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溪带着人进了西屋,一股酒香扑鼻而来。几个人顺着酒香而去,早把要搬浴桶的事给忘了。
将荷藕给误三春留下的那几坛酒全都给搬了出去,给大伙分了起来。
误三春正在厨房做饭,掀开米缸一看上次和娘子买的米又快见底了。心想这帮小子真他娘的能吃,这要放平时够他和娘子吃上小一个月了,这才几天就见底了,奶奶的一会儿要问常溪收饭钱。
正想着闻过一股酒香飘过,心想着这酒可真香,再一想不对手里还拿着盛米的碗就出去了。
外面的兄弟一看误三春出来了,都举着酒碗说:“大哥,你这酒恁好怎么酿的嘞?”
误三春用眼睛数了数酒坛里,好家伙娘子给他留的几坛子酒全让这帮小子们给喝了。气的火冒三丈问道:“奶奶的,谁让们你动老子的酒的?”
大家齐刷刷伸手指着常溪,常溪端着酒碗看了眼误三春就开始跑。误三春拿起手里碗就朝常溪砸:“奶奶的,我就知道你小子不闷好屁。干活偷奸耍滑,还偷老子的酒喝,你别让老子抓到你。”
常溪和误三春两人功夫都了得,如今却围着个荷藕的家院子来回跑圈。
常溪跑了一会儿实在不想跑了说:“大哥,你别追了。我给钱,我给钱还不行吗?”说着把钱袋子从腰间拿下来,扔给误三春。
误三春打开看了眼就一些碎银子,把钱袋往回一扔回说:“就这点你打发叫花子呢?老子娘子酿你的酒那是琼浆玉露,你这点钱就够闻个味。”
误三春看了眼旁边坐着的兄弟们说:“他钱不够你们替他给,回寨子让他还双倍的给你们。”
平时常溪抠的那是一毛钱你别不想从他哪儿扣出来,如今听了有这好事大家纷纷慷慨解囊,你五十两,我二十的没一会儿凑了快五六百两。
误三春拿着钱袋子把这些钱一收,对着大家说:“回去别忘记问你们二哥要钱,记得要双倍,他是敢不给就来老子,老子给你们做主。”
除了常溪心疼的脸都抽抽了以外,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说:“大哥威武。”
误三春对着众人摆摆手说:“行了,活也干的差不多了。你们可以收拾收拾土豆搬家了。”
其中一个土匪不明白问:“大哥,啥叫土豆搬家?”
误三春抬起脚对着他屁股踹了脚说:“滚。”
常溪还在心疼他的小钱钱,哼哼唧唧的说:“大哥,这饭还没吃呢。怎么也让兄弟们吃完饭再走啊。”
“吃个屁,你们把老子的酒喝老子没揍你们就不错了还想吃饭,快滚。”
众兄弟还是赖在原地不肯走说道:“大哥,兄弟们下山就是想看看小嫂子。等见了小嫂子我们就走。”
误三春指着众人说:“你看看你们一个个长的破马张飞那个样,吓得我娘子怎么办?别墨迹快滚,再不滚老子打人了。”
说完也不搭理他们,自个人儿转身进了屋没过一会儿拿着把油纸伞和一个碧绿色的小圆垫子出来。
看了看站在院子里的兄弟说:“老子要出门去接我家娘子,你不愿意有就把这院子的酒壶啥的都给我收拾干净。等会不要让我在院子里看到你们,要是让我娘子发现了什么,你们就等着老子回寨子练你们。”
套好马车将东西放在车斗里,又进了厨房提了个食盒出来。
几个兄弟围上去问:“这里面又是啥好东西?”
误三春赶着他们说:“去去去,女人家的小点心有什么好看的。”这点心是上次他去镇上给点心铺子送糕点,铺子老板给装的,他一个大男人不喜欢吃甜食,拿回来一直放着如今刚好带着娘子路上当个小零嘴。
“大哥,你对嫂子可真好。”其中小土匪说着。
误三春看了看他说:“若是日后你有了家室也要对人家这样好,知道吗?”
那土匪想了想点点头说:“若是真有那日,定然向大哥学习。”
误三春将食盒放在马车上,赶着马车出了院。
常溪看着误三春赶着马车越走越远对着身旁的燕别说:“你说,等这次任务完成大哥还会和我们一起回京吗?”
燕别拍了拍常溪的肩膀:“也没什么不好。”就转身去收拾院子去了。
常溪想我是多想不开和燕别诉衷肠,这人是他们里面出了名的冷心冷面,问他干嘛白问。
误三春快马加鞭,想着三天没见到小姑娘了也不知道在外面有没有被欺负,还是快点主家接了她去。
张晗的话音刚落,登时间来吃席面的婆家人就炸开了锅。
“莫不是老荷家的那个,这样的人怎么能出来给人家做席面呢?”一个人抻着脖子喊着。
旁的人也说:“还好咱们没吃她做的席面,搞不好都得让她给毒死。”
“就是,就是。这娘家怎么想的。请这样的人来。”
那主家夫人还拉着荷藕的手,听到别人这样说她明显感觉手中一颤回头看了眼荷藕,一手拍着桌子嘭一声现场马上静了下来,对着张晗开口道:“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高家大哥起身道:“怪不得姑娘不据实告之姓甚名谁呢原来是有这难言之瘾。”
又对着主家夫妇二人拱手道:“伯父,伯母想来您二老定是不知道这姑娘的真实身份。要不然请了个克死夫家的厨子来,是想让你家玉儿也早早把我家高锦克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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