双眸里写满恐惧,他们颤抖着,不肯打开文件夹,也不想去看里面的内容。
此时的文件夹在他们手里胜过阎王爷得催命符!
时间一分一秒得过去,宁殆没了耐心,沉声说道,“看!”
众人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得文件,一页一页得翻看,每多看一个字他们的脸色就沉下一分,不过片刻便一个个得面如土色,恨不得把头都埋进地下!
整整十几页,全都是他们的生意来往记录,没有一条是干净得!
做假账,洗钱,受贿,甚至有几个人犯了宁家旁支不许私交的重罪!
室内再次恢复宁静,安静到连沉重的呼吸声都分外明显。
宁大咬着牙,故作平静,淡声问道,“宁殆,你想怎么处置我们?”可有耳朵的人都能听的出他话里的颤栗,看得出他抖如筛糠得双手。
“你们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你觉得我会怎么处理?”宁殆扬着嘴角,额头的短发落下碎影遮住他的眼眸,一双深邃的双眼晦暗不明,带着几分嗜血的兴奋。
宁家几兄弟得下场他们是有目共睹的,宁十被枪打成筛子,最后失血而亡,宁三宁七被折磨得不人不鬼,别说生活自理,怕是送去精神病院都遭人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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