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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修仙,法力无边 第39节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虞绒绒和她扔在地上的乾坤袋,大家早就穷惯了,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去想她为什么要抱着这么多乾坤袋来。
    直到虞绒绒长长舒了口气出来,然后在地上挑挑拣拣,先是捧出了其中黑色绣银线的那一只,捧到了二师兄面前。
    二师兄脸也不青了,白眼也不翻了,毒好似一夕之间飞走了,他翻身而起,有些惊愕地看着虞绒绒:“小师妹这是、这是做什么?”
    “里面有二师兄吩咐的灵液和灵草。”虞绒绒道:“还请二师兄过目。”
    二师兄震惊到忘了去接乾坤袋:“才过去了半天,你就全部都拿到了?!”
    虞绒绒挠了挠头:“虽然贵了点,但只要能买到,就倒也确实不是什么过于珍稀的东西……”
    二师兄:“……???”
    他有点麻木地接过了乾坤袋,神识再在里面一探,整个人的表情变得更加木然了些,竟是嗫喏了片刻。
    所有人都探头探脑地看向二师兄,很是疑惑到底里面有什么才会让二师兄这般模样。
    半晌,二师兄终于抬起了头,慢慢道:“为什么里面有十份梅梢雪山天池的灵液,二十棵桑草,四十根回春木,还有十串千年菩提?”
    三师姐、四师姐和六师兄:……!!!
    虞绒绒“啊”了一声,应道:“因为都是消耗品,所以我就稍微多准备了些……是太少了吗不太够?时间有限,整个入仙域在暂时就只能找到这么多了,不过没关系,过两天我可以再去买点!”
    二师兄呆若木鸡地捧着手里的乾坤袋。
    满山的人都被她轻描淡写的话震住了。
    消耗品,格外多准备了些。
    这是格外多点儿的事情吗?!
    而且什么是整个入仙域就只能找到这么多了!
    难道这么一会儿你就已经搜刮了整个入仙域吗!!
    二师兄求而不得了那么久,你挥挥手就给了一乾坤袋?!
    三师姐觉得自己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红,直到虞绒绒也捧着一只殷红的漂亮乾坤袋递到了她面前:“这是给三师姐的。”
    三师姐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份,也没想到自己有点眼红的原因竟是被这样漂亮的红色乾坤罩照红的,心中大动,面上却有些犹豫道:“不知为何小师妹也要给我一份,毕竟我倒是没有中毒,也暂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灵药……不过也不是不可以现在就让二师兄扎我一下。”
    四师姐霍然转头,心道好你个三师姐,竟然连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出来了!
    那明明是她的台词!
    虞绒绒笑眯眯道:“不是灵草,只是给三师姐的一点见面礼而已。”
    然后她也转身递给了四师姐一份水蓝乾坤袋。
    三师姐和四师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同样的意思。
    师姐收一点师妹的见面礼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
    所以三师姐不再假惺惺地推辞,而是笑眯眯地用颤抖的手,激动的心,轻轻拉开了漂亮乾坤袋的口。
    然后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一声“卧槽”。
    四师姐没有出声,但嘴型微动,分明也是字正腔圆的同样两个字。
    三师姐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粉色。
    原来粉色也有这么多花样。
    水粉,樱桃粉,桃粉,胭脂粉,浅粉,玫瑰粉……
    而不同的粉色竟然也可以做成不同款式的衣裙,再搭配不同模样的粉色发饰,有粉色珍珠,粉色玉石,粉色宝石,粉色凝露花瓣……
    三师姐觉得自己身上的微旧的粉色衣裙顿时不香了,她颤抖道:“这、这得要花多大的精力,才能收集到这么多的粉色衣衫……”
    虞绒绒想了想:“也还好,毕竟高渊郡所有的成衣铺子都是我家的。我只是让她们把尺寸合适的所有粉色衣衫都送来了而已。”
    她顿了顿,继续道:“不知道四师姐喜欢什么样的,但想来或许更喜欢素雅色彩的,所以大多都用了白色与浅蓝,如果四师姐不合意的话,一定千万要告诉我,换成别的颜色也很方便,不要害怕麻烦到我。我家里略有薄产,在钱银这等俗物方面,如果各位师兄师姐有需要,直说无妨。只要能买到,都好说。”
    ……都送来了,而已。
    拥有满高渊郡的成衣铺子,略有薄产。
    只要能买到。都……都好说。
    三师姐倒吸一口冷气,再想到了虞绒绒在登云梯的时候,随手换下的一件又一件衣服,觉得自己对大户人家的认知还是稍显狭隘了。
    什么是大户人家!
    这才是大户人家!
    第35章
    这边二师兄木雕泥塑,三师姐目瞪口呆,四师姐哑然无言。
    六师弟从另一边悄摸摸探头探脑,眼中的期待已经快要溢出来。
    虞绒绒自然不会忘了他,笑吟吟再递出第四只绸蓝色的乾坤袋。
    六师弟满心欢喜地打开。
    却见里面是厚厚一叠票券。
    很厚,非常厚。
    六师弟颤抖着搓开,发现里面琳琅满目,包括了成衣成鞋铺子、大大小小的食肆、驿站抵用券等等等等,甚至还有黑市流通的通用币券,而这些券的面值之大,简直像是在大喊着“不要珍惜,尽情快用,没错这就是白送”。
    六师弟哪里见过这等世面,手抖了片刻,才大胆假设,勇敢发问:“小师妹啊,刚才你说成衣铺子都是你家的,那、那我手里的这些……”
    “啊,也是我家的。”虞绒绒颔首道:“小本经营,一点心意,六师兄花完了再来问我要。”
    六师兄:“……”
    快要不认识“小本经营,一点心意”这几个字了!!
