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最外围环湖的小商小贩们, 便大车小包的或拉或提带着大大小小的物件,等在园子门口进行例行检查后通关进入, 因着摊位是先到先得没有固定的,所以天还未亮, 园子门口便排起了长队伍。
园子中间那一层环湖的水榭是各家提前抽签定的位置, 十里八村的乡绅宗族约莫都是下午才到。
荷藕她们一众厨娘也是一早便起来忙碌, 虽说菜品菜式这两日众人已经来回反复确认了几遍, 上菜的流程菜品的摆盘也是确认了再确认。可是第一次盘这样的大席,荷藕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虚,不时想着若是相公在就好了,有了相公就有了主心骨。
晚上十里八乡有头有脸叫得上号的人都会来, 荷藕她们一大早真情为便是做切配, 要做摆盘的雕花也开始雕刻。
大家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 时间过的快,活干的也快。
突然忙碌的众人看着荷藕发出一阵笑声, 荷藕停了手里刀, 不解的看着众人, 回头看去才发现相公不知何时来了。
放下手里刀, 将手在围裙上反复擦了擦转身道:“相公, 你来了。”
误三春一边解着荷藕的身上的围裙一边和众人说着:“婶子们, 多受累。我家娘子我借走一儿。”
大家看他们小两口感情为他们还来不及呢, 自然无人阻拦, 再说晚上的大菜都是荷藕一个人烧的,这些切配活的她原也是不用做的。
众人朝他们齐声说道:“去吧,快去吧。”胖婶子更是将他们二人直接推出了厨房,连带着关上了门。
这一连串的动作,引得屋内的婶子一阵哄笑。
误三春牵着荷藕慢慢朝园外走去,一边摩挲着荷藕的手一边问道:“娘子,是不是想为夫了?”
“相公,你说咱们是不是心有灵犀。我刚儿还想着若是可以看到相公就好了,相公就出现了呢。”小姑娘仰着头一脸星星眼的看着他。
误三春掐了掐荷藕仰起的小脸蛋道:“平日里我突然出现娘子说的都是你怎么来了,今儿说的却是你来了。”
荷藕没想到男人连着自己日常说的话,习惯语气都这么放在心上,心中感动见左右无人垫起脚在误三春唇上亲点了一下。
误三春扣着她的腰将荷藕固在怀里,轻声说道:“今儿要办正事,娘子别勾我。”
荷藕以为误三春只是想自己了来看看,待一会儿便走了,却没曾想被他连哄带抱的领出了园子,抱上了马才反应过来。
“相公,我还有很多事呢。你快放我回去。”小姑娘焦急的说道。
误三春亲了亲荷藕的额角道:“娘子,乖。”
园子外等着入园的小贩还在稀稀拉拉排着队,误三春翻向上马,一声长喝马儿消失在人群。
县衙门口已经左三层右三层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平日里没有这么多人,如今十里八乡的都来凑热闹过中秋,到将这县衙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荷藕看着这情景不禁问道:“相公,今天县令大人不沐休吗?还继续审案?”
误三春拉着荷藕像从人群中挤进去,可是他来回冲了几次都被人群给挤了出来,将荷藕抱在腰怀里,手紧紧的握住她的腰道:“娘子,抱紧我。”
话音刚落误三春抱着误三春一个纵身从众人头上飞了过去,稳稳的落在了县衙的大门口。
“哇!”下面看热闹的人群一起发出了惊叹声,连着县衙门口的两个衙役也一脸崇拜的看着误三春。
荷藕先是一脸震惊而后是一脸崇拜的看着误三春:“相公,你真厉害。县令大人也是个好官呢。”
男人在荷藕腰间的软肉处轻掐了一下,荷藕差没站稳正好摔入男人怀里,荷藕嗔道:“相公!”
男人边用手给给揉着那处,边说道:“娘子记住,这世上除了你相公没什么好人。”荷藕后知后觉才想明白,这是吃味了?
县衙的大堂内早已站满了各家的人,李家的宗老和寡母、钱三一和贾夫人,见荷藕和误三春到了,县令同样下面的衙役说道:“人到齐了,提人犯吧。”
带着脚铐手链的张晗和贾管家分别被押解上堂,张晗看向荷藕的眼中满是怨恨,仿佛是淬了毒。
张家的犯人一直都被关在一处,所以贾家的管家虽然也在牢狱之中却未曾张晗打过照面,如今见着了自是怒不打一出来,发了疯般的冲上去做她偿命,两旁的衙役使了大力才将人控制住。
李家的寡母和宗老还不知道为何张晗会出现在这里,只是看向荷藕眼中多是鄙夷和不屑,甚至还自动后退了几步像是怕沾染什么一样。
贾夫人比之之前憔悴了许多,整个人如风中柳絮,形容枯槁。那一双曾经清润明亮的双眼,如今却似一把在浸透了毒水的弯刀满是怨恨。
众人的目光都被还在不停挣扎的管家身上,她快步直向张晗啪的一巴掌甩在张晗,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扇完后她整个人也差点因为惯性摔倒在地。
这一巴掌下去在场的众人都掉吸了一口气,连着管家也不闹腾了。贾夫人稳了稳心神质问道:“你年纪轻轻的,心肠怎么如此歹毒。”
“都给我肃静,公堂之上,你当是你们家呢。想打便打,想闹便闹。”县令拍着惊堂木道。
“张氏你下毒害李秀才、贾掌柜,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县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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