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象。
如果他和老白没有及时赶过来。
大花花制药厂得遭遇到怎样的打击。
到底是针对大花花制药厂本身,还是针对药效惊人的百虫丸呢?
若是前者还好,顶多算是行业竞争,回头敲打一番就行。
若是后者……
黄黍郎眯眼,是谁走漏了百虫丸的风声?
如此一想,看向眼镜男的眼神就冷了下来。
再开口时,就带上了责备的意味。
“身为公务人员,办事如此不牢靠!”
白敬业越看越气,直接用脚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
眼镜男欲哭无泪,看着文件上印的两个清晰殷红的公章,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监茶局和研究院同时审批的。
可见上头对这个药丸子有多么的重视。
他稀里糊涂的到底做了些啥子哦!
真想打死半小时前的自己!
??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就说文件咋下发的这么慢!黑手都伸到劳资这里来了!气死我了!!”
白敬业气的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再揪着眼镜男打一顿。
他们研究院一直和云南那边的基地不对付。
虽说都是为国家办事,但对方的行事作风极为下作。
不是故意混淆药物成分,就是虚报药物产量。
甚至还经常窃取研究院的资料。
本应相辅相成的两个单位,愣是被他们整出了火药的味道。
一直以来,他们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对那边都是能让则让,能忍则忍。
可没想到啊,那边的狗东西竟然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竟然想对大花花制药厂下手!
奶奶的!
这不是就是明摆着打他们的脸吗!
真是,婶子能忍,叔不能忍!
“老白,冷静。我说你急什么。”
瘦巴巴的李老爷子喝了口茶水,氤氲的水汽柔化了他眉宇间的戾气,“云南那边有蓝老狗坐镇,你能拿他们怎么办?想想蓝獬现在的处境,你就应该知道,咱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蓝獬那老小子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在忙啥,找他喝茶都没时间。”
白敬业叹气,“蓝家也就蓝獬和他大儿子靠点谱,其他人……哎!为虎作伥,轻狂得很呐!如果田老夫人还在……”
“白老头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我娘还在你想咋?还能让她去跟蓝家那群忘恩负义的斗?!”
一直闷闷不乐的田老爷拍了下桌子,“你还是个人?!”
老夫人若是还活着,现在应该九十多岁的高龄了。
怕是说话都费劲,如果真的跟那群人对上,怕也是会吃亏。
白敬业讪讪,“我就是随口说说。你急什么嗨!再怎么说,也不能放任他们不管吧!今天他敢动大花花,保不准下次他就得冲咱们来了!那就是个祸害!”
“行了,往后警醒着点儿,他们也不能翻起多大浪花儿。”
李老爷子拍拍田老爷子的手,心照不宣的眨眨眼,“咱们都这把年纪了,也该为年轻人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情。大花花制药厂着实不孬,对这样的企业,咱们应该大力支持。北岭那边不是有几个大订单吗?云点过来,多给年轻人点机会。”
“机会是肯定要给的,我晚点就给上头写报告。”
白敬业搓搓手,好奇的问道:“你俩啥时候来这边给人家看大门了?真是来体验生活的?”
李老爷子神秘一笑,“往后你就知道了,暂且,就当作我们在修身养性吧!”
??
几个身份足以震翻泉水镇的老人,在办公室里喝茶聊天。
其他人便摁着鼻青脸肿的眼镜男来到厕所。
“后院有井水,这是拖把和消毒水。厕所每天消毒一次,水泥地面必须保持全天候的干净整洁。我们厂子食堂只对正式员工开放,你要是想吃饭,得花钱买。好好干,偷懒的话……就再加一个月!”
花娇娇笑的见牙不见眼,“要是一个人做不来,就让王厂长陪你一起。难兄难弟的,总不能不管你,是吧?王厂长。”
王吉顺倔犟的梗着脖子,想要斥责这个没大没小的小丫头片子,却在对上一双冷飕飕的眼睛后,很没骨气的怂了。
“我跟这位孙同志不熟,呵呵……”
眼镜男:“……”
麻蛋的墙头草!
南司凛收回视线,伸手牵住小丫头软乎乎的小手,委屈巴巴,小声道:“我困了……”
他在这里待不了多久。
过段时间,有个野外竞赛,据说国外的战队也会参加。
于瀚飞带队训练,着实让人不放心。
所以,在有限的时间里,他要抓紧一切时间和小丫头酱酱酿酿。
听到男朋友撒娇似的说困了。
花娇娇的注意力立马就被转了过来。
看到那张满是疲惫的俊脸,顿时心疼的不行。
也顾不得眼镜男和王吉顺,她现在只想带着男朋友去……休息。
“姑,司凛哥哥累了,我先送他去休息。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花金银摆摆手,“你们去吧。仇局长一会也就过来了。剩下的事儿好办!”
“正好我也困得不行,你们是回招待所吗?我也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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