    他踟蹰片刻,再问道:“那、那黑市……”
    虞绒绒这次倒是停顿了须臾,但还是直言道:“倒也……略有涉猎。”
    怎么说呢,如果虞绒绒说这话是在拿出这几只乾坤袋之前,大家听过也就是过去了,但此时此刻,大家已经彻底明白虞绒绒嘴里的“一点点”、“小本”、“稍微”和“略有”是什么意思了!
    小师妹的嘴!谦虚的鬼!
    密山上下欢喜一堂,宛如过年,三师姐和四师姐已经迫不及待地火速回房间试衣服去了,六师弟滑板滑得蜿蜿蜒蜒,宛如狗爬梦游,提着乾坤袋的手依然微微颤抖。
    二师兄腰也不困了,腿也不抽了,但到底还记得自己是二师兄,很是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委婉劝道:“年轻人啊,在买一些东西之前呢,要多想想家里的情况,不要给家里平添太多负担。”
    虞绒绒很是感动,觉得二师兄真是太贴心了,居然连此等事情都为她考虑到了,不由得大受鼓舞:“承蒙二师兄关心,确实如此,我正是因为想到了家里的情况,所以才格外为二师兄多准备了一些,下次一定再多翻几倍!”
    二师兄:“……??”
    很是怀疑自己的耳朵。
    不是,等一下,他说的是那个意思吗!!
    虞绒绒举一反三,再接再厉道:“不瞒二师兄,我确实还筹备了些别的东西,不过今日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来日或许还要和二师兄借些人手,将这里里里外外稍微修一修,我家里什么都没有,也就只有一点花不完的薄产,很是苦恼。还好有小楼如此美妙的天地,解决了我许久的难题。”
    二师兄:“……”
    黄衣青年觉得自己有点难以承受这样的对话,有些摇摇欲坠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飞快逃离了现场,紧闭自己木楼的门,不知道又去捣鼓什么新的毒去了。
    于是偌大的破烂小楼广场上,又只剩下了虞绒绒和傅时画两个人。
    虞绒绒这才看向从刚才到现在都未置一词的大师兄,将最后一个看起来格外精美些的青色绣金线的乾坤袋捧了过去。
    傅时画原本莫名有些萧瑟的神色逐渐重新生动,他垂眸看着递到了面前的那只漂亮乾坤袋,显然有些意外,微微挑眉:“嗯?我也有?”
    “当然有。此前虽然也说过谢谢,但口述到底单薄。谢谢大师兄不辞辛苦,带我御剑这么多次。当然……也还有此前种种事情。”虞绒绒眨了眨眼,有点忐忑:“希望你不会讨厌。”
    傅时画用一根手指勾开乾坤袋上的系线,正要好奇地看一眼,虞绒绒却突然道:“等等。”
    青衣少年轻轻抬眉:“嗯?”
    虞绒绒向后急退了几步,一脚迈入了小楼之中,再从小楼的门框后面探出头,小声道:“你自己看,我,我先进去了!”
    傅时画欲言又止,正要再说什么,虞绒绒已经一溜烟不见了。
    乾坤袋很漂亮,青色的底布用的是和傅时画身上的道服极其相近的色彩,金线则是实实在在的纯金勾线,在阳光下有极其璀璨的色彩,看起来有些照耀,却与他这一身极搭,明显用足了心思。
    既然虞绒绒已经溜了,傅时画也不着急继续去看,他很是猜测了一番里面会有什么,心道莫约也就是六师弟那样的礼券,或许数额更多一些罢了。
    但纵使如此,他也已经很是高兴了。
    然后他才漫不经心地向着乾坤袋里探出了神识。
    再倏而眼神微顿。
    乾坤袋里整齐地放了许多狭长的匣子。
    有的是木质,有的是铜制,还有用许多符线符纸封印住的、不知什么材质的匣子。
    感受到了傅时画的注视后,那些匣子或多或少都有了一些跃跃欲试的微颤,好似想要努力破匣而出,想要被他看到,再被他握在手中。
    是剑。
    很多剑。
    很难想象一个乾坤袋里,竟然会有足足数百柄剑。
    而且还不是那种街边铁匠铺子里随手拿出来的锻剑。
    乾坤袋内,每一个匣子上都注明了剑名,铸剑师和年份,显然每一柄都是有名有姓,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拿到的剑。
    毫无疑问,虞绒绒恐怕早就已经在搜集这些剑,且大概率直接搬空了虞府这么多年来的所有收藏,毕竟她甚至连虞家祖上某位锻造大师的镇宅之剑都一并塞入了这个看起来除了好看之外,并无其他特别之处的乾坤袋里。
    她甚至没有为其中任何一柄剑多做任何一句解释,仿佛那柄镇宅之剑和其他无数的剑一样,都只是她送出的这数百把剑中,普普通通的一把而已。
    ——又或者说,纵使送出了这么多剑,纵使这些剑的价值加起来确实已经堪称连城,且毫无疑问其中的若干把剑单独拿出来,都很容易在修真界掀起一些风波亦或者腥风血雨的争抢。
    但在虞绒绒的心中,所有这些加起来,也还比不上傅时画的那一柄本命剑渊兮。
    这是赔礼,更是谢礼。
    为她莽撞扔出那一枚符箓而造成了后续这些风波而赔罪,也为傅时画愿意借剑与她,并无迁怒而感谢。
    最关键的是,她自己也若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