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有一怪癖,从来不让人碰!
也从不碰别人!
家人也不行!
天底下,只有陛下是例外!
萧大人还记仇,谁碰了他,他把人家当仇人,可劲儿地阴。
就算是孩童无意碰到他,他也不假辞色。
现在,萧大人被奶娃娃亲了好几下。
萧大人会不会把这奶娃娃扔进火里?
小崽崽浑然不觉,软糯糯地问:二哥哥,我送给你香么么,你是不是开心得不会说话了?
萧景寒:
我像开心的样子吗?
众人:卒。
这位可爱的奶娃娃,是萧大人的妹妹?
萧景寒送依依回府。
依依回房拿了烫伤膏,就去找二哥哥。
寝房,他脱了紫色外衣,身上没有烧伤,脚踝有烧伤。
房门被推开。
他看见小幼崽不如无人之境,本能地拿外衣穿上。
二哥哥,不用穿,我要看看你身上有没有烧伤。
依依的黑瞳亮晶晶的,闪着光。
萧景寒:!!
这是五岁小奶崽该说的话吗?
成何体统?他寒了脸,出去!
二哥哥,我没敲门,吓到你了?她心虚地眨眸,脚趾快抠出一座王府了。
呃
二哥哥你不会害羞了吧?依依的小脑袋灵光一闪,二哥哥不要害羞,我是小崽崽,不会吃你的。
扶额的萧景寒:
这小崽崽不断地刷新他对小崽崽的认知。
她可真有本事!
依依觑着他萦绕着凛色的脸庞,拉拉他的广袂,二哥哥?
还不出去?寒玉般的眉宇凝着浅痕。
我会出去哒,不过要先看看二哥哥有没有烧伤。
我有没有烧伤,自己会不知道?
二哥哥,若延误医治,伤势会加重,还会留下丑陋的烧伤疤痕。依依瞬间眼泪汪汪,担心死了,二哥哥是雪山之巅的高岭之花,是神祇般的美男,身上怎么可以留下丑陋的疤痕呢?
萧景寒:
她拿出一只白玉瓶,这烫伤膏独步天下,保证不会留下烧伤的疤痕。二哥哥,我帮你抹药。
他勉为其难地伸手,给我吧,我自己上药。
二哥哥,你不让我帮你抹药,是要我内疚死吗?
蛤??
二哥哥,你的烧伤在哪里?
把烫伤膏留下便可,出去。
依依摇头,黑瞳摇曳着倔强的水光。
萧景寒无语地坐下,脱了靴子。
他的右脚脚踝烧得红彤彤的,冒出了水泡。
左脚的烧伤轻一些。
她熟稔地给他上药,动作很轻,像在挠痒痒。
二哥哥,疼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也不会说出去。
呃萧景寒:小崽崽是不是把我当孩童了?
他凝视小崽崽,她水汪汪的眼睛纯澈如山涧清泉,毫无污垢。
她上药的手法完全不像五岁奶娃娃,没有半分笨拙。
小崽崽处处透着古怪与神奇,根本不像奶娃娃。
老四、老三他们发现了吗?
上药完毕,依依叮嘱道:二哥哥,三日就能痊愈,不留半分痕迹。不过,这两日伤处不能碰水哦。
萧景寒点头。
不对!
他为什么要听小奶崽的话?
他盯着她,眉宇紧了紧。
她怎么还不走?
依依花痴地欣赏这张盛世美颜。
哎呀呀!
我没了我没了我没了!!
虽然四哥哥、三哥哥都是超级帅哥,但是,他们帅得各有千秋。
四哥哥的帅气没有攻击性。
三哥哥的帅气多了几分女子的阴柔。
而二哥哥是浓颜系美男,斜飞的凤眸三分邪魅、三分高冷,帅得很有辨识度。
依依对这款美男完全没有抵抗力,但也仅限于欣赏啦。
小奶崽能有什么歪心思呢?
萧景寒唤来侍婢,把小奶崽送回寝房。
她不情不愿地回流光苑,正要去沐浴,看见小黄鸭蹲在案上瑟瑟发抖,便走过去。
小黄鸭细软的毛毛变秃噜了,身上有三处烧伤。
依依摸摸它小小的脑袋,烧伤不严重,我给你抹点烫伤膏就不疼了。
小黄鸭嘎嘎嘎:是疼不疼的事吗?
你不是疼得蛋疼了么?
谁蛋疼了?你才蛋疼!
依依把烫伤膏轻轻地抹在它的伤处。
小黄鸭傲娇地躲开,不用你关心!
本想骄傲如孔雀,却因为疼痛而变成母鸡走骚位。
她一手把它抓回来,强硬地给它抹药,你这小母鸡的姿势,辣眼睛。
老子是神鸭老祖!
小黄鸭气哼哼地强调。
依依弹弹鸭头,你怎么生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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