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拉着她唤着她都没有用,像着了魔一样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是我害死了误大哥,都怪我,我把误大哥害死了……”
赵大有扔了桶追着荷藕过来,一把把她扛在肩头往外走。
只听后面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房子塌了,扬起灰尘中带着火星甚是灼人。
荷藕像发了疯一样的拍打着赵大有,她看着身后坍塌的房子喊着:“误大哥,误大哥……”那声音满是哀怨凄惨。扛着荷藕赵大有听的浑身战栗。
荷藕这样声嘶力竭的喊了几声后竟然昏了过去,赵大有平时见荷藕都是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还做得一手好饭菜觉得她温婉可人。
如今满脸烟灰色,嗓子喊的也哑了,眼睛哭的也肿了,长长的叹了口气。
把荷藕放在马车上,将赵婶子她们几个看着她。
赵婶子理着荷藕头上的碎发看着哭肿的眼睛心疼:“这孩子也是命苦,原本就出了那样的事。如今又……”
荷藕的事迹十里八材谁人不知,青山村虽然闭塞也是知道的。
只是住在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一些不入世的难言之隐,所以他们更愿意相信是造化弄人也不会信什么克夫的鬼说法。
天空打起了闪电,突然下起了哗哗大雨。
赵婶子赶着车拉着荷藕先回家,村长和大家看着大雨心中一喜,有了这场大雨怕是不用担心山火了。
留下两个后生在东屋看着,后半夜再找人来换岗其余的人就三三两两的回家了。
这边误三春坐在土匪大寨的首把交椅上吩咐着常溪:“你去给我好好审审老子抓那个纵火的人,问问谁这么看得起我误三春想除之而后快。”
常溪正想借此溜走,“回来,老子叫你走了吗?“
常溪心想你看看你那样,黑着个脸一身焦味衣服还被划的一条一条的,明显心中很是不愉快,傻子才想在这儿找骂。
嘴上还是问着:“大哥,啥事?”
“下塘村有个姓花的老婆子把儿子给我绑来,绑来以后看他那只手上有牙印就把那只手剁了。然后再关他几天半夜再给扔回去,让他告诉她娘日后再惹不该的人,就直接把她儿子给剁了。”
“大哥这人都绑了,开张开借去吧?”常溪笑嘻嘻的问着,心想要有小钱钱了开心。
“他家比你还穷,你开个借屁?”误三春说道。
常溪心疼的说:“大哥,那么穷咱绑他干嘛?”
“让你就去,屁话那么多。知道像你这样的土匪都是怎么死的吗?”误三春没好气的问道。
“大哥,啥?”常溪傻白甜的问着。
“话太多……”
常溪听完不想搭理误三春,转身准备叫上几个兄弟下山绑人。
刚迈开腿又被误三春叫了回来,误三春交待着常溪“你明儿下山去陈记当铺赎对刻着荷花的银镯子,还有再去成衣铺给我买套男式喜服来。”
常溪把手伸在误三春面前,误三春一打开他的手说:“你看老子现在是个有钱的人设?快滚别耽误我明天回村。”
常溪想着这大晚上怕是要进家去绑人了,谁知道花婶子的儿子当天刚好和狐朋狗友多喝了几杯。
回家路上刚好撞到准备去绑人的常溪一行人,二话不说套上麻袋就把人绑上了山。
常溪让人去请误三春,谁知道回来的人说:“老大说如此血腥的场面,以他现在的身份出场不合适。”
常溪在心中一阵咒骂,也不知道谁砍人脑袋一刀一个。
误三春带回来那人到是嘴硬到现在都没有吐出半个字,常溪把他和花婶子的儿子关在起了一起。
两个人一见如故,醉鬼问:“兄弟你怎么来的?”
纵火犯说:“被人蒙着黑布绑来的。”
醉鬼抱着他说:“兄弟我也是,缘份啊。”
常溪让人把花婶子的儿子拉出来,让那个人在旁边看着。
花婶子的儿子看着面前的大闸刀瞬间酒就醒了,跪在地上满地转圈的叫:“好汉,各位好汉饶命啊。小人是做了何事啊?“
常溪心想我咋知道:“来人,动手。”
醉鬼的右手指腹上还有清晰的牙印,拉起右手直接放入闸刀手起刀落。花婶子的儿子右手掉落在地上整个人大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旁边观看的纵火犯吓得跪坐在地上,见常溪笑嘻嘻的看着他心里更加瘆得慌。
常溪笑着说:“不说也没事,强扭的瓜不甜。不过这无用之人,活着也是浪费。来人……”
那人吓的一边磕头一边说:“我说,我说,我全都说。我是……”
常溪这边审好人本想把口供送一份去误三春,却被门口值班的土匪拦住了:“大哥他沐浴完就睡了,二当家的有事明天再说吧。”
常溪我……第二天一早常溪遣了人去山上赎回了镯子买了喜服。一大早拍着门给误三春送去,误三春刚起身见了喜服直接套在了身上。
常溪狗腿的问着:“大哥,你成亲?兄弟们能去喝喜酒不?”
误三春看了眼常溪说:“不行,你们太丑会吓坏我娘子的。”
常溪:“出钱出力连个饭还没得吃,什么世道。”
误三春这边在山上作威作福,却不知道荷藕在山下都已心如死灰。
天刚亮时荷藕便醒了,她想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能定要看到误大哥的尸首才能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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