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花小心翼翼的朝她后背拍了一下,情绪忽低忽高,她这把老骨头还真有点儿吃不消。
“奶奶昨儿下午刚来!晚上吃饭的时候还跟你娘商议明天去学校看你。谁成想就接到电话说……说你遇害了哟!奶奶的肝儿差点儿吓破。你娘来时都撅过去了……”
‘你娘’?
花娇娇抬头朝自家奶奶眨眼,您这是来当说客了?
刘大花不好意思的涕了把鼻涕,眼神飘阿飘,乖孙女儿,奶奶都给你验过了,这亲娘绝对实诚!
单单这副好性子就不会让你受委屈。
花娇娇挑眉,老太太这是被收买了啊!
刘大花抹了把眼泪,拉着花娇娇就往田欣那边走。
“早晚都得认,听奶奶的,这娘认了不亏。”
花娇娇跟着她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小声答道:“您收她啥好处了?”
虽说她本来也没打算不认,但……奶奶这种急于把她推出去的做法,未免也太迫不及待了点儿吧!
有点小寂寞呢。
刘大花气的翻白眼,“小没良心的!奶奶这么做都是为了谁?眼瞅着要嫁人了,没个娘家给你撑腰奶奶可不放心!”
花娇娇:“……”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
老人家费心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田欣跟前。
一改之前的斩钉截铁,田欣气息虚弱的避开女儿的目光,“……”
紧张的无法言语。
完全没有刚才气场全开,要求人家抽血的气势。
看起来更像一个因为做错事而心虚愧疚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母亲。
ε=(′ο`*)))唉 ~
花娇娇忍不住摇头,这让她说什么好。
田欣小心翼翼的看着女儿,眸中涌动着思念的泪花,强忍着鼻尖的酸涩,更加小心的开口,
“娇娇……”
哎哟!
可急死她了哟!
太虐了!
刘大花忍不住戳孙女胳膊,快叫人啊!
花娇娇也没扭捏,乖乖的叫了声,“妈妈。”
刚才,田欣要救女儿的情感是真实的。
那样坚定而又强大的目光,她曾经在一位母亲身上看到过。
她既然占了原主的身,那就帮她了了这个缘。
生育之恩,辜负不得。
“哎!”
田欣喜极而泣,想要伸手摸摸孩子,却又担心这样会让对方不舒服。
伸出去的手,又半尴不尬的收回来。
女儿这是承认她这个妈了吧?
“你、你手背怎么了?还有……我刚才见你走路捂着腰,是受伤了吗?妈妈带你去看医生!”
花娇娇摆摆手,“手背就是被蹭破点皮,没啥事儿。香香和二丫不放心,我才去打了针破伤风……针眼儿疼……”
两辈子加起来,她最怕打针。
并不是晕针的那种怕,也不是不能坚持的那种怕,而是,被打过针的部位,得神经性僵硬好久。
明明不是真的疼,但就是在心理上有这么一种‘我是针眼儿我很疼’的暗示。
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摆脱不掉。
Σ( ° △ °|||)︴ !
孩子果真受伤了!
田欣脸色大变, 也顾不得对方会不会不喜欢,伸手就去抓那只缠着绷带的小手,心疼的直抽气。
“跟妈妈回家,妈妈给你上热敷,好的快。”
女人的手很柔软,给人一种细腻而又温暖的感觉。
扑面而来的阳光味,令人心生不舍。
花娇娇默默的卸下防御,任对方拉着自己,小巧的耳坠泛起淡淡的粉红。
这……这就是妈妈的味道吗?
(? ̄? ??  ̄??)
好、好好闻啊!
新鲜出炉的母女俩相顾无言,却又温情满满。
后知后觉找错家长的小护士:“……里面那位不是花娇娇吗?”
李丫丫赶紧上前解释,“对方也叫花娇娇,但不是我们的花娇娇。刚才情况太急,我们没弄清楚,不好意思啊。”
小护士好脾气的说了句,‘没事儿’。
然后又苦恼道:“这就麻烦了,我们一开始就联系过病人家属,也通知过对方病人的情况,对方也表示会尽快赶来……可照这样下去……”
他们估计连病人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娇娇!!”
南瑜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出现在走廊上,隔着老远就猛摇胳膊,“南妈妈来了!!别怕!谁敢伤你,老娘卸了他!”
花娇娇:“( ̄△ ̄;)···”
您这根定海神针为啥出来了?!
就不怕司家老宅被阴物占领?
宫凝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披头散发,动若疯兔,“婶婶也来了!!就算你在奈何桥,婶婶也能把你拉回来!”
花娇娇:“(?_? )····”
医院重地,您收起大刀,低调一点啊……
紧随其后的是头发乱糟糟的司京墨,“叔叔也不是吃素的!”
说着,从腰间掏出配木仓。
花娇娇:“……”
所以说,你们到底听了哪门子假消息啊?
明天大家伙都得上报纸了吧!
这还没完,他们后面,花彦铁青着一张脸,带着苦酒,苦木,还有几个生面孔,杀气四溢的大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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